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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肯定会在一起的……”她有些郁结,见谢至安连看都不看她,气闷地一挥手。她到底还有点理智,在图书馆里小声地“大叫”。
“到时候康译也是一样!Alpha要是有了心仪的Omega,就见色忘友你知道吧?绝对就不要兄弟了。他会把所有时间都给小博啦。”
谢至安很慢地眨一下眼睛。他想问,是这样吗?他不是很懂,可是他觉得自己的手、眼睛和心脏都很难受。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光条又出现在他眼前,直至他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甚至连康译和外号叫小博的女孩过来了也没有察觉。
还是小博拉着短发女孩迅速跑出图书室,谢至安才恍恍惚惚转头,看见康译坐在自己左边。
“……”
“怎么了?”康译看他脸色不对,凑近抬手摸他额头。这个动作都快成为条件反射了。
谢至安低垂眼眸,摇头。过一会儿,他又小心翼翼问:“……你,谈恋爱了吗?”
康译听见“谈恋爱”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心脏都差点在喉咙口窒息。不过他向来表现得游刃有余,两条腿在桌下交叠,左脚脚尖不时点地。但他回答得很认真:“没有。我怎么会和别人谈恋爱?最近得教你。”
这话仔细想来很奇怪,往深点其实都能看见康译最终的欲望。
但谢至安不会想,他喜欢康译营造的这种合适的场景、对话、肢体接触。
他喜欢表面的安全感,他敏锐地察觉自己和康译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但他胆子太小了,他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好,甚至不敢戳开一点。
“……这样啊。”谢至安回答。
康译理所当然肯定,“是啊。”
“……我会好好学的。”谢至安也认真地点头。
康译看着谢至安拿出自己勾画的重点,一脸正经地做题,不自觉无声失笑。
怎么会这么可爱。
二是打架。
还是一场没打起来的架。
冯浩远今年毕业,国际考试考得不怎么样,还是被家里人送出了国。他准备走的那段时间,宋知蓝要做手术,康译抽不开身,没去送他。
实际不是什么大事,但康译没告诉冯浩远他们关于宋知蓝的事情,他们一帮小弟连带着冯浩远社会上的大哥兄弟们只看到日途被警察发现的事实,赛车道被查封得彻底,亏得没人进局子,不然康译的麻烦可得大了。
因为日途可不止跑车这么简单。月黑风高,鱼龙混杂,交易什么都方便。康译当然知道,只是他不去碰罢了。
这次的事也很无聊,说是外校有人欺负了兄弟的Omega女朋友,得教训回来。康译原本就只是和冯浩远熟,现在都不算太熟了,那些“兄弟”知道,但还是想叫上康译,多个战斗力强的不得安心?
康译想了想,说行,“不过你们以后有事别叫我,我忙。”
那人接嘴,笑着说:“康哥忙什么呢?带我们一起?”
康译督他一眼,慢条斯理说:“忙学习。”忙教自家Beta。
“还想一起吗?”
那些人赶忙摆手,先溜为敬。
约架地点是离学校两条街的桥下,一中学子谈判、打架、谈恋爱圣地。这座桥不算很大,但饱经风霜,有些地方水泥掉了还露出里面的砖头。
早年这条河变成了臭水沟,后来把垃圾捞了干净,河水浅的很,就是拱桥底下仍旧充满苔藓之类,热风一吹,植物和废弃物腐败的味道不息。
康译把谢至安带去了,别人瞧见也没觉得不对,还以为康哥给多带个人。
事实是康译觉得无聊,得揣只兔子在身上才有趣。他们站在队伍最末,靠近桥壁。前面的人在放狠话,说什么解释清楚,气氛火爆,一触即发。康译见多了,知道两边都要说一堆屁话,说完有时候还不一定打得起来。所谓君子动口。
他拉着谢至安的手腕,隔着袖子没碰到他的皮肤。他朝他勾勾手指,献宝似的,说给你看样东西。
谢至安跟他蹲在桥脚,看见和杂草一样高的地方有很深的划痕,龙飞凤舞一个“康译”,边上画正字。谢至安能认出来全是因为对康译的笔迹太熟悉。
“……什么意思?”他问。
“计数呢,看我来了几次。”两个正字少两笔,一共八次。
谢至安惊讶,眼睛都不自觉睁大,“……你,打这么多次啊?”
康译实在喜欢他表情的变化。他在想要不要在自己名字旁边写个谢至安,下一秒就觉得自己实在幼稚,但再下一秒又觉得幼稚就幼稚吧。他随手拣了块石头在那里刻下“敢敢”两个字,仍旧挥洒自如,除了他自己,别人都不认识。谢至安都看不懂他在干嘛,鬼画符似的。
他的敢敢。康译真觉得自己没救了,还偷笑。
蹲着手肘撑在膝盖上托住脸,康译笑得露出两排牙齿,“没,没这么多次,有时候就来抽个烟。洞里风大。”
确实。谢至安理一把被风吹得有点乱的头发。
风是暖的,人一多,就变得很躁热。乱七八糟的,他们身后的人都在讲话,你一句我一句,快把这浅滩矮桥整塌了。但人群中愤怒的火星逐渐跳开消减,似乎打不起来了。
正合意,两人越来越偏离大部队。大部队从剑拔弩张到疲软地经过他们,五分钟上下,和平外交的手段是两队人去网吧厮杀。走的时候,约康译来的冯浩远小弟高声叫:“康哥——走!开一把!”
康译嘴里正叼着一支烟,避风点火。他闻言朝离开的人摆摆手,“不去了。”
谢至安就站在他身前,靠在桥壁上,也不管衣服会不会脏。昏昏暗暗的,火星点点,康译吸一口,缓缓朝谢至安吐气,烟雾缭绕间眼里都是笑意。
谢至安屏息,又用鼻子慢慢呼吸,以为自己会被呛到,谁知道那烟气更像雾,像碰到他的脸就化水了。
他眨眼,“这是什么?”
康译眯眼看他,一直笑着,两根手指取了嘴边的烟反手送到他唇边。
他看着谢至安含住烟尾,开口说:“这不是普通的烟草,是费尔蒙烟。这支是草莓味混橙子味。”字面意思,就是为AO专门研发的信息素烟,让还未进行标记行为的AO可以感受到不同信息素的味道,而不引起个体激素的异常波动。
很贵,但很受欢迎。
谢至安垂眸,看他的手指,微张开嘴含住烟屁股,学着他的样子吸一口。霎时间,无数的彩光小圈在他眼前炸开,又像喷到墙上的油漆,慢慢往下滴落,渐渐隐没,直至消失不见。耳朵也听见,“啪嗒,啪嗒”的声音。
他不知道刚才自己居然无意识抬头望着康译的眼睛。而康译,又一次闻到一阵陈旧的热潮。那是夏日雨点和断截树木腐朽的潮湿气息。
像逸散出来的信息素味道。
康译皱眉,没有仔细去想。即使这个问题从认识谢至安开始就不时窜出来让他奇怪一下。
因为这时候,他满脑子都只剩一个念头:间接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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