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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了回去,等祭阿虎再去抢的时候已经抢不到手了。
“你竟偷陛下的书,不要命啦。”
“我可没偷。”羊灵久一边与祭阿虎无声过招,一边往黑影里退,他不想两人的动静太大引起注意。
“那你手上的是从哪来的?”祭阿虎暗暗称奇,张九护东西的功夫了得,是他没见识过的。
“干你屁事,让开。”
“不说清楚不让。”祭阿虎不再去夺羊灵久手中东西,出其不意往羊灵久腿下一扫。羊灵久一个趔趄正要一头栽地,被祭阿虎一把搂抱住。气息互吐间的暧昧,让两人窘迫不已。
羊灵久反应快,迅速反击逃离,留下祭阿虎在原地叹气。时而揉揉胸口,又时而搓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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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半路杀出个祭阿虎让羊灵久心有余悸,一番交手之后羊灵久感受到祭阿虎有意在让他,但他不敢多想若下次再撞见,这人还会继续让着他。
要是那人真把自己抓去陛下面前,他一定会被陛下给拿捏住,不管什么理由他都无法离开。若他不被祭阿虎抓去陛下面前,等日后卸甲归乡身份不得不暴露时,那人将他对陛下行鬼祟之事告状到他父亲那里,除了跪祠堂之外,恐怕还得受族规之刑。
他偷偷溜来陆家军营地,找到他们的巡视日志,将祭阿虎巡视时间铭记在心。可羊灵久不知道的是,那些个人名背后都是祭阿虎。
当羊灵久好几天没有遇着祭阿虎以为自己完美避开了这人时,他又一次被祭阿虎拦在黑影里。还是在他已经抄录完打算天一亮就跟张翻白辞别的时候,他气得双手握拳蓄势待,已做好打一架的准备。
祭阿虎想不明白张九这人怎会如此没有畏惧之心,他以为这人会就此消停,哪知隔天照旧。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不得不又一次拦住人。
从张九手上护东西的功夫来看,祭阿虎猜测这人没少干行窃之事。这跟他映像里的张九反差太大,一时难以接受,于是决定今天一定要问个明白。
祭阿虎俯视着眼前人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先前放你走是我以为你会心存忌惮不会再干这鬼祟事了。你倒好,不仅不心存忌惮,反而变本加厉。别以为我会看在你对我有恩情的份上会再一次放过你。”
“你有病是不是,死盯着我做什么。”羊灵久憋闷,一肚子火气不仅不能发泄还要压在胸口以免让说话声变得太大。
祭阿虎心里难受,张九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一样。这么长时间自己跟张九的关系不但没有拉近,反而会因为今天这事而反目。他难以接受张九的医护身份是伪装的,但张九看他的眼神又让他不得不接受。
“你到底是贼还是细作,你自招吧。”
“既不是贼也不是细作。你最好让开。”
羊灵久见祭阿虎依旧不让,二话不说出拳击向祭阿虎腹部。然而他高估了自己,他没想到祭阿虎把身子练得坚硬如铁。不仅纹丝不动站立原地,就连他击在对方腹部的所有力道又都反弹回他的手上。羊灵久闷哼一声收回手,抖着手不服气地瞪了眼祭阿虎转身就跑。
祭阿虎气急,不仅气张九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副仇视他的样子,还气自己一直以来的自作多情。他想跟这人做朋友,而对方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失落至极的同时,心里仅剩的一丝期待也就此破灭。祭阿虎不再让步,一个箭步追上羊灵久,扯住衣领往后一拽。
羊灵久功夫再高岂是祭阿虎这种在军营里历练过的大块头的对手。他的脖子被祭阿虎手臂死死勒住,一个扭转直接被祭阿虎扣押在地。羊灵久气还没喘上一口,就听祭阿虎在他头上大喊:“有贼——”
“你他娘的!”羊灵久趴在地上破口大骂,愤愤道:“有本事打完仗别回祭家镖局。”
“竟敢拿祭家镖局威胁我,犯规矩的人可是你!偷东西偷到军营里还有胆子威胁人,等你能活着出军营时再跟我说这话吧。”
羊灵久气笑了,原本打算回去将两人契兄弟的事情解决掉,现在他不了,他就要这人当他一辈子的契兄弟,不甘不愿忍受闲言碎语。他努力侧过头对上祭阿虎的目光说:“我不仅能活着出去,还能跟你算这笔帐算上一辈子。”
“大言不惭。”祭阿虎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又喜又怵,喜张九竟了解过自己,知道他家是开镖局的。怵张九真的就此跟自己结怨一辈子会影响祭家镖局。
很快,羊灵久被带到仓禾帐中,仓禾一脸倦意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羊灵久,又看了看递上来的“赃物”。朝祭阿虎说:“去拿军棍来。”
等人退去,帐中只剩两人,仓禾冷声道:“跟你爷爷一个德性,多帮朕做点事是会折寿呢还是怕朕用完你们羊家就要毁了你们羊家?”
“陛下恕罪,我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你爷爷辞官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但朕看他在那远处楼里还挺逍遥快活。既无病在身,手脚也还灵活。”
羊灵久默默咽了咽口水平复狂跳不止的心脏,低着头不敢再吭声。
仓禾一边欣赏羊灵久的字一边又说:“得亏朕信任你们羊家,也知道你抄录的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但是这手稿明明在朕手上,没有朕的允许,你私自抄录就是犯规矩,要是朕不信任羊家,此刻完完全全可以把你当细作给就地正法。”
羊灵久一惊,仓义说的没错,陛下果然不是容易相信人的人。还好他没有轻易将宫中太子有问题的事情给说出来。
“陛下饶命,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有件棘手的事情需要亲自去办,时间耽搁不得了。”
“看在你给太子当伴读当得还不错的份上,对你网开一面。说吧,何事让你等不及要犯规矩走掉?”
“太子当初归国时,必经之路上多出来一个驿站,而那个驿站在太子归国后又莫名被人给烧掉了。”
仓禾微微抬眸盯着羊灵久说:“这件事你父亲两年前就跟朕说了,你们到现在也没查清楚是不是有点砸自己的招牌。”
“事情太过蹊跷,首先,修一座驿站的地点再怎么隐秘,可修建时间和运送材料这里是不可能瞒过我们的眼线。其次,真的望归驿站里没有太子停歇的记录,所以太子停歇过的望归驿站是那个假的。而且假的望归驿站没有在地图上标记过,那太子当时是如何找到那里去的。所以父亲怀疑是自己人里出现了叛徒。”
仓禾越听越不对劲,如果羊灵久说的这些属实,他第一个想到有问题的人就是章显之。太子可是他接回来的。他为什么要带太子住进假的驿站?一股危机油然而生,仓禾隐隐感受到了章显之真正的目的,但又不确定心里的那道直觉,毕竟回宫的太子他有仔细端详过。他说:“既然地图上没有标记,也被大火给烧掉了,又如何断定那是假的望归驿站……”
“探消息的人有打听到当时有个送军报的兵家曾看见过火势,靠近过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