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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肯等你回来就不错了。眼下正好,你俩都在凌都互相有个照应了。”

“这多尴尬啊。”

祭阿虎不情不愿的样子让祭镖头当即一掌拍在祭阿虎的后背上,厉声警告:“你又想逃跑不成?可别忘了你当初逃跑时说的话。”

“我哪里还跑得掉,那我该上哪找他去。”祭阿虎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奈何不得皇命在身,他不得不去见那个人。

“凌都花鸟街的无字书坊。”祭镖头怕祭阿虎理解错,逐字逐句强调说:“就是牌匾上没有字的那个书坊就是羊家的。”

“哦。”

隔天,祭阿虎又返回凌都,找到无字书坊。他没有走进去,而是紧张地在街边徘徊,因为他实在是迈不开那条腿去跨那个门。正当他心里琢磨要如何避开羊家孙少爷也能找到那位公子时,一个他熟悉的身影从街口走过。

他立刻跟了过去,待看清那人确实是张九后,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默默尾随其后,因为他发现张九有些不对劲。

除了身边有位腿脚不好的妙龄女子外,竟然还有打手跟随,穿着上也有些富贵过头,一点也不像个医馆学徒,反倒像个富家少爷。

祭阿虎见张九回头朝他这边看过来,立刻躲入巷子。提着心在一边胡思乱想,怎么回事?祭阿虎倒逼自己回想军营里关于张九的种种细节。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但又不确定,因为陛下能轻易不追究张九偷窃这件事就足够证明张九并不简单。他小心翼翼探出半只眼,发现人已消失不见,就此作罢。

被突然带到角落,仓义警惕地问:“怎么了?”

羊灵久示意噤声,过了片刻确定没有可疑的人朝他们这边张望后才悄声说:“刚刚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仓义目光闪烁:“会不会是他来找我了。”

羊灵久摇摇头:“不大可能,他又不知道你男扮女装。就算找人也是先去祭家镖局,然后是被指引到羊家的书坊,怎会在大街上。”

仓义叹气:“他怎么还不来找我,搞得我又没底气了。”

“不会不来的,放心吧。”

“你怎会如此有把握?”

羊灵久别别扭扭地说:“反正是会来的,我们去书坊等着吧。”

仓义审视地看着羊灵久:“你不大对劲,是不是又有什么需要看在信物的份上才能说的事情?”

“没有没有,我们回了吧,街上危险。”羊灵久逃避似的催促推着仓义的刘丁跟上自己,他恨不得马上躲起来,因为他看见祭阿虎了,他还没有做好以羊家人的身份跟那人见面的准备。

*

人去楼空。幽明立找到小二,小二一见到人就将仓义留下的话转告给了他。

“他是一个人去的吗?”

“没有,是被少东家接走的。”

“那座伶仃楼是你们少东家点的灯吗?”

“是。”

幽明立确认仓义这里没有骗他后,心里踏实不少。又问:“他是什么时候点的灯?”

小二回忆道:“大概是三年前吧,少东家让我照顾那位公子起,灯就一直亮着了。”

原来仓义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幽明立谢过小二后转身又来到无字书坊。他这次只买望归驿站的消息想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结果让他意外的是,望归驿站真的出了事情。幽明立这才领悟到,原来买消息也要讲个门道,要买得巧妙才会得到真正想要知道的消息。让他震惊不已的是,有人为了陷害仓义,竟然会弄出个假的望归驿站。而假的望归驿站恰好符合仓义所说的。

原来如此,幽明立终于弄明白仓义是如何遭难的了。替仓义回到宫中的那个又是何方神圣,等他出使东临的时候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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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日落月升,夜市启。祭阿虎仍在一旁徘徊,躲在角落里紧盯书坊门口,打算先看看这位羊家孙少爷长什么样。可他左等右等,店铺都打烊了也没见着人。

他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架势走上前去,敲门气势十足,恨不得一掌将门板拍断。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敲门阵仗的店伙计,缩在门后不敢开门,哆哆嗦嗦从一旁打开小窗细声询问。

羊灵久和仓义正在房中下棋,他看了看天色,心想那人今天是不会找来了,一颗棋子随心情一样轻松落下。

“你怎么回事,走错棋了还这么开心。”

羊灵久慌乱地捡起刚刚落下的棋子,想反悔,却被仓义抢了回去:“落地生根不得反悔,一百两票子拿来,你输了。”

“我这不是没看清么,让让我让让我,你都赢一晚上了。”

“不让,是你心不在焉而输掉的,又不是我棋艺精湛赢的你。心里藏着什么事呢,一会皱鼻一会笑的。”

被仓义说到了点子上,羊灵久怕他刨根问底,赶忙拿出银票塞到对方手上:“今天就到这吧,你又可以好几天不去听书楼找活了。”

仓义突然感慨道:“真是造化弄人,原本这口技是针对那人而想的计策,结果他迟迟不出来,反倒成了我乔装改扮糊口的活计。我是爱去听书楼的,他怎么就不去了呢,这一点可学得不像我。”

“怎么说呢,有一点我很担心。”羊灵久欲言又止,担忧地看着仓义。

仓义心里明白羊灵久想说什么,只怕那人没有再装做他,而是在做自己,因为只要顶着那张脸就可以了。胆小怕事的会担心招惹是非而默不作声,有权有势的那些,只要不影响他们的利益,即使是假的他们也会当成真的来认。

“所以我感觉母后她知道些什么。不然自己生养的孩子哪有认不出的道理。眼下只能是让父皇来解决这个事情。”

“我更担心陛下为了顾全大局而默认了那个假的。毕竟世人眼里只有一个太子,突然多个太子来,别说老百姓了,光那朝堂上就会乱得不成样。”

羊灵久说到了仓义的心坎上,他最怕这一点:“不......不会的。如果父皇不认我,我定会不择手段使计策,让父皇废了那个假的。”

两人正说着,店伙计突然跑进后院,神色怪异地看向羊灵久说:“少东家,外边有个人凶神恶煞地说自己是你的契兄弟,要见你。”

刚刚还一脸愁容的仓义,顿时换成看热闹的样子:“谁?!契兄弟!你什么时候成家的?”

羊灵久没想到祭阿虎能这么唬,完全不怕丑。莫不是打个仗把脸皮给练厚了。羊灵久大跨步走到仓义身旁,推着人往里间走。

“哎哎哎,你干嘛,你要把推哪去。”

“你暂且回避一下。”

“为什么要回避,你是不是害臊了,这有什么好害臊的。让我看看那人长什么样。”

“父亲给订的亲,还是跟爷爷返乡后才被告知。我都还没来得及见他,他人就已经跑了。”

仓义觉得稀奇,没想到书香世家也会干这种事情,他乐呵好半天说:“他气势汹汹找上门来,是不是你把他给找到了,找你算账来的。”

羊灵久哼哼:“谁算谁的账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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