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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噗噗嗒嗒落在手背上,越落越凶。

“陈碎,对不起,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放过你自己”向沅河说完,便走下了台,人群随着主持人的指引开始热切的鼓掌,大厅里一时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很快洋溢在了其中。

林从南正拿着一叠纸硬往陈碎手里塞。他正想说点什么,有个女人端着香槟杯过来,靠在了林从南附近。

“你是陈碎的朋友吧,我是他的高中同学”女人优雅地向林从南举起手中的酒杯,眼神的余光却没他的手表上离开。林从南微微点头示意,连句话都没有回。

女人不死心,晃晃悠悠又坐在了林从南身边,她翘起腿,红唇一开一合“您是做什么生意的呢?不知道我有没有……”

话还没说完,林从南旁边的陈碎清脆的笑了一声,他带着鼻音,眼梢尽是未褪去的泪痕,竟显得有些……。

陈碎戏谑地看着女人“你看不出来吗?他是我什么人”,说罢,亲呢地挽住了身旁人的胳膊,手指划过林从南的胸前,那款情侣胸针。

女人瞪大了眼睛,她用手指着林从南“你你你”。

林从南把她的手挡了下去,面无表情地拿出丝巾擦着手“您这个姿势很不礼貌”。

女人则狠狠地剜了一眼陈碎,她眼珠一转,踏着高跟鞋来到了蒋丽身边。一阵耳语后,陈碎还没放开林从南,蒋丽的声音就响彻了整个大厅“你说什么?难道那就是包养陈碎的金主”,踩着高跟鞋的女人翻了个白眼,虚情假意地挽住蒋丽,轻声说“是啊,那男的可一表人才了,别是有家室吧”。

蒋丽露出惊讶的神情,话里丝毫不带遮拦“那陈碎可不就是做小三”,“哎呀蒋丽,你别说得这么大声,那边都听见了”。

林从南青筋暴起,旁边的陈碎的手压在他手上,对他摇着头,林从南听得恼火,索性把领带也拽了下来,扔在手边。

蒋丽的声音看似无心,却已经在内场引起了一阵骚动,“就是那个陈碎吧,高中时候就不是什么哈好东西”

“我记得他,一直缠着向沅河,非要把人家也拉下水”。

陈碎没拉住人,反倒被林从南拽着到了场的另一边。蒋丽吓了一跳,旁边的女人正想开溜,被林从南抓住了肩膀。

林从南已经在尽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了。他瞥了那女人一眼,面色阴沉地对着蒋丽说“陈碎是我正儿八经交的男朋友,我没有家室,更不存在小三一说”,蒋丽愣了,林从南甚至没有给她犹豫的机会,他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把话筒,径直递到了蒋丽面前“收回你的话,并且向陈碎道歉”。

蒋丽一时间面子非常挂不住,她躲闪着,声音却细如蚊蝇“这,我又不是有意的”,声音递到话筒前,整个大厅都看了过来。

林从南也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他露出了个有点阴狠的神情,转身将话筒放到了另一个女人手里,脸色低沉的厉害“她不说,那你来,刚才不是你撺掇她说的吗?”

女人咬着牙,蒋丽却先夺过来话筒,颤抖着对陈碎鞠了一躬“对不起,我刚刚不该那样说的……祝,祝你们以后都幸福”。

“对不起……”

闹剧最终是向沅河的出场才得以停止下来,只是当了短暂主角的陈碎和向沅河早已经离开了现场。

陈碎经过这么一闹,汗透湿里面的衬衫,也打乱了额前的碎发,他将外套脱下来,正想解开扣子散热,林从南的车就开到了面前。

刚上车就听见发动机嗡鸣,身旁开车的人似乎有意制造点动静出来,昂贵的轮胎在地上留下一道印记,扬长而去。

陈碎转过头,看见林从南西装板正,唯独领带不见了踪影,他的领口略微张开,散出清幽的香气,陈碎边解着扣子心想,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人这么香。

“在想什么?”车子驶向大路,逐渐平稳下来,林从南发觉陈碎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似乎有点长。

“在想林总裁以往的桃花一定很多,毕竟也是‘一表人才’的”陈碎想起刚刚发生不愉快之前的一句评价,饶有兴趣地看着林从南,等着他如何回答。

林从南双手都放在方向盘上,他轻吸了一口气,坦然自若地回答“投怀送抱的自然不在少数”,余光瞄到陈碎,人正好挑了一下眉毛,林从南赶紧补充“但是都没什么机会”。

“为什么没机会啊?”陈碎这下来了兴致,连他也觉得好奇,林从南有钱有脸有身材,脾气相当好,又做事情靠谱妥帖,这难道不该放在择偶第一线吗,何况他也老大不小的人了。

林从南的右手突然握紧了,前面的车堵的一眼望不到头,冷气充足,他心里却燥热的冒汗,如果现在说出来,陈碎会怎么想呢。

见林从南半晌没出声,陈碎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把“大家都会有难言之隐嘛,没事的,我理解”。

车亮红灯,数公里的红灯相继闪起,像是流动的河,从心底出发,滚烫的从黄昏里经过,挤进费力的冷气里也不见终结。

林从南看着无声的车流心想,什么时候可以说呢,我的难言之隐是你。

陈碎看着堵的水泄不通的车,径直放下了车窗,车外的热气“轰”的一下就涌了进来,开始占地为王的跟源源不断的冷气打架。

手机上不停地弹出来消息,陈碎看了两条就笑了,他把手机仍在一旁,头伸出车窗。林从南正跟热气做斗争,见陈碎在热浪里飘飘乎乎,抬眼瞟到了一条消息。

“你男朋友是1吗?猛吗?”

林从南发誓,他绝对不是有意看见的,手足无措了一会,不知道该对前面半句产生意见,还是对后面那个发出质疑。

陈碎一头是汗的收了回来,慢悠悠合上窗户,对着冷气擦掉了头上、脖子上的汗,才扭头对林从南说“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

他脖子上的汗未干,软和的热气扑扑楞楞地冲林从南来,像是有什么从旁边过,万般不经意的,在林从南的心弦上吹了口气。

人也跟着轻轻颤抖。

林从南伸手去捏住了陈碎的耳垂,那里冰凉一片,男人咽下本来要说的实话,心猿意马地回答“夏天本来就这样热吧”。

陈碎笑倒在车座上,等了半晌,才问出一句“你没摸到吗?”

“什么?”

“我的耳洞啊”陈碎两只指头捏着自己的耳垂,摸索了一会,才对着林从南说“你看”。

林从南离得近了,才看见那里确实有一个小点,如果不是陈碎主动说,他绝对不会发现,“什么时候打的”,林从南的手悬在半空中,他看着那个耳洞,竟然感同身受的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也有了一阵阵刺痛。

陈碎眼看着林从南脸色不对,下意识拉开了距离,回应道“就是一两年前吧,我好久没带,都快长上了”,他心里有点不安,觉得林从南会生气。

似乎他惯于这样。自从跟家里决裂,在大学遇到林从南开始。

林从南对他关怀备至,表面上陈碎也乖乖听话,暗地却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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