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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諆昧看得出许琗烆不想让他过早地插手这些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到,为什么就连许琗烆不信任的赵玚崖都还有机会跟在他身边做事,自己却没机会呢?不过,许琗烆不让他插手也确实是有道理的,这也可以从另一方面佐证,许琗烆是真的很在乎他。

“这个暑假你有什么安排吗?没有的话,你可以跟着我去公司转转,也不用干什么,大致了解一下氛围就好。”许琗烆抛出了诱饵。

他料到宋諆昧根本不会拒绝他。

寒假还没有过完,宋諆昧已经开始期盼暑假的开始了。生活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新的学期一切照常。许琗烆偶尔会给他讲些公司的事情,但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至于赵玚崖,那次之后,宋諆昧只见过他两三次,见面了也不会说话。许琗烆对赵玚崖的态度明显冷淡了很多,宋諆昧猜测,他这是要逼着赵玚崖造反。

五月中旬,天气渐渐转暖,夏天又快到来了。距离那件事发生也快一年了,这几天宋諆昧总是心事重重,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巧就巧在这时,时隔四个月没和他联系的杨汩越,又一次打来了电话。

宋諆昧把这件事如实告诉了许琗烆,许琗烆表示无所谓,只要对方不伤及他的利益,这案子想怎么查随他去就好。当然,这是用来应付宋諆昧的说辞。反正那个姓杨的身边有个靠谱的魏潭,许琗烆也不信他能闹出什么大事儿。

“你又和那个孩子打电话了?”魏潭瞥了眼隔壁桌手忙脚乱的杨汩越,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杨汩越正在处理上面发下来的一堆文件,他一边点头,一边继续收拾被散乱的文件搞得乱糟糟的桌面,回答道:“对啊!虽说咱们俩进展不太顺利,但多多少少也有一点进步嘛。”

和杨汩越相处这些日子以来,魏潭没有再把他视作为敌人过。上个月,杨汩越的房东突然要卖房子,杨汩越是外市人,在寸土寸金的b城,短时间内租到物美价廉的房子也几乎不太可能。魏潭看他每天愁眉苦脸的,一心急问他愿不愿意来和自己同租。这可隧了杨汩越的心意,魏潭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杨汩越就已经搬到他家里来了。

抛开魏潭的卧底身份,他是真心觉得杨汩越这孩子将来绝对能成为国家栋梁。杨汩越做事认真,不管多大的案子,只要到了他的手里,都一定会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结论。小到邻里间吵架,大到盗窃抢劫,所有事他都愿意亲力亲为。

在这些基础上,杨汩越也没有忘记答应宋諆昧和他父亲的事。他每周都会抽出时间去调查许琗烆,再把手头上的情报共享给魏潭。

正是因为杨汩越无条件的信任,魏潭的内疚感直线提升到了极点。他不是第一天干这个活了,以前也出卖过同事,但那些时候都是站在许琗烆的立场上做事,和那些人也没有走得很近,因此就算许琗烆对他们做了什么,魏潭也没有太大的感觉。

可杨汩越和他们不一样,魏潭意识到,他们的关系正朝着危险的方向发展。理智上他明白自己必须停下,但情感上他早就失了控。如同一辆在悬崖峭壁处刹车失灵的汽车,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摔落至谷底,变得粉身碎骨。

从小到大,什么样的苦魏潭都吃过,什么样的伤魏潭都受过,可他唯独没尝过爱情,也不知道这才是世上最狠的毒药。

下午下班后,魏潭还是跟着杨汩越去见宋諆昧了。许琗烆已经把宋諆昧知道他身份的事儿告诉他了,魏潭觉得这次见面也正好是个机会,最好能和宋諆昧单独聊上几句。

他们约在一家饭馆见面,自从了解了魏潭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后,宋諆昧变得比之前放开了不少。

“我们目前手头有的也就这些了,”杨汩越给宋諆昧点了杯椰汁,“小宋,你那边还有什么新的发现吗?许琗烆有对你透露过关于这起案件的事情吗?”

许琗烆说过,只要杨汩越不伤及他的利益,随便他怎么查都行。宋諆昧信了许琗烆的话,刻意把矛头往赵玚崖身上引。

“说是说过,我这样讲可能不是很合适,但我还是认为,我父母……还不到会被许哥亲自动手的地位。或许,凶手是他身边的那个姓赵的。” W?a?n?g?址?F?a?布?Y?e?i????μ?????n????????⑤?????ō??

魏潭挑了挑眉,暗中给宋諆昧竖了个大拇指。他不得不佩服许琗烆,居然能让一个本该恨他入骨的少年爱他爱到死心塌地,这种事光有脑子还真做不到。

杨汩越的脸色就没有魏潭那么好看了,他皱着眉,担心地问:“小宋,许琗烆有要挟你什么吗?上次和你见面时,我和你讲得很明白了吧?他手下的人,怎么会在没有他的命令下擅自行动呢?”

宋諆昧的耐心被一点点消磨着,他倒是真想说一句,我这是为了你好,不然你招惹到许哥头上,真可能会死无全尸的。

但魏潭还在一边,何况他也在潜移默化中成了许琗烆那一边的,兜着圈子说:“许哥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这么说你肯定不信,我也不想解释太多。一个人和我朝夕相处,难道我还会看不清他本来的面目吗?杨哥,你是在怀疑我吗?怀疑我一个受害人,去包庇杀我父母的凶手?”

22:07:19

二十四 介入

二十四

杨汩越没想到宋諆昧会这样曲解他的意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朝魏潭投了好几个求救的眼神。

其实宋諆昧也没料到,自己会义愤填膺地说出这么长一段反驳的话来,这搁在以前的他身上,属于绝对不可能发生的那一类事。估计是和许琗烆待久了,连带着口齿也变得伶俐了。

魏潭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小宋,你误会了,汩越的意思是,目前来看,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许琗烆没有参与到案件里。再说,赵玚崖确实是许琗烆的下属吧?他们二人的关系,也还没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吧?”

宋諆昧顺着魏潭搭好的台阶往下走,说道:“对不起,我刚有些激动了。我最近经常听许哥说,赵玚崖做人不安分了,像是想要把他挤下去的意思。”

杨汩越睁大了眼睛,从他的立场来看,这无疑是件大好事,“那就太棒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就看着他们内斗,两败俱伤的时候再一窝端!”

“你为什么非要和许哥这么过不去呢?假如他真的和我父母的死没有任何关系……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作为当事人的我都不再追究了,你又为什么要死咬着不放呢?”

杨汩越答不上来了。他一方面惊讶于宋諆昧能说出这种话,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认,他在这起案子上,的确是抱着先入为主的观念的。他坚定地认为许琗烆是个罪犯,没有给他留一点为自己辩解的余地。

“嗯,那我们就先不说许琗烆了。谢谢你给我们提供的情报,我们会从赵玚崖那边入手的。”魏潭打茬道。

一想到如果任杨汩越这么扒下去,真的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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