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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上,那里空空荡荡,显得腕骨十分纤细。

陈碎盯着车前面的红灯,“我刚在笑你像个总裁,而且”,车开动了,林从南收回视线“而且什么?”

“你这样有点像总裁追小姑娘的戏码”陈碎盯着林从南的侧脸,那是一张他很熟悉的脸,如今怎么看都是不得不承认,会令许多人心动的侧脸。

林从南握着方向盘,一时间不知道该就总裁还是总裁追小姑娘发出异议,他等着的陈碎的视线离开,才缓缓反驳道“我觉得我大小也算个总裁吧”。

陈碎笑着撇开头,直男,真有意思。

林从南的车很快停了下来,陈碎下车,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到车上。

这是家婚纱店。

怎么,林总裁要追人还要我来看婚纱吗?陈碎不是滋味地想,一转身正好撞到林从南身上。

“?”林从南停好车过来,就看见陈碎撇着嘴,路也不看的往回走,忍不住去站到了他面前,没想到陈碎真的一头撞了上来。

“这家店?我来不合适吧”陈碎指着店牌,干笑着问。

林从南真心实意地笑了,他拉着陈碎就往店里面走,“西装在二楼”。

陈碎拗不过,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才把噎在嗓子眼的“林从南你是不是有点过分”给原样吞了回去,呛得自己直咳嗽。

二楼排开的西装甚至是有些眼花缭乱,陈碎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林从南一路拽着到了后面。

来人手法娴熟的开始测量尺寸,陈碎到现在才来得及,也刚想起来问“定做西装做什么?”

林从南听到了却没回头,他正盯着眼前的胸针看,顺便翻过手来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袖扣。“这是今年的新品,和您这个是一个系列”店员见他翻过手对比,便又推荐了另一款“这款是女士款,和您的正好是情侣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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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从南了然,把两款摆放在了一起。

陈碎那边听不到回答,也碍于正伸直胳膊没有手去拿手机。他以为林从南没听见,正想喊,却突然明白过来,日子离最近的宴席,是向沅河的订婚仪式。

林从南晃悠过来,陈碎已经量完,坐在了那边的软椅子上,他低着头,浑然没有意识到有人的靠近。

“你还好吗”

陈碎被吓得往后一仰,发觉是熟人后索性保持了那个姿势,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着林从南“何必……何必搞这么隆重”。

林从南也看着他,很认真地解释道“是你说想展示给别人看,你钓的金龟婿”。

“不说这个了,你要不要来看看胸针”林从南示意陈碎跟着他走,陈碎听了却没动,他深吸一口气。

“林从南,拉我一把”。

两人的手只是轻轻叠在一起,陈碎就站了起来。

林从南啧啧,“我觉得你好像很久没这么叫我了”,陈碎在前面走“放屁”。

陈碎一眼就看中了左边的那只,“这个吧”他转头询问林从南,林总裁却挑眉问“为什么

你确定?”

“因为这个看起来比较贵”陈碎如实回答,林从南带着笑意让店员将左右两个全包了起来。

陈碎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一个巨大的坑在面前,他试探性地问“这两个有什么不一样吗?”林从南转头来看他,连眉毛都带着一丝精致的喜悦,“不许反悔啊”。

“林从南,你这么对发小忍心吗?”陈碎现在就是慌,非常慌。

“你刚才挑的那个,是女士的,跟我的袖扣是情侣款”林总裁解释完,将包装好的袋子一并递到了陈碎手上,顺便展示了一下自己衬衫袖扣。

以为多大点事,不就是个情侣款,陈碎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却反应过来手里拿的是两个袋子。他跟在林从南后面,等上了车才问道“那另一款是什么”。

林从南打开车载,找到一首歌,点击播放,他解释给陈碎说“另一款是同系列产品,如果到时候你不想要带你最开始选的那个,有个备选比较好”。

小提琴声,轻柔的女声吟唱着遥远的歌遥,伴着低沉的鼓声像是坠入到海底的气泡。

陈碎愣了,他没想到林从南会贴心至此,想了一会,他把同系列的那款递给了林从南,“我觉得还是我一开始的眼光比较好”。

“那这个就先由我来保管了”,林从南接过来,想了一下说“我也觉得那款比较好看,更适合你一些”。

陈碎别过头,心里赞叹,林总裁,好会。

周五的订婚仪式,林向南提前到了陈碎住的地方楼下。

老旧的居民区,周五也没什么人,价值不菲的车停在长了草的石砖上面,显得有些落寞。

等了一会,没见人下来,林从南便打了电话过去,陈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慌张,林从南便问要不要上楼去帮忙。

林从南清清嗓子,下意识地正了正领带,陈碎却“砰”的一声把门打开,和紧张到手脚出汗的林从南四目相对。

陈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进来吧,我在找东西”。

屋子不大,落的灰却不少。林从南小心翼翼地落脚,却一转脚踩到了地板上的衣服上,林从南抬眼望去,客厅里连个电视也没有,窗户没开,屋里唯一的一盆绿植已经奄奄一息,沙发上堆叠着几个收纳箱,陈碎在屋内,盯着满地的衣服发愁。

他眼前的衣柜是空的,衣服已经全部在外面了,那件呢?

林从南从外面走进来,陈碎抬头望着他,比划比划“本来应该有件衣服,跟今天有点关系,我想找一下,柜子翻了底朝天却没找到”。

屋里散发出一种灰尘的气息,这是有一段时间没开窗通风的结果吗?林从南想着,去推开了窗户,“哎!”陈碎想喊却已经来不及了。

扑面而来的陈旧灰尘挟裹蜘蛛网与未知的颗粒,一齐扑向了林从南,他站在原地,打了个喷嚏,继而晕头转向地问“你家厕所在哪”?

陈碎二话不说拉着人到了水龙头下面,对着脸就是一顿猛冲。

“……”林从南甚至没有个趁手的擦脸工具,他这时候才发现,厕所崭新,洗漱台上空荡荡的放着个同样落灰的杯子。

问题大了。

林总裁带了无名的怒火踏出厕所,“陈碎”他喊了一声,陈碎那边像是早有预料,翻找东西的同时语速飞快地解释“这个家我确实没有回来过几次,回来几次交了水电费就离开了”他深吸一口气“别问我都在哪,我发誓你不会想听的”。

“可以吗?”陈碎从床上跳下来,踢开脚边的衣服,无奈地看着林从南,“我这个解释可以吗”。

林从南觉得有根隐形的荆条突然勒住了他,藤条的芽刺划过他的脖颈,扎出鲜血淋漓的痕迹来,所有话顿在喉头,“好”。

过了半晌,陈碎终于累的坐在了地上,林从南看了眼表,提醒道“时间要到了”。

陈碎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去换上了林从南昨天就送过来的西装。

尺寸正好,贴身的西装衬的陈碎修长挺拔,他低着头挽袖口,睫毛根根分明,林从南看的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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