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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不知道，郁闷地说：“我不懂哦……”

“宝贝。”时栖轻声问，“那你……想要第二个家长吗？”

时晚安惊恐脸：“你不要我了吗！”

“当然不是啦。”时栖笑着安抚她，又试探性道，“幼儿园里，很多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

“不是哦。圆圆，也只有爸爸，没有妈妈。”时晚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接着竖起两根手指，“她有两个爸爸！”

时晚安有点惊讶地挑了挑眉。

“爸爸，我只有你就够啦。”时晚安拍拍时栖搁在她脑袋上的手，“你不要随便给我找其他爸爸妈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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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栖在家帮时晚安辫好漂亮的麻花辫，将脑袋前面的刘海梳得服服帖帖，又让小孩自己换上印着小鸭的卫衣和半身裙。

裙子最外层是薄薄的纱，上面贴了金色的星星碎片，在阳光下会熠熠发光，完美地满足五岁小女孩的少女心。

只是这件卫衣被小女孩揪出来吐槽：“怎么会有白色的鸭子！”

时栖买衣服时压根没注意到卫衣中间那个框具体印了什么小动物，这时看了一下，对时晚安说：“时晚安，这是柯尔鸭，它小时候是黄色，成年之后就有可能变成白色，还有其他颜色。”

“等一下从游乐场出来，我带你去看柯尔鸭。”时栖打算等会顺路到店里问问那些提到过主题店的店员。听说游乐场附近新开了一家能撸宠物的店……

他拿出手机，正要搜索柯尔鸭的百度百科给小孩科普，时晚安突然了然地“哦”了一声，连鞋都没穿，光脚跑到玩具箱前，找出一个旧旧的柯尔鸭挂件。

柯尔鸭最初柔顺发亮的白色毛绒已经被时间的流逝弄得凌乱发黄，背上系着的钥匙扣也坏掉了，大概只能做一般装饰品，但捧在手上的舒适触感尚在。

“是这个吗？”时晚安跑出来。

时栖瞥了一眼时晚安手里那只模样看起来笨笨的白色小鸭。

这是……很久之前，他在游乐场门口领的纪念品。

他一直小心地收在包里，搬家时也一并带了过来。不过时晚安那会调皮，一岁多时眼尖地发现了这只小鸭，就成天捂在怀里不给人拿，连店里的哥哥姐姐用奶糖和小蛋糕骗都骗不走。

时栖当时刚开店，一切都没有稳定下来，心境不如现在平稳，时晚安身体素质又不好，三天两头要上医院，一时看到这东西，回想以前那些不愉快的经历，难免心情复杂。

可他宠着小女儿，怕硬抢或者偷回来惹小孩哭，生活中大小琐事不断，没有更多的时间去为些乱七八糟的往事伤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着去了。

时晚安记事后，这只挂件不知道被扔哪了，时栖也早就忙忘到后头。

“爸爸，我可以带它出门吗？”时晚安问道。

时栖道：“它已经脏了……”但也没有拒绝。

时晚安不在乎这个，她高高兴兴地将巴掌大的小鸭塞到卫衣前面的大口袋里，拉着爸爸的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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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不能开车，于是他先和时晚安步行到甜品店。

走进店里，他有点忐忑地环顾四周，见没有那道想象中可能出现的身影，才放下心来。

他日常给店员嘱咐了一大堆，又恰好捉着一个小姑娘胃疼忘带药，白着脸在那擦桌子，就把时晚安放在外面挑午餐要吃的小点心，自己到休息间翻出最近买的胃药。

小姑娘问道：“时哥，你胃还经常疼吗？”

小姑娘没比时栖小几岁，在这工作好几年了。初阴差阳错来这面试，见了时栖后，还一度以貌取人，觉得这位老板不靠谱。

时栖那会刚生完小孩，还一身病痛缠身，身形比一般人单薄瘦弱，脸蛋又长得嫩，总会让人误会。

但相处下来后，小姑娘才发现自己错了。这位老板，远比表面看上去坚韧得多。

她隐约知道时栖大学都没读完就带着个女儿出来做生意，在店里投入大把时间精力，要不是还有女儿照顾，恨不得直接睡在店里，没日没夜地钻研新品，精进配方。

去年好不容易有美食博主自发来这里探店，店铺生意好了，时栖的生活才逐渐慢下来，不用成天往店里跑。

最主要的是，店里员工待遇很好，上班时间合理，工资不少，还会经常发红包。他也善良，店里几位员工，加上一些断断续续来打零工的大学生，无论是谁出了什么事，只要能帮的，时栖都会尽量关照。

他自己没多少存款，养小孩还要钱，但去年有个员工家里母亲生病，急需十几万，他知道后也没犹豫，拉着刚放学的时晚安就到银行去汇钱。

因此对时栖这个老板，还有他的小女儿，她们都是能关心则关心。时栖偶尔顾着店里走不开，她们还会帮忙去接小孩。

“好很多了。”时栖笑道，“你先好好休息，工资不扣，放心。”

“这小事……”小姑娘疼得牙齿打颤，说不出太多话来。

时栖深深皱起眉，见她坚持留在这，不放心地又嘱咐几句，让她实在撑不住就上医院去，才出了休息室。

时晚安在外面和几个常来店里吃蛋糕的姐姐说话。她长得漂亮，总有顾客忍不住和她搭话，这小孩也不怯场，问什么答什么，还会哄着顾客再打包多点带走。

他没打扰小孩发挥个人长处，绕到前台问了下前两天提起主题店的店员，等到小孩推销完他们店里的新品，就去叫时晚安和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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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鹤不是第一次走过这家甜品店，却是第一次能够光明正大地进来。

远远的，他看见时栖牵着时晚安拉开门走出来。他们在路边等了一小会后，上了一辆纯黑的小轿车。

应该不是些惹眼的牌子。

题鹤眸光微沉。他深吸一口气，死死定在原地，才止住要尾随的冲动。

他不该……再打扰时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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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时栖和时晚安上了车。

时栖道：“您好，城东的游乐场，请帮我看看有没有定错位。”

司机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新芳路的游乐场？”

“嗯。”时栖点头，礼貌道，“谢谢。”

时栖退出手机里滴滴打车的界面，调低音量，打开游戏界面，塞到时晚安手里。

02:23:17

第三十五章 偶遇

一日出游的前半段都在时栖计划之内。时晚安年纪小，刺激项目都玩不动，时栖就带她去儿童区坐了旋转木马和过山车，又到园内的小型动物园喂长颈鹿。

一边看着小女儿兴高采烈的笑脸，一边诚实地举起脖颈上挂着的相机，将愉悦的出游时光用照片形式记录下来，时晚安也不扭捏。

……就是，摄影技术确实有待改进。

因为还有去主题店的打算，他们没有在园区内逗留太久，看过动物表演后就离开了。

游乐园离主题店并不远，容易叫车。

二十分钟后，时栖带着时晚安走进那家商场。时晚安急着去看小鸭，到了没人的地方就撒开步子往前走。时栖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