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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客人。许琗烆赖了会儿床才爬起来,他表现得很平常,好像这又是普普通通的一天而已。到了下午,宋諆昧按耐不住了。上次那件事让他不怎么敢面对许琗烆,话也说得少了很多。两个人的关系明明该是更亲密的,都怪自己一时的意气用事。
打着这个幌子,宋諆昧坐到了许琗烆旁边,问道:“许哥,今晚就我们俩吗?”
许琗烆看着小心翼翼的宋諆昧,好像一只想要博得母亲关注的小老虎,用那还没长成利爪的肉垫拍打地面。
“你还想有谁在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我们俩的话,那就太棒了。”
宋諆昧的嘴没能刹住车,一下子把心里话抖露了出来。
“諆諆,这是我们俩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呢。我从小到大没过过几次年,也不知道都有哪些习俗,唉,想想还有点遗憾。”
到了宋諆昧擅长的领域了,他清了清嗓子,做演讲一般地将过年时吃什么、每天干什么、都有什么讲究说了一遍,说完自己不好意思起来了,好像他在炫耀些什么似的。
许琗烆饶有趣味地听着,见宋諆昧忽然停了口,笑着问:“怎么不继续说了?这些事上,我还是得听你的呀。”
晚上,许琗烆打开电视,宋諆昧下了点冰箱里的速冻饺子,还当真有了几分节日的氛围。b城今年不让在市区内放炮,但他们的公寓楼层高,能听到从郊外传来的鞭炮声。
过了十二点,七彩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炸裂开来,宋諆昧站在落地窗边,感觉和那些烟花站在了同一条水平线上。看着看着,眼眶就变得湿润了,泪水扑簌簌地顺着脸颊往下滚。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和母亲挤在那个又窄又小的出租房里,父亲不知道又去了哪儿,也不知道是为了躲债还是求情。搬到那个房子后,父亲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甚至比以前还更忙了。
母亲包了不少饺子,在宋諆昧面前还是笑容满面的,晚上回了卧室,宋諆昧却听见了她的低声呜咽。
“又哭了。”
许琗烆从背后抱住宋諆昧,将他脸上的泪滴吮吸干净。他也是最近才发现宋諆昧原来是个小哭包的,许琗烆很开心,在他的心里,这说明宋諆昧真正放下了心中的结,把许琗烆当作了自己人,所以才能放肆地发泄情绪,不用在意会被他抓住把柄。
脸上被许琗烆的唇磨得有些痒,宋諆昧偏了偏头,反而被捞住了腰,“我永远,永远也不会抛弃你的。”
宋諆昧破涕为笑,他握住了腰间作怪的手,笑嗔道:“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说这么幼稚的话。”
“我肯定要装得幼稚点啊,不然到时候我老了,你嫌弃我了,可让我怎么活呢。”许琗烆越说越夸张,他抱紧了宋諆昧,渴望从他身上汲取更多的安全感。
难得的,这天晚上两个人什么也没有做,就只是相拥着睡觉而已。
宋諆昧是被一阵震动声吵醒的,许琗烆还保持着从背后抱住他的姿势,平稳地呼吸着。
响动是从他这边的床头柜传来的,宋諆昧以为是自己的手机,没多想就拿到了眼前。
【魏潭:许哥,新年快乐。新的一年,祝你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我们之间用不着讲什么太客气的话,不过既然见不了面,那还是和你说声谢谢吧】
宋諆昧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压根儿没去深究为什么他的脸可以刷开许琗烆的手机,而许琗烆的手机又为什么会放在他这边的床头柜上……那两个字在脑海中飘飘沉沉,他仿佛在一片问号中遨游,看不见个尽头。
魏潭.......
所以他们都是认识的……
不可能的啊......
他的动静不大,但许琗烆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脸颊在他的脖子上腻歪地蹭了几下,懒懒地说:“早上好。新年好。”
宋諆昧没回话,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厌恶自己的性格,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遇到这种事情都要做无谓的纠结?!听许琗烆的就好了,许琗烆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他还想要什么?许琗烆的工作性质,手下有人在警察局卧底也很正常吧。
“看到什么了,”没什么能瞒得过许琗烆,他从宋諆昧的手里轻巧地拿过手机,瞥了眼屏幕,波澜不惊道,“啊,魏潭啊。”
“之前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呢。他确实是我手下的人。”
宋諆昧翻了个身,几秒内他坚定了内心,细长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状,满不在乎地说:“没事的。我答应过你,许哥,我会无条件相信你的。有些事你不想和我说,就没必要说,我本来也没必要知道。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出那样的事情了。”
“别这样。”许琗烆一把将宋諆昧的脑袋按到了胸前,不断地亲吻着他头顶的发旋,闻着那股清香的洗发水味,柔声解释说,“我不是不想你知道的。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就趁现在,都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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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实情
二十三
宋諆昧眨了几下眼睛,受宠若惊般抬起头来,短小地嗯了一声。
“諆諆,别看我好像是真正的老大,其实我手下没多少很亲近的人。我说过想让你来帮我,这句话不是骗你的。本来是想着等把你介绍到公司了,再一点一点地给你讲这里面的细节。我的公司和你父亲的本质上不太一样,如果形容他的是雨后坑洼处积起来的小小水洼,我的就是汪洋大海,比你想象中的深得多。”
“以后我写论文,能不能让你帮我查改。”早上一起来气氛就这么沉重,宋諆昧有几分认真地开玩笑道。
许琗烆摇了摇头,在宋諆昧的背上揩了好几把油,“不和你说是不想让你太早掺和进来……”
宋諆昧很积极地接道:“我想掺和进去,我不是小孩子了。”
“知道啦。”许琗烆叹了口气,好像还是有点犹豫,不过仍然继续说,“如你所见,我手下权利最大的两个人,或者说,和我最亲近的两个人,就是赵玚崖和魏潭。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都是我爸一手带出来的,想着能借他们削弱我的权利,结果没想到那老头子自己先死了。”
宋諆昧皱了皱眉头,“我不喜欢赵玚崖。”
“赵玚崖这个人性格不好,不过工作能力很强,但最近几年动起了歪脑筋。就你父亲这事儿,和他脱不了干系。魏潭算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才把他安插在警局。”
“那杨汩越也是你的人吗?”宋諆昧想到那个开朗阳光的大男孩儿,下意识不愿意把他和这些乌漆麻黑的事情联系到一起。
许琗烆表情严肃了些,说道:“不是。他爸查过我爸的案子,我猜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么咬着我不放吧。”
“那我们,”宋諆昧已经主动地把自己和许琗烆划分到一块儿去了,“要把他除掉吗?”
“这么快就想干这些事啦?”许琗烆吻了下宋諆昧的额头,“不用着急,我说过的,一步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