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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攸关的最后一刻,仍旧将自己护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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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替时简问,“她怎么样?”
题鹤说:“最近被查出了胃癌,晚期。”
时栖沉默许久,轻轻“哦”了一声。
而后他说了句完全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回去以后……要做吗?”
车厢内的气氛顿时跌至冰点。题鹤没有回应他的话,可能也是觉得他这句话太荒唐了。时栖识趣地不再提起,题鹤也没有继续方才话题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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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他们还是做了,在傍晚烂橙色的天空下,在光线晦涩的房间内,题鹤将时栖压在窗下的墙壁,窗帘被风吹得浮动起来,落在两具交叠的身躯上,拂过时栖绯红的脸颊、滚动的喉结、柔软的胸脯和小腹。
时栖被题鹤分开双腿,随意的在穴口搓弄几下,就用阴茎从后面顶进自动泌出汁液的花穴。后入的姿势能进入得很彻底,时栖的小腹上都隐隐约约地现出题鹤的阴茎轮廓。
题鹤清醒时肏弄他总会带着一股冷意,似乎完全不在意时栖的任何想法,只是泄愤一样,公示化地往里面顶。
这场性爱不会给任何人快感。
时栖用花穴内温热的软肉感受到,题鹤那根阴茎是硬的、热的,但时栖还是觉得冷。
他的双眼被题鹤在进入前用黑布捂上,眼前一片虚无的黑暗,外界的光亮一丝也透不进来。时栖突然从心底涌现出一种自暴自弃的快感。
时栖怕很多很多东西,他怕刺骨的冷、怕无法控制的高烧、怕钻心的疼痛、怕孤单与忽视,也怕吃人的黑暗。
题鹤掐着他的腰,时栖差点被题鹤掰断成两截,他像疯了一样,在他的背脊和脖颈间留下暧昧的吻痕和疼痛的咬印,火辣辣地将时栖整个人点燃了。
时栖踩在高压的临界线上,似乎只要稍稍踏出一步,他就要死了。
题鹤紧紧抿着唇,没有对时栖说任何一句话,他们安静地做爱,耳内一时只有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与在时栖花穴内抽动时引出的淫糜水声。
时栖突然仰起头,细瘦的脖颈像天鹅的颈子一样漂亮。他把头艰难地转过来,体内那根勃起的阴茎也动了位置。他两只手无措地撑着题鹤的两条大腿,凑到题鹤嘴边索吻。
他崩溃地哭着喊,“亲亲我,亲亲我……题鹤,亲亲我……”
题鹤被他惹烦了,耳边全充斥着他可怜的哭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酝酿的情绪,哭得撕心裂肺,泪水将黑色的纱布洇湿,皱巴巴地绑在他的脑袋上。
他和时栖说,“别吵。”
而后将时栖翻了个身,换成面对面的姿势,又低头将他湿润的嘴唇堵上,强硬地用舌头在他的口腔中肆意搅弄。
时栖眼前的黑色纱布松了,露出一双很乖的下垂眼,藏着与三年前那样懦弱、肤浅的情感。时栖似乎已经被肏到失神了,眼泪成串地砸到他的脸颊上,往下滑落,在题鹤的唇角也擦过一丝湿意。
他望向时栖那双眼睛。
题鹤想,时栖永远不会是时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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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这场不尽兴的性爱表演,在时栖的眼泪和呻吟中落幕。
他被难得温柔的题鹤抱到床上,跪趴在床沿为他口交,清理方才留在时栖性器上黏腻的淫液和乳白色精液。白与透明混合成浑浊的颜色,将他的性器弄得湿漉漉的。
时栖的舌头很软很热,他细致地用舌尖舔舐过题鹤性器上的青紫血管,将那些污秽的液体勾到舌面上,又尽数吞吃入腹。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时栖舔弄的动作顿了顿,仰起头望了题鹤一眼。他听得出来是题鹤的电话铃声,无意识地咬了咬唇,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题鹤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把手机握在手中,淡淡瞥了一眼联系人名称,有些疑惑为什么这通电话会在这个时候打来。
他现在并不是很想接电话,不过接电话总会比不接要方便些,所以题鹤安抚似的捏捏时栖的后颈肉,和他说,“继续,我接下电话。”
时栖这才缓慢地应了一声,重新将头埋在题鹤双腿之间,小心翼翼地含住他的柱身吸吮。
或许是时栖乖顺的模样有些惹人喜欢,题鹤就又揉了揉他的头发,细软湿润的发丝间带了沐浴露的玫瑰芬芳,很淡地萦绕在他的鼻尖。
题鹤的阴茎软下来没一会,又被时栖弄得微微勃起,直直地挺在他的脸颊前。时栖因为是跪着的姿势,鼻尖离柱身很近很近,稍微不注意就会擦上去。
他张着被淫液沾湿的嘴巴,一双眼睛很透彻的漂亮,此时全映题鹤那根阴茎,颇有些天真又浪荡的气息。
题鹤将视线从他细瘦的肩膀挪开,摁下绿色的接听按钮。电话那头传来温婉的女音,沧桑了些,韵味犹存,像是老旧收音机中港台歌手的声音。
时栖觉得入耳,很好听。如果是放在三十年前,会是天籁的嗓音。
宋婉仪在电话那头有些诧异,“题鹤?你接我的电话了?”
题鹤下意识蹙了蹙眉。
宋婉仪女士在他成年以后就不再经常和他打电话了。家里有一个刚上小学的乖女儿,她乐得在家做一位尽心尽职的家庭贵妇,哪还顾得上他。
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来,只是问道,“有什么事吗?妈?”
时栖听到最后那个字眼时,面上掠过一丝茫然。随即他想到自己竟然在题鹤和母亲接电话的时候帮题鹤口交,呼吸一窒,舌头上的动作也停下来。
题鹤往腿间瞥了一眼,对上时栖无措的视线,抬了抬下巴。
宋婉仪问:“今天……是小简的生日?”她没有将忌日两个字说出口,找了一个更委婉的方式表述。
时栖能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突然又听到哥哥的名字,心里阵阵发慌,手心都冒出一点冷汗来。
题鹤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心中烦躁。他把左手插入时栖头发间,按住他的后脑勺,又把他的脑袋往自己腿间摁了摁。时栖被嘴里的檀腥味性器顶得恶心,想将这东西吐出来干呕,又时刻在意着电话那头的题鹤母亲,只能生生憋下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闷哼,只能胡乱地用鼻腔深吸几口气。
屋外又开始下雪,鹅毛一样的雪花黏在雾蒙蒙的窗上。时栖抬头正好能见到那扇窗,看着就觉得外面很冷,不由得又往题鹤那边小心翼翼地靠了靠。
题鹤回答:“嗯。”
宋婉仪微微叹了口气,“我们两家人的关系一直不错的,你从小时候就一直和小简玩,都多少年了……哪知道出了这种事情,真是世事无常。”又问:“你今天去看小简了吗?你简阿姨……怎么样了?”
宋婉仪并不知道题鹤在简素秋身边的惯用身份,一直以来也没人和她说过这事。简素秋没疯之前和她交情还不错,两个人都是从书香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有很多共同话题。
可简素秋疯了以后,除了与时简有直接关联的几个人在她脑中留下了点清晰的记忆,其余的人她都认不清。宋婉仪起初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