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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无知觉地抬起头“我觉得稍微有点紧”,林从南皱眉,伸手去量“怎么会,明明是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

林从南的手掌覆盖在陈碎的背上,“你手抬起来”林从南又伸手去比划了比划袖子的上身的长短,他的两根手指紧贴着陈碎的肩颈,脸离得很近,飘出来若有若无的檀香气,陈碎瞥了一眼,心想林总裁的手指还挺长,他就这么盯着那只手。

西装的布料很薄,几乎是贴着皮肤。

陈碎看着林从南的手缓缓地放在了肋骨附近,心里骂了句“……草”,他无事生非地换了一只手,林从南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宽大的手停在腰上,正想全覆盖上,空气中突然多了声急促的喘息。

林从南无措的挪开手,“你感觉怎么样”。

“可能是我不太习惯穿正装吧”陈碎迅速低头别上胸针,有惊无险地叹了口气。

陈碎这才发觉,自己的胸针和林从南带的那个,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情侣款,他不着痕迹地啧了一声,率先踏出家门。

小区仍旧静悄悄的,车子的嗡鸣声只是惊动了几只在树上的鸟,车开走,鸟又扑扑楞楞地飞回了原来的地方。

“你刚才在找什么?”林从南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陈碎低头打着字,听到这话抬起头来,他想了一会,轻声说“找一件很有年头的衬衫,没想到翻遍了也没有”。

林从南开的很快,车里很安静,过了一会,陈碎放下手机,“可能是哪次出去玩丢外面了吧”他语气平常的几乎和刚才那个翻箱倒柜找衣服的人大相径庭。林从南看了他一眼,陈碎立刻说了句“不用看我,既然找不到,那就是没有缘分了”。

话说到这里,林从南几乎百分百确定,这个所谓的缘分,和向沅河有关系,他总觉得陈碎话里意有所指,但碍于现在的特殊情况,也不好去问。

“你的……同学们,今天都会去吗”林从南想了想,找了个话题企图聊天。

陈碎笑着哼了一声,林从南立马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他有些紧张的想要转移陈碎的注意力,旁边的人却安抚性的拍了拍他。

“我没事的”陈碎看了眼林从南,缓缓地说“我在他们眼里,应该就是个茶余饭后的闲聊罢了”他说着,自己一项一项的数了起来“同性恋啊,这个最有爆点,然后大学跟人出去鬼混,还特不孝,四年不回家,结果毕了业还能托人找到家不错的工作,继续混吃等死”,陈碎说到这里笑了,特意拍了拍林从南的肩膀,小声自言自语道“别的没了吧,或者就是我孤僻自私,私生活混乱,烂泥扶不上墙”。

林从南沉默地听着,听着陈碎轻描淡写地说着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评价。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时隔很久再见到陈碎,第一眼却是令人讶异的千疮百孔感,陈碎一直以来就像是在身上披了层厚厚的毛绒毯子,无论冷热喝醉还是昏迷不醒,都不曾露出什么破绽。

原来是这样,林从南稳当的停下车,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陈碎告诉所有人的“我很好”,在林从南听起来,简直像是呼救一般。

溺水的男孩声嘶力竭地发出呐喊

“救救我”

“林从南”

陈碎看他在发愣,在他脸前帅气地打了个响指“走啦,看起来人到的差不多了”。

“好”,林从南紧跟在陈碎身后,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

订婚宴席热热闹闹,林从南没有刻意张扬,车也是停在了一众车之间。

只是他跟在陈碎身后踏入宴会厅,听到身后有人不加掩饰的惊呼“那不是那个男的吗?他怎么来了。林从南心一沉,放开了陈碎的手,在陈碎转头惊讶的时候,挽住了他的胳膊,和他并肩走入大厅。

陈碎被林总裁这么一挎,底气立马变足了,他脚底生风的走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向沅河的父母,坐在不远的桌子旁。

向沅河的妈妈变化很大,头上生出了白发,却神采奕奕的在和周围人说话,手腕上带着一个有些眼熟的玉镯子,陈碎一瞬间,生出了几分想要落泪的冲动。

“陈碎”这个声音的主人,陈碎最是熟悉不过,他视线转过来,看到向沅河穿着白色的西装,身旁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向沅河变胖了,陈碎恍惚地想。 w?a?n?g?址?F?a?b?u?Y?e?ì????????é?n???????????????????

“谢谢你能来啊”向沅河伸出手,林从南抢在陈碎之前握住了向沅河的手,“还记得我吗?”

向沅河辨认了一会,为难地摇摇头,却突然发现陈碎的胸针和眼前这人的是情侣款,胸针夺目耀眼闪烁着不菲价格。

“我是林从南,小时候也在大院住过的”

依稀间回忆起了一点,向沅河惊讶地看看林从南又看看陈碎,他注意到两人挎在一起的胳膊,脸色变了又变。

林从南看出来了,他丝毫不在意的将手上的礼物递给向沅河旁边的女人,说道“这是我们俩的一份心意”,顺便对向沅河暧昧地眨了眨眼。

陈碎坐到那里才发出嗤笑,林从南凑的很近问他笑什么。

“装的还挺像回事”陈碎下意识的避开,却抵不过林从南的气息铺盖在他耳后,热烘烘的。

“那是陈碎吗?”穿着高跟鞋女人大喇喇的一句问话,传到了这边两人的耳朵里。场上有人和那个女人打着招呼,她嗓门高亢里拉过来另一个男的,“哎,那是不是那个陈碎啊”,男的拽了她一把,女人收了收,声音却不见得变小“他不是那个吗?”

林从南皱眉想要起身,陈碎却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

“他旁边那个男的是谁啊”两人谈话间隙,又凑过来一个女人。大波浪卷发浓妆红唇,“徐梦娟你也来了,你不是刚离婚啊”,徐梦娟咬着牙拍了蒋丽一巴掌,“今天不是向沅河订婚,我来看看有没有好男人”。

蒋丽撇撇嘴正打算多说两句,向沅河已经站到了台上。

主持人慷慨陈词,什么经历了磨难才遇到彼此,感谢父母亲的教养才有了这么好的两个人,陈碎听着眼皮打架,打了个哈欠,林从南看见陈碎犯困,小声问道“要不要提前走”。

陈碎刚想要张口,向沅河拿过了话筒。

他先是感谢了父母,然后又感谢身旁的爱人。

陈碎垂着眼,面无表情的听着,林从南却注意到,向沅河父母身边,还有两个空的座位。

“我最后要感谢的是,陈碎”向沅河握住未婚妻的手,“他以前是我很好的朋友,现在看起来过的也不错…………”

陈碎手指冰凉,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原来在向沅河眼里,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就是过的也不错,他堕落买醉,凌晨醒来发现在大街上,身上就穿了一件;甚至被舍友蒙着头打,喊他变态 ;有家不能回,因为别人都知道他是异类。

向沅河的两次脱口而出的话,踹开了陈碎的柜门,也一脚将他踹向了无底深渊,偏偏他又于事无补地挡在陈碎面前,抓心挠肺的,让陈碎一栽就栽了好多年

原来这就是过的也不错,陈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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