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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义看着羊灵久离去的背影疑惑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祭阿虎在前厅等了好半天才听见脚步声,嘲讽的话已搁在嘴边,等着正主现身时将话送出。结果人都走到他面前了,一个屁都没放。
“气势汹汹地,有何贵干。”羊灵久冷着脸说道。
祭阿虎的气焰被冷脸的羊灵久灭得彻底。心里震惊不已,却大气不敢出:“你怎么会在这里。”
店伙计很有眼力见地悄声对羊灵久耳语道:“少东家,就是这位自称是你的契兄弟。”
耳力好的祭阿虎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一下子害臊起来,站直身子眼看别处,不知所措。难怪陛下不追究,难怪他敢拿祭家镖局威胁自己,甚至还笑话他听父母的话把素未谋面的人当媳妇。
祭阿虎越想越臊得慌:“你怎么这样。”
羊灵久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追人追到军营里,难怪会救我。”
祭阿虎这话把羊灵久也给说害臊了,羊灵久怕这人越说越歪,立即纠正:“你别想歪,我当时只是顺便。”
“你这顺便的时间就有点长了哈,军营里那般苦,你都还能呆上五年,每次都亲自给我处理伤口。”祭阿虎越说越喜,难怪这人在军营里对他保持距离,原来是心虚怕他认出来。
羊灵久见人纠正不过来,啧声道:“你来这里到底所谓何事。”
祭阿虎一直想跟眼前这人多说说话,现在如愿以偿,逮着机会故意绕话说:“不是你给阿爹去信让我来履行契兄弟义务的吗?”
羊灵久疑惑:“没别的了?!”
祭阿虎一本正经地摇摇头:“阿爹就只和我交代了这事。”
“你家给我家送来个人,那人还是你托付的,你就不闻不问了?”
祭阿虎当然想知道了,只是他牢记陛下的嘱托,这事不能声张:“他当初拖我找的就是你们羊家,既然他如愿了,我还管他做什么。”
“你就不好奇他现在的境况吗?”
“我好奇他干嘛呀,想必你们是不会亏待他的,更何况他身上有你们家信物上的图案。”
祭阿虎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他心生担忧。是这人不认得那飞镖了,还是陛下不信这人的话。越想越觉得没有道理,就算不认得飞镖了,在宫里还能没见过假扮的太子?莫不是这人记性很差。要真这样的话他们又一次失策了。
“你跟我去见见他。”羊灵久想也不想,拉着祭阿虎就往后院走。还没走几步,就被祭阿虎抽开手。
祭阿虎边往后退边说:“你也太热情了,才刚相认就让我留宿,这怎么好意思,容我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再来。”说完火速跑回宫中向仓禾复命。
羊灵久呆立原地若有所思,事情没有按照仓义所想的那样发展,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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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上)
祭阿虎复命后,天一亮仓禾便召见皇后章显楚。章显楚站在殿中,静静等待仓禾问话,对于此次召见,她心知肚明。
“你有没有发现,回来的这个义儿跟以往有些不同了。”
章显楚缓缓跪地,低头坦言道:“臣妾当年生的是一对双生子。”
“你当时因难产而处于昏迷之中,又如何得知。”
“臣妾是把第二个生出来之后才昏迷的。当时听见御医说胎儿没有气息,是个死胎时没能承受住这样的噩耗,昏了过去。”
“又是何时知道第二个还活着的。”
“弟弟从南隐国接回义儿后,臣妾第一眼就认出这孩子不是义儿,而是另一个。”
“他知道你认出人了吗?”
“弟弟知道。他见臣妾认出来了才告诉臣妾,当年那个孩子不是死胎。”
“说得如此平静,又丝毫不没有怪罪他的样子。真是姐弟情深啊。”
仓禾见章显楚突然跪伏在地,冷哼一声:“还是说一说你和章显之到底是什么关系吧。”
“进宫前是主仆,进宫后是姐弟。”
“主仆?!”
“他不是章家的人,他也姓仓。父亲临终前才告诉臣妾真相,他的遗愿就是让臣妾替章家报答恩情,效忠于他,不管弟弟想做什么,都要拼死相帮。”
到了这一步,仓禾无需再问也能猜出章显之是谁了。想到他们的亲密关系,一时难以接受那人的真正身份:“从何证明他也姓仓。”
“弟弟身上有册印。”
仓禾眉头越皱越深,他难以接受章显之为了报仇连伦理也不顾。那人不顾伦理也就算了,他自己竟能乐在其中。
“你还挺忠心,所以就连义儿被他活活烧死,你也毫无怨言仍旧要效忠于他,是吗?”
“什么!义儿他不是死里逃生了吗?”
“他对你倒是坦诚。退下吧,闭门思过,等候发落。”
仓禾呆坐许久,他迟迟不召见章显之是因为自己对他有私心。闹这么一出,让他不知如何定罪。除了私藏皇子,陷害太子未果之外,又并无其他过错。如果以这个定他罪,岂不是让世人看皇家笑话,颜面何存,威严何在。他叫进祭阿虎让他带话给仓义。
*
祭阿虎再次找来时,背着包袱抱着被子站在院中叫唤羊灵久。仓义惊讶之于也反应过来,难怪祭家镖局能轻易找到羊家。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推着轮椅上前跟祭阿虎搭话:“原来表哥说的契兄弟就是你啊。”
祭阿虎没认出扮女装的仓义,只对他笑笑,没有吭声。朝一旁的羊灵久说:“我这回不会跑了,我住哪间。”
羊灵久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从没这么尴尬过。他就纳闷了,这人在军营里经历了什么,竟然喜滋滋地跑来,一口一个他是他的契兄弟,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仓义在一旁捣乱道:“既然是契兄弟,当然是睡一个屋了,为什么还要分房间。”
“他房间在哪里?”
祭阿虎顺着仓义指的方向快步走过去。羊灵久连忙跑过去挡住房门:“睡对面那屋去。”
“为什么?”
羊灵久怕自己的丑事被仓义听见,压低声音说:“你打我一棍的账还没算的。”
祭阿虎看出了羊灵久的心思,先是高声说:“那我更应该进去了,阿爹特意叮嘱我,说你冬天怕冷让我多照顾着点。这不是快入冬了吗,我给你暖床。”而后压低声音说:“就当赔罪。”
“你怎么回事,既然这么喜欢当契兄弟当初跑什么跑。那边去那边去。”羊灵久卯足力气把祭阿虎往对面厢房赶。
祭阿虎被羊灵久这话给问住了,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就这样被羊灵久推进了另一间厢房。祭阿虎不情不愿地跨进一只脚,还剩一脚在门外,突然顿住问羊灵久:“等会等会,那位公子在哪里。”
“找他何事?”
“陛下让传句话。”
羊灵久立刻指着仓义说:“就在那里,等你很久了。”
祭阿虎假借走向仓义的空隙,迅速跑进羊灵久的房间,放下包袱和被子。在羊灵久呵斥声中走到仓义身旁。
仓义乐呵不停,笑着对祭阿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