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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救过一个从火势中跑出来的人。”
仓禾突感紧张,追问道:“那人是谁?”
羊灵久觉得这颗种子埋得差不多了,转而道:“这些是打探到的消息,父亲觉得重要,所以让我亲自去核实。”
仓禾还想再问,却被已拿好军棍返回的祭阿虎打断。祭阿虎进入帐中,不等他呈上军棍,就听仓禾命令道:“人是你抓的,就你来行刑吧,打他二十军棍。”
“啊?”祭阿虎呆愣愣看向仓禾,而后又反应过来快速转开目光,低头看着张九。
羊灵久不敢反抗,只得侧头瞪着祭阿虎,用眼神恐吓,将气撒在对方身上。
仓禾看在眼里,想必两人是认识的,只不过一个太正气见不得对方偷鸡摸狗,逼不得已将人捉来。他只觉好笑,抿了抿嘴,收起嘴角的笑意,装模作样对羊灵久呵斥道:“放肆!再瞪他就打你四十棍。”
被皇帝一呵斥,羊灵久收回眼神不敢造次,埋头生闷气,他长这么大就没被打过,顶多罚跪罚抄。没成想头次挨打竟在皇帝面前,还是被那人,真是丢死人。
羊灵久深吸一口气,一面安慰自己丢一回人就能离开了;一面摆好挨棍的姿势开口道:“动手吧。”
祭阿虎看着张九的身板很是下不去手,他怕自己一棍下去把人给打折了。他轻轻一棍挨上去。
仓禾当即厉声说道:“你们的一军棍就是这力道?怪不得有些不守规矩的人一犯再犯,原来惩罚这么轻。你是哪个部下的,叫他过来。”
“陛下赎罪,小人没给人行刑过,怕力道太大把人打死。”
仓禾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说:“你倒是打一棍让朕看看。”
祭阿虎无奈地对张九道一声得罪,便一棍子打向张九的后背。一棍落下还未收回祭阿虎就见张九一口鲜血吐出,两手撑在地上。他慌了神,军棍也拿不稳了。
仓禾震惊地看着祭阿虎,他当这人是在替羊灵久求情减轻责罚,哪知这人说的是大实话。一棍就能将人打出内伤他也算是开了眼了。
“他罪不至死,把他送到张御医那去吧。既然是张御医的徒弟,就让张御医管教管教。”
祭阿虎得令后赶紧将人扶起,只是一走出营帐后,张九就推开了他。他识趣地闷不吭声远远跟在后面,直到目送张九进入张御医的帐后才开始好奇为什么陛下这么容易就对张九网开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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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羊灵久摸黑走到张翻白床前,不等床上的人开口问他,将人往里一推,不管不顾往床上一趴,催促张翻白赶紧看看他。
张翻白迷迷糊糊坐起身,黑暗中四处张望,没有看见火把乱窜也没有听见帐外有喧闹声,便又懒懒地躺了回去。嘟囔道:“大半夜的吵我做什么。”
“我挨了一棍,吐了点血,帮......”话还没说完羊灵久一阵咳嗽。
张翻白当即清醒,跳下床点上灯,提着灯绕到羊灵久这头。掰开他的嘴看了看,又取出一块帕巾捂在羊灵久的嘴上说:“用力深吸一口气。”
羊灵久照做之后又是一阵咳。张翻白等羊灵久咳完后,展开帕巾仔细瞧了瞧,见咳出来的是掺杂了点血丝的唾沫,才松一口气说:“床上躺几天吧。”
“躺几天就没事了?”
“躺几天的意思就是不要乱动,哪也不能去。因为不能被碰着,若是让人撞一下内伤会加重。”
羊灵久急忙起身:“那不行,我还有要事在身必须离开这里......咳咳......”他怕陛下隔天就不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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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翻白拦住人问:“你伤了心肺,必须躺几天。”
“我马车上躺着吧。”
“什么事情这么急,陛下他肯放你走啦?”
羊灵久苦着脸说:“你当我这一棍子是怎么挨的?”
张翻白一脸莫名地看着羊灵久:“怎么回事?陛下怎么突然就责罚你了,先前不是好好的么。”
“说来话长,要是哪天你碰着祭阿虎就告诉他,张九被他给打死了。”
张翻白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骗他,不对,怎么跟他扯上关系了?”
“就是他多管闲事,还把我当贼给抓到陛下面前,气死我了,咳咳......”咳完,羊灵久揉着胸口顺气。
张翻白掏出一个药瓶,塞给羊灵久说:“他又不知情,可不把你当贼看么,没把你当细作算是讲情义的了。看你这苦大仇深的样,不会是他打的你吧。”
羊灵久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张翻白,倒出一颗药丸丢进嘴里不做声。张翻白想起祭阿虎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和粗壮的手臂,顿时睁大眼睛,脸色一变:“赶紧让我看看打的哪里,若是伤了脾胃肾,可就遭了。”
“你刚不是一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吗?这会弄得我命不久矣似的。”
张翻白坐到羊灵久身旁分析道:“你也不想想这个营里的人都是些什么人,那可都是跟北离人干仗的呢。不仅练就出一副铜墙铁壁身,那力气也是奔着一拳头就能将人打晕的力道去练的。你没见四皇子也壮实了不少么。平时他们自己人受罚都是将棍子打断才停手,用打他们的力道打在你身上......不得把五脏六腑给震碎了。”
羊灵久听着张翻白的话心里发凉,在张翻白背上比划了一下位置说:“就后背这里一棍子,也没怎么疼。当时就是觉得嗓子痒,吐了些涎水出来就看到血了,不是喷出来的,是我吐涎水吐出来的......你别吓我,这样死掉既丢人又冤枉。”羊灵久说着说着哀嚎起来。
张翻白哭笑不得:“既然这么怕死,为什么还大着胆子做犯规矩的事情。”
羊灵久压低声音说:“我是逼不得已,殿下出事了。”
“你说什么?!”
“说不得,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份牵扯,等你回凌都后自然会知道,说不定还会找你帮个忙。”
张翻白不解道:“陛下就在这里,为什么不跟陛下说。”
羊灵久重重叹一口气说:“时机不对。你别岔话,我这内伤到底严不严重。”
“放心吧,只要不是从口里喷出血来就死不掉。也算是人家冒死在陛下眼皮底下对你手下留情了。换别人恐怕你都走不到我这里来。你该庆幸他这一棍打得十分有技巧。”
羊灵久别扭地哼哼:“你怎么跟陛下一样都帮着他。”
张翻白也哼哼:“仗着身份关系而不守规矩,以为人人都会通融你是不是。就该让你吃点教训。”
羊灵久慢慢悠悠站起身,理了理衣摆说:“切,记住了哈,见到那个祭阿虎就说张九被他打死了,我走了,凌都见。”
“为什么要骗他?”
“想让他良心不安。”
张翻白朝羊灵久的背影翻了个大白眼,灭灯,继续躺下。
隔天一早祭阿虎就在张翻白帐外等候,一见到张翻白出来,祭阿虎几个跨步走到跟前问:“张御医,张九他没事吧。”
张翻白见人是祭阿虎,将羊灵久交代的话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