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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的?”
“当时我瞧见远处冒浓烟,出于好奇就跑过去看个究竟。哪知一走进就瞧见三个蒙面人在追一个人。其中一个人就用这飞镖扎像那位公子。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因为那位公子说失火的地方是驿站,还是个官驿,可我的地图上根本就没有那个驿站,所以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祭阿虎说着,从怀里拿出那副他随身携带的地图递给仓禾,他说:“我当时有些疑惑,就标记了个大概位置,想着有空的时候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仓禾看了一眼便将地图收在袖中,对祭阿虎说:“把追人的叫回来,收好这个飞镖,急速回宫。”
“是!”
祭阿虎听令退出车辇,整队继续前行。
一回宫仓禾就对外声称遇刺受伤,在寝宫静养,太子继续监国。并封祭阿虎为御前带刀护卫,守在他的寝宫前,未经宣召谁也不见。
仓禾这一举动弄得人心惶惶,太子坐立难安,章显之忧心忡忡,皇后则犹豫不决。数日后,仓禾才开始一个个宣召。
最先被宣召的是太子,仓禾靠坐在榻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单单将眼前这个“仓义”看了许久,看够了便将人退下。
等人走后,叫进祭阿虎问:“你救的那位公子可是这个长相?”
祭阿虎连连点头称是:“可是......”
“可是什么?”
“他好像不认得我了,看我的眼神很陌生,一丝惊讶都没有。”
仓禾现在也回过神来,他出征前只当那眼神是因在南隐国受了苦,有些淡漠。现在回过头来看,陌生感更为准确些。就连方才看他的眼神也是如此。
“秘密替朕去办件事,将你救的那位公子找到,找到后不要声张,默默回来复命。”
“是!”
“切记,一定不能声张,包括你要去找的那个人。”
“是!”
“即刻就去,越快越好。”
祭阿虎当天夜里便快马加鞭离开凌都,直奔祭家镖局。
*
解决完粟蝎国和亳州的事情后,幽明立终于得一喘息回到幽都。经过他三年的努力,他如愿说服皇兄,将亳州赐他作为与东临联姻的筹码。出使东临的国书也已经在送往东临的路上。
他回到府中,一口茶都还没吃上,鲜于茶便带着一只鸟来找他:“王爷,这只鸟在您刚出征不久就飞来了。看鸟人说不是您的鸟,但这鸟规规矩矩一副信鸟的做派,可身上又没有检查出密信,不知道是从哪里飞来的,一来就不走了,一直呆到现在。让人捉摸不透。”
幽明立直觉这鸟跟李公公有关,一颗心悬在胸口乱跳:“把桑仁叫来。”
桑仁很快跑过来,幽明立示意他看看这鸟。作为技艺数一数二的御鸟人,桑仁一眼就认得这鸟是生在东临国的鸟。
“李公公在传授技艺的时候,可有说过什么让你莫名其妙的话。”
提起李公公,桑仁当即想起了什么,他说:“李公公说过,藏得再隐秘的密信也有被发现的时候。只有什么都不传达的信鸟才意味着大秘密大事情。”
幽明立慌张地看向鲜于茶:“这鸟什么时候飞来的?”
“您出征没多久就飞来了。”
幽明立又将仓义在无名镇的种种反常行为搬回脑中细细琢磨,他发现仓义根本就不熟悉无名镇,因为他连最基本的如何进如何出都不知道。
再一回想伶仃楼突然点灯,而他又在那楼里,想必是被鲜于后人所救,带去了无名镇。还有他口中的遭遇和自己买来的消息,之所以出现偏差,不是他买的消息被做了手脚,而是他被人陷害瞒过了守书人的眼线,而仓义他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那样真假参半的糊弄他。
仓义他根本就没有回到凌都,那他买的消息里面回到凌都的仓义又是谁。一想到这里,幽明立后悔不已。他那时就该早点反应过来,甚至就该狠狠心,强硬一点。明明知道仓义在骗他,偏偏心软不坚定自己的判断,没舍得将人强行掳回南隐国。
幽明立片刻也呆不下去了,他受不了仓义孤苦伶仃地呆在那破旧不堪的小屋里。明明是个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被迫品尝人间疾苦,他寄人篱下做质子都不曾那般落魄。
丢下一句:“我去趟无名镇,你们该怎么骗人就怎么骗人。”后再一次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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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祭阿虎兴冲冲跑进祭家镖局后坊,阿爹阿娘还没喊出口就被他大哥当成私闯民宅的闲杂人等给拦在前院。
“哎哎哎,这里面是后坊私宅,外人进不得,走镖的话在前厅找掌柜。”
祭阿虎一脸莫名其妙,朝他大哥嚷嚷:“大哥,我是虎子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轻点轻点,这么大声做什么。”
祭家老大一连退开好几步,好好看了看来人,还真是祭阿虎,顿时喜道:“这不是没有反应过来么,你这一离家就是六年。脸抽条了,样子也比以前俊朗了不少。不信你让阿爹阿娘和老二看看,他们的反应肯定跟我一样。”
“那你赶紧让让,别耽误我时间,我还有要事在身。见完大家伙我又该走了。”
祭阿虎绕开他大哥,跨进后院,边走边喊阿爹阿娘。祭家老大跟着后面念叨:“不是打完仗了吗,还有什么事。”
“我现在是个官了,不仅仅是陆将军的副将,还是陛下的御前带刀护卫。”
“真的假的!?该不会那位公子真是太子,陛下恩赐于你吧。”
屋内的人听见院子里有说话声,纷纷走出来。果然如祭家大哥所说,大家伙都没认出祭阿虎。以为是来了贵客,一齐看向祭家老大等着他介绍来人。
祭阿虎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二个看他的眼神都怪怪地:“唉呀,我变化有这般大吗。你们怎么都不认得我了。”
“虎子?!”祭师母最先反应过来,走到祭阿虎跟前左看右看,啧啧称奇,她觉得祭阿虎从内到外都不一样了:“军营里呆过的就是不一样了哈,简直脱胎换骨。”
祭镖头看见祭阿虎平安归来,欣慰地笑起来,他走去揽着祭阿虎的肩,把他往屋里带:“终于等到你平安归来。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就是累了点。”
进到屋里,祭阿虎还看见几副陌生面孔,细细想想又能猜出来。他的大哥二哥均已成家,孩子们也都会走路了。家中变化让他心里一阵感慨。
寒暄过后,祭阿虎不忘正事,将祭镖头拉到一边问:“阿爹,当初那位公子后来怎么样了。你可知他去向。”
“他被羊家孙少爷带走了。”
“啊?”不知怎的,祭阿虎突然紧张起来,有些事情能逃避一时却逃不了一辈子。
果然,祭阿虎就听见他阿爹对他说:“对了,北边告捷的时候,羊家孙少爷就来信说如果你回来了,让你去凌都找他。契兄弟的事情既然答应了就该履行。”
祭阿虎低声哀嚎:“他怎么这样。”
“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