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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说了吧。”
“其实......还有一座听书楼,只不过比较隐秘,一般人进不去。说不定章丞相和那位去的是那一座楼。”
仓义哼气道:“你们羊家真是家大业大哈。”
羊灵久连连作揖,指着满地宫的书卷无奈道:“没办法,有这么多书卷要养着。”
仓义望着这些“记忆”心里满是敬佩,且不说需要多少钱财,光一笔一划写下来就得耗费不少人的心血。于是温声说:“回去吧,看在信物的份上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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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羊灵久所说的另一座听书楼则是隐秘在凌都城外一处山谷间,一座八面八层楼。没有牌匾没有门童,仿若一座无人经营的空楼。
但此楼另有玄机,之所以没有牌匾,是因为楼内生意不可说。每一面对应八个方位且各有一门,每一门对应一条小道,意味迎接八方来客。但道与道之间又被树林雾气阻隔,只为不让人知晓谁人进出此楼。
每一层楼的楼角悬挂一灯一铃,铃响灯亮迎一客。一次只迎一客,迎客时才会雾气散去显出指引小道,一旦迎进一客,雾气弥漫隐去小道。楼也会变换一方位,为的是让楼内的宾客不会碰面。
要问为什么,只因楼内有三样,闻声窥影,声撩幻境,南柯一梦。这三样皆以声音撩人情欲让人仿若身处欢爱之中飘飘欲仙。
仓义听见铃响楼动,连忙问:“是他们了吗?”
羊灵久打开一暗格,往暗格里的镜面瞧了瞧,泄气地摇摇头,仓义哀嚎:“这都多少天了,再不等到他的话,恐怕要冒险去他府上走一趟了。”
“奇怪,章丞相以前是常来这里的。”
仓义刚刚还一副丧气样,不知怎的突生好奇,他问:“章显之来这里玩的是哪一样?”
“闻声窥影。”
一直等不到人,仓义心烦意乱,没了耐性再装瘸,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凑到暗格边看热闹:“呆了这么些天,你都还没跟我介绍这里玩的是什么,弄得这般隐秘。闻声窥影是个什么花样。”
羊灵久嘻嘻一笑:“不过是个噱头,之所以要隐秘不过是给那些假正经的达官显贵做个遮羞布罢了。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人也会来这里。”他顿了顿,怕说多了坏规矩,转而道:“闻声窥影就是像我现在这样,通过一个暗格窥看别人的风月事。不过是技师们隔着帘子演话本里面的戏而已。”
仓义有些鄙夷地说:“章显之竟好这口,他现在娶妻了吗?”
“没有娶妻。”
“奇了,那他是如何将人养大的?”
“密室呗,他是个善于藏秘密的人。”
仓义关上暗格,他内心一直有个念头在左右着他,犹豫再三后,决定道:“我想......我想夜访丞相府。那人恐怕心有防备不会轻易出宫,我还是先找章显之吧。”
羊灵久眉头微皱,似乎品出了仓义话里的言外之意:“夜访?我陪你。”
“我一个人就行,你帮我准备一辆看上去像那么回事的马车和一位看上去像李公公的人,还有一套像那么回事的便服。”
“什么意思?你还真想明目张胆地去找他?!不可以,太危险了!如果你执意要这样做,必须让我跟着。”
“你当然跟着,但不能跟我一起出现。在他眼里你已经跟太傅归乡不再是我伴读了,你若跟我一起出现反倒让他抓了把柄,对羊家不利。”见羊灵久欲要劝说,仓义接着又说:“放心吧,我这样明目张胆地去找他他才会有所顾虑,不敢拿我怎么样。”
“他既敢私藏皇子,又敢布局替换太子并杀害你,他那样的人会有什么顾虑?万一他再杀你一次或是软禁起来怎么办?”
仓义看着羊灵久坚定地说:“赌一把,赌他是会猜父皇在帮我还是别的人在帮我。有一点不要忘了,如果追杀我的蒙面人跟他有关的话,那他就是知道我被一个兵家所救。光这一点足够让他多想,甚至会夜不能寐地猜想我是否命大没有中镖毒而死,如果没死会不会进军营找父皇。就算他笃定父皇不会认我,但也仅仅是他没有看见我时的猜测,如果他看见我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你说他会不会动摇他内心的笃定。”
“还是危险,不如等陛下回朝后再决定要不要这样冒险,我来凌都之前有跟陛下提起失火的驿站里有跑出个人,被一个送军报的兵家所救。陛下当即就问那人是谁,我只说这消息只是听说,要找到那个兵家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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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就暗地里盯着丞相府。如果他真的有胆子将我杀害或者软禁的话,你就以你真正的身份将此事告诉父皇,说章显之私藏皇子,软禁太子图谋不轨。那个兵家是陆家军的,叫祭阿虎。就凭父皇查过他,在这件事情上父皇他更信任羊家。”
仓义坐回轮椅上:“走吧,准备准备夜访丞相府。”
见羊灵久不动身,仓义哀声道:“放心吧,他不会杀我,至少不会在丞相府杀我。就算是把我软禁起来,找一个人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不难吧?”
见羊灵久还是不动,仓义无法,变回女子声,故作娇态地对羊灵久说:“好哥哥,看在我命苦的份上就这么定了吧。”
这方法果然灵验,羊灵久立刻起身抖了抖身子说:“好好好好,求你别这样对我说话,鸡皮疙瘩起一身。”
仓义乐呵呵朝轮椅指了指,示意羊灵久少废话赶紧来推轮椅走人。
*
一天夜里,章显之好心情地独坐后花园,品茶赏月,兴致正浓时,管家匆匆跑来通报说太子殿下夜访,正在书房等候。
章显之警觉地握紧茶杯:“太子?”
“千真万确,老奴也奇怪太子殿下怎么会来,但那人的的确确是太子殿下,而且他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章显之慢悠悠走到书坊,见仓义好整以暇地坐在他书案前,笑眯眯地看着他。他皮笑肉不笑地走进书房,没有行礼,直接落座在一旁的椅子上,开门见山道:“知道你没被烧死,等着你来找我。还挺有本事,比我想象中要快。”
仓义见章显之如此坦然地承认,面上再也挂不住笑,面无表情地说:“为什么要害我。”
“那当然是泄愤了。”
章显之将这句话说出口时那轻飘飘态度,让仓义差点控制不住要掏出匕首刺向那人,他觉得眼前这人格外陌生,听着心跳平复自己的情绪道:“我何曾得罪过你。”
“你不亲近我就是得罪我,他比你可听话多了。”
“他是谁?”
“自然是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之所以没有追杀你,是因为你是他的儿子,不忍再杀第二次。既然老天让你死里逃生,为什么不遵循天意换个身份好好活着,跑回来做什么。”
仓义站起身,走到章显之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说:“遵循天意拿回属于我的身份。”
章显之淡定地抬头看着仓义:“那个身份也是属于他的,你拿不回去。”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