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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的伤,使出全劲,双肘同时击打对方腹部!俞济明哪里知道这双手是扛着家猪逃命过的,登时红了脸,松开桎梏,捂着肚子爬起来。
袁生晴拍拍土,观察绷带,又小心地摁压几下,还好,不算太疼。
俞济明疼得直抽抽:“你以前练过?”
“出门在外,不学两手早被打死了,”袁生晴看向牧锦方的车,“今天还得找人,不能耽误时间,有缘下次见。”
俞济明盯着袁生晴的屁股,目光错愕几秒,喊住了人,问:“你跟宫涂一样么?”
“什么?”
俞济明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就......干那个。”
“哦,我不干。”
袁生晴潇洒地钻进车。
哒哒哒,牧锦方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说:“你很会打架。”
“只是一种生存技能啦,”袁生晴摆摆手,“找人要紧,快走。”
“你的过去一定很精彩。”
“精彩个屁,就工地搬砖头的,”袁生晴想了想,“哦对,我还当过水鬼。你做工程,肯定知道他们干什么。”
“嗯,打地基的时候,如果水下出现管道堵塞,钻头掉落的情况,就得水鬼潜进泥汤里捞。”
“水鬼不像普通工人,能看得清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在出水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手里的零件长什么样,就跟那种包办婚姻似的。后来有次差点没上来,就不做了。”
牧锦方沉声道:“今晚你说了很多。”
“那我闭嘴。”
袁生晴转而看窗外。八点过半,街灯流转,烧烤摊火锅店大排档里挤满人。新规划的商业区还没竣工,蓝色的施工围墙里,竖着几只凤凰塔吊,此刻正安静地俯瞰着纷繁的夜景。
牧锦方问:“找那么久,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
“不要,多吃一顿就得多还一顿的钱。”
袁生晴从裤兜掏出个小本子,本子上还插着指头长的笔,他拿胳膊肘压住本子,边写边说:“今天早饭吃了什么伊比利亚火腿,不懂,但应该不便宜,按五块算吧。午饭你炖的排骨汤,还有螃蟹,也算五块吧,我没吃几块肉,螃蟹也没动。等下住宿一晚,你家是别墅,装修怎么也得有三星半,算一百五。这样的话,我今天一共花了你......”
“不准再算。”
牧锦方的神色刚刚缓和,转眼又冷下来:“我对这几块钱的账不感兴趣。”
袁生晴无谓道:“那我算给自己听咯。”
15:48:24
章十九
章十九
送到县医院的时候,汤淼已近乎晕厥状态,迅速进行手术,但需要输血,施雨添立刻挡在跟前,血型却不符合。宫涂的倒是合适,400cc被抽走,他坐到休息区,用棉棒摁着胳膊肘。
施雨添坐到旁边,先道歉再感谢。宫涂摆摆手,深呼吸一口,说:“献血的感觉还不错嘛。”
施雨添哭笑不得,让他休息下。宫涂歪歪脑袋,靠着施雨添的肩膀,哼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调儿,那调儿似乎很适合夏天,因为他听到后感觉很惬意,似乎有什么大事从心中落地。
哼歌哼到一半,宫涂睡过去。施雨添这下更不敢动,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到手术结束。大人无恙,只是孩子没了。施雨添搓搓手,安静地听着医生复述结果。兴许反应过于寥寥,医生二次询问到底有没有现听见,他点点头,小声说,她没事就行。
晚上九点半,汤淼转醒,把施雨添叫过去。
病房依旧是专属的,没谁打扰,俩人却没有看对方,汤淼聚焦于窗户,施雨添低头盯地板。
汤淼率先开口:“你觉得我为什么叫你过来。”
施雨添摇头:“猜不出。”
汤淼见状叹气:“受够了。施雨添,我们离婚。”
“离婚?”
施雨添跟刚学会说话似的重复。
汤淼嗯了声,眼神飘在半空中:“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合适。”
“可你的身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分开,你要怎么照顾自己?”
汤淼仍看着窗外:“这你不用管,我有自己的办法。”
这动作和态度,显然并不打算和施雨添再纠缠。
施雨添低下头,双手握拳,放在并拢的双腿上,目光一直绕着十根交叠的手指打转。
汤淼继续道:“施雨添,我真的很累,不想再为了应付正常人的生活而耗费精力。我之前已经耗费了很多。就当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行吗?你不用再天天顾虑我的感受,怕惹我生气所以在不敢做这做那,也能去过新生活,这有什么不好的?”
施雨添的态度罕见的强硬起来:“先等你养好身体再去办离婚。”
“为什么?你已经没照顾我的责任了。”
“可你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施雨添眼睛有些红,“平时做什么事都不慌不忙,离婚也别着急。放心,你身体一恢复,我们就去民政局。”
汤淼怒了,抓起床头的杯子朝他头上砸过去。施雨添没躲,血像雨似的,淋湿了半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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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躲,笨死了。”
宫涂蹲在他跟前,瞄着缝补伤口,说:“这伤保不齐要留疤,七针呢。”
施雨添有些出神:“我知道。”
这时,左一部插话:“和嫂子吵架啦?哈哈,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回头床上办得踏踏实实,她想吵也吵不动。”
施雨添冷声说:“左哥还有事么,没有的话先回去吧,我还得留这里照顾汤淼。”
“哦哦,那我先走,有事再叫我。”
左一部离开,宫涂干呕,说:“哪里来的男人。这么烦。我都快憋吐了,还老他妈骂别人,傻/逼。”
施雨添叹气:“他嘴里一直说的贱人,就是被你爸爸带回家的袁生晴。”
“什么?!”
宫涂骇然不已:“他俩怎么搞一起的,完全不搭啊——等下,袁生晴也是基佬?”
“也?”
“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性向?”
伤口突然抽了下,施雨添摁着纱布,疼得直蹙眉。
“哎不是,那个袁生晴,我承认,长得是比我好看一点点,虽然是土包子,也穷,连个手机也没有,那也不可能看得上他啊。何况刚才那人的脾气这么差劲,袁生晴也不像会宠人的,这俩要谈恋爱,不得整天吵架。”
施雨添解释:“他俩关系确实不好,袁生晴是被他买来的,之前逃过好多次,最后一次,是被我救了。”
宫涂忍不住瞪大眼:“真假?”
施雨添自嘲道:“我当时只是一时冲动,也不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宫涂想了想,恍然道:“怪不得他路上一直鬼鬼祟祟地偷看你,难道是怀疑你救了袁生晴?”
“这我不清楚,总之下次别再在左一部跟前提起他。他现在跟着你父亲,总比跟着左一部强。”
施雨添顿了顿,接着说:“也比我强。”
这凄风苦雨的劲儿,跟陈塘关大水似的,淹不了医院,把自己呛死绝对没问题。
比惨永远是最好的安慰方式,秉持着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