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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显之浅笑:“你说陛下他是认两个太子呢,还是只认一个太子呢?”
“双生子?”
章显之不知可否地看着仓义,仓义心中了然:“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都说了,泄愤。”
仓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拔出匕首抵在章显之脖子上,怒目圆睁:“母后何曾又得罪过你,你也要泄愤到她身上吗?!”
“她只不过是被我利用了一下而已。”
章显之毫不畏惧地仰着脖子,任刀尖刺出血液:“你要杀我?那可得想好了。得知你侥幸逃脱后,我就设想过无数种你会回来找我泄愤的方式,不管是杀是囚禁,我都已想好对策。如果我死了,你想让世人如何看待你这个凶手?是太子杀死了章丞相,还是有人为了陷害太子而假扮太子杀人?”
这时走进来三名打手,只一眼,仓义便认出是当时追杀他的三个人,章显之仍旧继续说着:“到那时,你不仅回不去,还会有牢狱之灾。这回可就不是出去做几年质子就能免罪的了。“
仓义收回匕首,此时的他也冷静下来:“你到底是什么人,反正不是章家的私生子对不对。”
章显之抹掉脖子上的血说:“这个么,只能是你的父皇来跟我算这笔账,而不是你。之所以让你知道这么多,那是因为我不想等了,人都等老了,你父皇他还没查明白我到底是谁。要不......你帮帮他?”
“父皇他就快回来了,等着吧。”
章显之微笑着一点头,做出送客的姿势,语气里满是警告:“藏好一点,若是在别的地方看见你可就不会放过你了。”
仓义头也不回地走出丞相府,快步跳上马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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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马车拐过一处漆黑巷角,羊灵久快速窜出跳上马车,一钻进马车就扯掉自己的夜行衣说:“果然有人跟踪,幸好防了一手。”
黑暗中羊灵久看不见仓义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到对方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怎么了,在丞相府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沉默。”
仓义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们推断得没错,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干的,那个人和我是双生子。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会如此坦然地承认自己所做的事,没有一丝狡辩。”
听见仓义吭声,羊灵久这才摸出颗夜明珠,让车内不那么黑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泄愤。”
“他有病吗!你又没做过伤害他的事情,那样害你是有多大的怨恨!” 网?址?F?a?布?Y?e??????μ???€?n?②?????5????????
仓义拿过夜明珠,一边在手中把玩,一边琢磨章显之的话:“他不怕死,也不怕被降罪,甚至还引导我去找父皇。我感觉他心中有怨恨,他因这个怨恨迁怒于我,拿我撒气来向父皇亦或是仓家挑衅。”
“何以见得......”
“当我拿出匕首刺在他脖子上时,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早已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一样。就连我说他不是章家私生子时,他不仅没有否认,还淡定自若地说要父皇去跟他算这一笔账,像是让我转告父皇一样。想必他是知道父皇查过他的,因为他还说他不想等了,这么久都没查到他是谁。还让我帮帮父皇,字字句句都充满挑衅。”
“他到底什么意思,奇奇怪怪的。怎么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老子玩累了,不想玩了的感觉。”
仓义十分赞同地点点头:“就是这么个意思。”
“接下来怎么办,这明摆着是想让陛下知道他真正的身份然后降他罪。”
仓义拿出飞镖,对羊灵久说:“给我准备一把弩,能弹射这个飞镖的弩。”
“你要杀他吗?”
“想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杀人。我只是遂他愿,让父皇去治他。我在他府上看见那三个蒙面人了,想用这飞镖给父皇提个醒。”
“有个地方我想不明白......因着爷爷当时是辅政大臣的关系,陛下手上就没有冤假错案。如果根据章丞相被当成私生子带回章家的时间来推算的话,陛下那会才刚继位不久,都未及冠,甚至那会很多事情都还是爷爷和其他辅政大臣一起商量决定。如果有大事肯定会被我们记录,但是我在整理书库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过相关大事。”
仓义也想不明白,但是章显之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像是隐忍多年再也无法隐忍下去似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说:“你还记不记得父皇他是忌讳手足残杀的。他之所以忌讳是因为皇爷爷做过一些残害手足的事情。”
羊灵久拍了拍大腿连连点头:“对对对对对,想起来了,先帝当年杀了很多王爷。”
“那些被害的王爷可有遗孤?”
“这个嘛,陛下很早就查过了,没有遗孤。”
仓义对守书人遗漏掉自己遭遇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将夜明珠举在自己的眼睛旁,看着羊灵久不冷不热地说道:“就没有遗漏的地方?”
羊灵久双手举在头顶,合掌向仓义躬身作揖:“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我不清楚,但是陛下这些年一直都在让人找回那些被害王爷的册印。收回一个划掉一个。”
“有哪些是没有找回的。”
“这个恐怕要去宫里找职掌册宝的公公才能知道了。”
仓义憋着笑放下夜明珠问道:“李公公可有查到什么?”
“李公公进宫前的身世一片空白。而且并没有冒充别的公公,就是以新的身份进宫做太监。我猜他是受制于人的。因为能自己主动进宫做宦官的要么是穷苦人家,走投无路为了吃口饭而舍掉命根子;要么是为了贪享富贵,什么都可以不要的。但李公公看上去不像是后者,如果是前者的话,又没必要换身份,将自己变成空白。而且,李公公他进宫没多久就被皇后娘娘挑中做你的内侍了。”
“母后?!”
“怎么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感觉母后知道章显之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不觉得奇怪吗,章显之和父皇的那点秘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母后怎会看不出来,可她从头至尾没有任何反应。抛开这一点不说,两年了,母后就没发现回去的那个太子不是我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仓义越说越激动,二皇子的话又悬浮在他脑海里,让他无法呼吸。他靠在车壁上喘气。
羊灵久见状坐到他身旁,急道:“不会是章丞相对你下毒了吧,可有在丞相府吃了什么,碰了哪里。”
仓义紧紧抓住羊灵久的手,似乎是寻找勇气,黑暗里他说:“当初你不是问我二皇子说了什么话让我反常吗?”
“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那件事情已经无人在意,翻篇了。”
但那件事情在仓义心里挥之不去,尤其是二皇子说的那些话,他喃喃道:“二皇子他说,说我是章显之和母后生的。所以章显之才会那么努力的爬龙床......”
“无稽之谈......我们有守书人的,守书人又不是瞎子,陛下更不是瞎子。”
压在心底的秘密说出口后,仓义也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