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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宫涂挨着他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说:“其实我爸和我妈也分开了,三年前,我那时候还在上初中。被判给我爸,但是我妈要求我随她姓,还有堆乱七八糟的,我爸全都同意。除此外,他还给我妈很多钱,不过我妈比他也不差,根本不稀罕要。哎,你猜猜,他俩因为什么分开。”

施雨添摇摇头。

宫涂附在他耳边,说:“因为啊,我爸和我一样,也是同性恋。”

同性恋?施雨添愣住。

宫涂眯眯眼:“居然这副表情,同性恋是什么,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懂?”

“不,只是有点意外,”施雨添有点结巴,“不喜欢女人,还会结婚。”

“这有什么。两情相悦在一起的才多少,”宫涂回想着往事,“他俩感情一直很淡。我妈常年在外地,挣得多,回家呆两天,就出去玩了。至于我爸嘛,他经常和叔叔们喝茶。我起先不懂喝茶是什么意思,直到十二岁的时候,撞见他和叔叔正在——”

宫涂故意停下来。

施雨添心跳加快,连带着气息也有些急:“正在做什么。”

宫涂半垂眼,用那只刚献完血的胳膊捧起他的侧脸,在唇上轻轻一碰。

施雨添一动不动。这个吻,像荷叶上的露珠,滚圆的球状,在他眼前不停地晃,即便宫涂撤回身体,也还是在晃。

宫涂眨眨眼,问:“明白了?”

施雨添吞了下口水:“嗯。”

宫涂微微笑,目光暧昧地在他脸上打转:“那,有反应没?”

施雨添茫然道;“啊?”

宫涂体贴地转开视线:“总之,我撞见之后,跟发现自己遗精似的,找到我妈告我爸小黑状。我妈当时特别生气,但他不是气我爸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而是怪他没做好隐蔽措施,让我看见。”

施雨添的五官趋于罢工,丁点儿表情都摆不出。

见他这样,宫涂有点后悔,说:“刚才亲的那下,只是想让你多些身临其境的感觉,如果觉得不舒服或者想吐,就直说,我下次注意。”

“没、没有,”施雨添应了声,喃喃道,“只是得缓一缓。”

宫涂吁出口气,揉揉眼,摸出手机打算看时间,结果看到一长串红色的未接来电,全都是牧锦方的,他苦着脸,作出呐喊状:”完蛋,这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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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牧锦方带回家,袁生晴又是好一通包扎。

之前天黑看不清,现在敞亮了,才能好好检查。擦伤碰伤若干次,之前还算完好的胳膊上又多了块淤青。

疼痛逐渐递延,袁生晴被牧锦方摁在浴室里,不敢乱动。牧锦方想脱他衣服,袁生晴果断拒绝,夹着腿说可以自己来。牧锦方拗不过他,留他一个人在浴室。末了送了件丝绸睡衣进来。

反锁上门,袁生晴这才撩开衣服。借助镜子,他看到后背的擦伤。血条交纵,遍布紫红状的血点。对面的大块头果然不好惹,他倒吸口气,沾湿毛巾,扭着身体,慢慢地来回擦。

背上有很多疤,新的旧的,长得都差不多,他也早就忘记都是怎么来的了。

这时,牧锦方敲响浴室门,问:“洗完了么。”

袁生晴紧张地拉扯着衣服:“还没!”

“电话打通了,宫涂在医院,我现在去接他,你慢慢洗。”

袁生晴嗯了声,听着牧锦方远去的脚步声,指头在布满雾气的镜面上划来划去。笔画没甚规律,到最后竟然也能组成个名字。

“施雨添。”

袁生晴喃喃自语:“为什么要装不认得我?难道得阿兹海默了吗?如果真是这个原因,我可以原谅的。”

换好睡衣,袁生晴瘫坐在客厅沙发,随意调换频道,找到《动物世界》,里面的鸟正在亲亲,长长硬硬的喙,撞出清脆的响。

袁生晴单手支颐,一脸恨铁不成钢:“妈的,个逼傻鸟,谈恋爱的时候不知道躲着点摄像头。”

旁白的声音很催眠,听得他昏昏欲睡,意识混沌之际,别墅大门猛地被撞开,袁生晴立刻惊醒,只见宫涂被往前一推,踉跄了几步,牧锦方跟在后面,面色不善:“给我解释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

“无偿献血来着,”宫涂从兜里摸出个红本本,理直气壮地说,“有证,要看么。”

“你献血又不是献手机,为什么不接电话?”

“破诺基亚没信号,”宫涂依旧理直气壮,“后来有信号,可我献完血太累,睡着了,刚醒呢,就给你回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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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要气死我,”牧锦方怒而脱衣服,指着浴室命令,“赶紧给我洗澡。”

“哦。”

宫涂爬起来,瞥见沙发上看戏的袁生晴,凑过去,贼兮兮地问:“你跟那个左一部睡过没有。”

袁生晴刷的冷下脸,直直瞪着他。

“干嘛这个表情,我就是随便问问。不想说就算啦。不过呢,说来也巧,我刚见过他。”

“在哪里。”

“城里的医院,”宫涂话里有话地补充道,“还有施雨添,他也在那里。”

“他?”

宫涂仔细审视着袁生晴的反应。

牧锦方厉声催促:“快去洗澡,洗完澡再聊天。”

宫涂不情愿地走开。

袁生晴扭着脸,扒拉着沙发,俩睁大的眼珠子也跟着他走。

“别看了。”

旁边的位置一陷,牧锦方近在咫尺,沉声道:“我有话要讲。”

15:48:27

章二十

郑重其事,准没好事。

袁生晴稍往后撤,防备道;“要说什么。”

牧锦方竖起两根手指。

袁生晴也跟着比了两根手指,狐疑道;“耶?”

牧锦方:“嗯?”

袁生晴尴尬地收回手:“那你到底要讲什么。”

牧锦方笑了下,说:“第一,过几天我要出差,保姆会来照顾你们。不过保姆不会换药,你得自己去我朋友那里换。我把他的手机给你,他这人上班不按点,你去之前先跟他联系下。”

“可我没有手机。”

“明天给你买个。”

袁生晴眼前一亮:“真的?”

牧锦方说:”我要讲第二件事了。”

“哎,先等等。”

袁生晴掏出记账小本本,掰扯半天手指头:“记得别买太好的啊。”

牧锦方说:“记价格的话我就让你还双倍。”

“啊?”袁生晴苦着脸,继续掰扯手指算钱,最后不情愿地说:“那就双倍好了。”

牧锦方要发作,最后只是叹气:“算了。第二件,未免我不在家的时候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出差这段时间,你最好能陪着宫涂上学。”

“我?”

袁生晴懵了,不可置信地环顾四周,又问了遍:“你确定是我。”

“当然。”

袁生晴眼里的光更亮了,不过转瞬便熄灭得干干净净:“可我怎么去,我又不是学生,也没校服。”

“这个简单,宫涂还有套没用过的,你穿肯定合适,”牧锦方柔声说,“我会跟老师打好招呼,给你在教室安排个位置。”

袁生晴捂着嘴,清新的牙膏气息提醒他这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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