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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鹤经常是独自开车的,但他怕此刻见了时栖的自己,会情绪失控到无法驾驶车辆。他将方才见到时栖的每一个细节都提出来回忆了片刻,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气恼。
但他也仍旧平静不下来,因为时栖。
在见到时栖的第一刻,他给题鹤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像裹在襁褓中的稚嫩幼孩,保持着最纯粹的单纯与无辜,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
题鹤紧接着想到,时栖是害死他哥哥的罪魁祸首,他们明明都会相安无事,时简却因为时栖的一时冲动举措丧失了性命。
时简没有理由为时栖的错误付出本不该承受的代价,即便时简到生命中的最后一刻都没有怪罪时栖,但并不代表题鹤不会念念不忘。
而后当时栖用那双没有作过任何遮掩的、充满倾慕与爱恋的眼睛望着自己时,题鹤开始皱眉。时栖这样不明智的神情,迅速将题鹤心中对于时栖的浅淡印象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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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鹤厌恶这样的追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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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时栖与时简长得很像,若是不熟悉他们的人一眼望去,也许分不清兄弟二人。他们有相似的秀气鼻梁,相似的性感唇形,相似的细腻皮肤,相似的柔顺黑发。
只是唯独那双眼不一样。时简的眼睛是灵动的,眼尾处微微上挑,眸光中流露着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自信与张扬,却又不让人觉得他是难以接近的。
而时栖不是,他那双软弱的下垂眼中,轻易流露而出的情绪,在题鹤眼中都是肤浅且幼稚的。无论是胆怯、仰慕、欣喜、失落,题鹤都不屑在意。
从此之后,时栖在题鹤身边,就像是酒吧暧昧灯光下一杯廉价的鸡尾酒,由腻人的香精与色素层叠浸染而成,任何人都能轻易看清他是怎样的人,即使偶尔能带给题鹤一些异样的体验,仍旧是上不了台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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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醉酒
时栖是被身上的重量压醒的。身体内生理性的灼热让他本能地想继续睡下去,但他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睁眼后,面前出现了题鹤的脸。他立刻不敢懈怠了。
时栖全身所有神经都是迟钝的,面前的所有景象也带了高烧时模糊不清的淡红。他想出声让题鹤从他身上下来,但只能发出徒劳的嘶哑。时栖觉得自己的喉咙大概是发炎了,只是微弱地叫一句,喉咙就一阵钻心的发痒发痛。
题鹤的脸颊浮上不正常的红,带着侵略性很强的迷乱酒气,时栖知道他又喝醉了。
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时栖身上,手中的动作蛮横又粗鲁,紧紧把时栖放在两边的手腕扣在枕头上,随即急躁地俯下身去,撞入时栖高烧后格外热的口腔,毫不怜惜地翻搅。
他吻得又急又狠,舌头顶着时栖的上颚,又碰到时栖几颗长在口腔中的溃疡。时栖疼得不行,牙齿被他舔得很酸,眼中很快激出点点不明显的泪花。
时栖有点着急,他发着高烧,他怕把自己身上的病传染到题鹤身上,但他推不开题鹤,题鹤力气大得像要把他整个人都钉在床上似的。
他被题鹤吻得混乱起来,软滑的舌热热的,被题鹤叼入口中,被动地被细致舔弄。时栖一向抵挡不住题鹤这幅对待,在发烧的特殊状态中,竟然生出一种糟糕的情欲。
他抑制不住地仰起头,忍着全身的疼痛,回应题鹤。时栖如今仍旧发着烧,根本承受不起这样强烈的对待,但他已经要沉沦其中了。
只是因为题鹤吻他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双眼,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一样,但又莫名带着委屈巴巴的埋怨,像一匹依偎恋人的小狼。
他喜欢题鹤这样看他,满眼都是比平日更少年气的依赖,而题鹤也只有在醉得很深的情况下,才会连时简最突出的特征也分不清,才会被时栖这双劣质的眸迷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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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此刻多希望题鹤也和他一样说不出话,这样他就可以多做一秒美梦,放任自己继续沉溺在不属于自己的虚幻爱意中,卑劣地从题鹤身上试图偷取一点爱来。
但题鹤紧接着离开他的唇,呢喃着喊面前的人的名字。时简,时简。他喊得悲伤,眼底那点笑意也不见了,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时栖霎时又重新被题鹤无情地拽入那个深不见底的冰窟窿中,冰水漫过他的头顶,他真正地快要溺亡。他现在热得要着起来,但却恍惚地感觉浑身上下像被针扎似的,刺痛到冰凉。
时栖是题鹤身边一个听话的替身,所以他需要谨记自己的本职工作,那就是在题鹤痛苦到迷茫无助的时候献上自己与时简相似的躯壳,同时努力将自己的灵魂精心伪装成时简的模样。
这是时栖自己愿意的,他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他后退不了,也不向后退。
时栖需要补偿题鹤,无理由地补偿题鹤。不知道从何时出现在脑袋中的念头,如今却成了他今后生活的唯一盼望。用身体,用虚伪的心脏,用刻意模仿的行为举止,用每日每日的
因为除了题鹤,他找不到任何值得自己在意的事了。他必须紧紧揪住题鹤这根救命稻草,才能避免自己在冰窟窿中,坠入极寒的深渊。
所以时栖也叫他,应答道:“我在,题鹤,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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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鹤想把时栖胸前的扣子强行扯开,但他现在反倒又没有刚才那么大的劲了,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放在时栖胸口,面上似乎露出疑惑的神情来。
时栖只能自己伸手将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那片白净细嫩的胸脯。皮肤因为高烧而泛起淡淡的粉红,仿佛轻轻掐一掐就能渗出温湿的水来,体温也热得烫手。
题鹤醉成这副模样,连自己在哪,身下的人是不是自己所爱之人都分不清楚,又知道身下的时栖究竟怎样。就算他现在是把时栖隐约当成时简来欺骗自己,时栖仍是会被题鹤弄难受,生理性的。
要是题鹤想做,就算他现在处于完全清醒的状态,他也不会对时栖有半点怜惜之情,时栖一直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更何况,题鹤只要表现出一点难受的情感出来,他时栖心都疼到揉成一团。
题鹤低头啃咬时栖胸前那两颗嫣红的乳头,又顺着那圈粉红的乳晕轻柔地打转。他下嘴没个分寸,力度大得好像要把时栖的乳头生生揪下来。
时栖忍不住蹙了蹙眉,将被题鹤放开的双手触到题鹤紧锁的眉关上,轻柔地抚摸揉弄,动作小心翼翼,想试图抚平他的眉。题鹤很聪明,他的潜意识中知道时简的离去,所以即便他如今愿意被自己拙劣的演技欺骗,脑中那根弦也是绷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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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至始至终都明白,因为题鹤这样爱时简,他不会舍得对时简动一根手指头。他对时简,就好比自己对他,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都觉得不妥,总是诚惶诚恐地暗自审视自己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好,不够重视他,不够尊重他,不够理解他。
这才是对所爱之人该有的模样,题鹤和时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