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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而继续让他顶你的身份,是因为朕还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心思是歪还是正。如果是个歪心,恐怕会是个祸患。”
“把太子废了吧,这样他也能有个身份活在世人面前。”
“你当废了就没有祸患了,让朕立谁为新太子,能让朝堂上那帮权势心服口服不暗斗?又以什么样的理由废掉太子而不会引起朝堂上的那帮人闹?”
仓义朝仓禾娇声道:“父皇,那我怎么办。”
仓禾一时错愕,这还是仓义第一次对他撒娇。没想到经历了一些事情后,仓义竟对他亲近了许多:“羊家是个什么背景你现在也清楚了,有他们帮着你,你还问朕怎么办。你暂且在民间玩一玩,让朕好好想一想。如何既能不被世人知道,又能让他出现在世人面前而不惹非议和起歪心。两个太子的事情只能是东临国的秘密,要是公之于众,你与他又将逃不掉要被害死一个的命运。”
仓义像是逮着个讨价还价的机会,他突然试探道:“父皇,可否给儿臣下个婚书安慰安慰儿臣。”
“你看上谁了?羊家的?”
“不是,是南隐国的。”
“南隐国?!你先慢一点,他们正好也想与东临国联姻,使臣已经在路上,没几天就要到凌都了。”
仓义紧张:“他们是要嫁公主还是来娶我们东临国的公主?”
“他们要娶,说是要亲自挑人,亳州为聘礼。哼,还挺了解朕。”
仓义松一口气,又问:“亲自挑人?来使是他们的太子吗?”
“不是,是侗西王幽明立。”仓禾瞧见仓义呆若木鸡,关心道:“你怎么了,听说你做质子时被他刺了刺青,他是不是品性极其恶劣欺负了你。你跟朕说说,你在南隐国还受了哪些欺负,你被种蛊是不是也是他让人种的,你都跟朕说,朕正好借此机会替你出气。”
仓义怕仓禾看穿自己的心思,当即摇头换回女装坐上轮椅告辞离去。幽明立说来就来,让他不知所措,心里默默祈祷顶替他的那个千万不要乱说话,他怕哄不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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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幽明立如约而至,不仅让仓义眼开眉展,还给东临国的寒冬增添了一把火热。一颗石子从弹弓飞出,击落一树白雪。雪花落地,招来阵阵沙沙声,由远及近,仓义闻声看去,是羊灵久踏雪而来。
“不会又是来躲祭阿虎的吧,他又使了什么招,让你神色如此慌张地逃来。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幽明立来了,日后我这里可不便收留你。”仓义噙着笑意瞄准远处的树枝,石子抖落枝干上的残雪。
“你还笑话我,等听了这个消息后,你恐怕就没心情笑了。”
仓义面色一滞,收起弹弓:“发生什么事情了?”
“南隐国不是带着亳州来联姻吗,殿下诚心诚意地把所有公主都叫了过去,让侗西王挑选。结果侗西王挨个看完后,当着众人面说他要娶的不是公主,而是东临国的太子。”
仓义哈哈大笑,半信半疑道:“他真这样?”
羊灵久点点头:“你笑得太早了,我还没说完呢。”
“还能如何,父皇不同意呗。”
羊灵久摇摇头:“陛下还没表态,就被那个太子当众给否了,他顶着你的脸拒绝了侗西王!”羊灵久特意重声咬字强调最后一句话。
仓义顿时愁眉苦脸,气得踢出一脚雪,愤愤道:“又不是娶他,他怕什么,顶着我的脸乱说话。坏我好事要他好看!幽明立生起气来很难哄好不好。”
羊灵久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看不出来啊,这个侗西王脾气还挺好,如此失颜面都没有生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脸色不大好而已。不过他丢给陛下一道难题。朝堂上现在因这道难题乱成了一锅粥。”
“幽明立说了什么?”
“他问陛下,是要亳州还是要太子。还说,他要的是在南隐国做过质子的那个太子,还向陛下强调不要为了亳州而耍花招,他认得人。”
仓义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紧张地看向羊灵久:“他这话什么意思?是一眼就认出那个是假的了吗!”
“如果他对你足够熟悉的话,说不定是认出来了。不然也不会向陛下强调自己认得人。你别担心,陛下还没有答复,他让太子先招待着侗西王,为他失礼而赔罪。”
“可不能让幽明立知道太多。”
羊灵久奇怪地看着仓义:“为什么?”
“因为这是收回亳州的大好时机呀。如果幽明立知道太多,我怕他会以东临国让假太子做质子为借口,把送上门的亳州又给收了回去。”
“你又不是假的。”
“可宫里那个不是我。我是了解他的,他是个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主。说不定此时他巴不得父皇不同意,只要父皇不同意他就好带着亳州回去,再秘密找我。”仓义说着,取出信物暗示羊灵久幽明立知道他在哪里。
“你的意思是?”
“既要拿回亳州,又要让父皇答应。”
羊灵久一想到这样的结果如果成真,他跟仓义将很难再有机会见面,他不舍地说:“就不能让侗西王他赘婿吗?非得你赘婿南隐国?”
“难道你不觉得我以太子的名义赘婿南隐国是解决父皇心头大患最好的方法?这样的话,世人都知太子去了南隐国,即便再出现一个长得像的人,人们也只是惊叹其长相,而不会往其他方面想了,是不是。”
羊灵久觉得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他舍不得就此与仓义分开,支支吾吾:“可是......”
仓义反复斟酌,越斟酌越觉得这样是解决两个太子事情的最好方法,见羊灵久支支吾吾,以为是会引起谣言,他拍了拍羊灵久的肩说:“可是什么呀,让谣言消失对于你们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不是,我是想着如果你真去了南隐国,我们俩就没有机会再相见了。”
仓义搭着羊灵久的肩,暖心地说:“你忘了无名镇了吗,幽明立每年都会去那里祭拜他阿婆。”
羊灵久笑了起来,心情好了大半,对仓义说:“你要如何做。”
“当然是先去见一见人了。”
*
夜深人静,幽明立因白天的事情而神伤。一时睡不着,独坐于桌前品茶。明明知道那人不是仓义,却因长得太过相像,在对他说出拒绝的话时,他竟有那么一刻慌了神,以为是仓义在对他说那样的话。仿佛将死一般,让他忘了呼吸。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将了仓禾一军。仓禾的反应让他预感这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只想尽快找到仓义,将人掳走。亳州能不给就不给。
这时,他察觉到可疑的细微动静在朝他厢房靠近。要知道这座驿站只有他一方贵客,幽明立灭掉油灯静等声音临近。
待来人悄声推开窗,轻车熟路地翻窗落地后。幽明立用尽全力飞出一个茶杯打在那人腿上,只听那人压着声音直呼痛痛痛。
熟悉的声音让幽明立在黑暗中无声地抿嘴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