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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慰自己阴阳蛊还活着就说明人没有生命危险。暗自决定等他下属回来复命再开始心中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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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祭阿虎背着昏迷的仓义来到祭家镖局后门。他熟练地攀爬进后院,快速打开院门将仓义抱进后院将他靠坐在墙边,再弄出一点动静,等前院有响声后,他迅速跑出院门躲藏起来。
在路上时被仓义提醒,打仗中的兵,不能私自回家探亲,要是被人撞见告到官府会被当逃兵处死。祭阿虎心生敬畏,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私心。
原本两人计划临近城门时,仓义自己找上祭家镖局,奈何他实在病得太重,没能扛住就晕倒在半路。祭阿虎不得不冒险乔装改扮将人以这样的方式送进自家,再以书信的方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写给阿爹。将信塞在仓义的胸口处,能让人一眼看见。和信在一起的还有三个飞镖,托他阿爹查一查这种镖是哪路绿林在用,敢追杀太子。
不多时,后院起了动静,祭阿虎静静地盯着那扇门。他多么希望探出门的是他的阿爹,亦或是他的阿娘。正盼着,祭阿虎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不仅他的阿爹跑出来了,还有他的阿娘,他的大哥,二哥。
祭阿虎很想叫一叫他们,但他克制住了,见他们各个都还有精神跑出来追人他心安地抿嘴笑着。等那一扇门关上后,祭阿虎走出阴影,对着那门磕了三个响头后,如他偷跑的那天,再次消失在同样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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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祭家老大一边替仓义擦身,一边问祭镖头:“阿爹,我咋不信这人是太子呢。太子遭难这么大的事,守书人那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别是老三被骗了。”
祭镖头若有所思地说:“如果他是太子,而守书人那边都不知情的话,凌都可就要出大事了。如果他不是,但他脖子上的图案又确实跟羊家有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还需等羊家人来弄明白。总之,不管他是不是太子,咱们都得先救人。明日一早我就给羊家去一封信,看看是他们派人来,还是我们将人送过去。”
父子俩的说话声太大,吵着一旁认真端详仓义的祭师母。祭师母还是头回看到这么好看的公子,就连身上的刺青也丝毫不影响这人的样貌。她看了看自家的儿子,只一眼,她便翻了个白眼,目光重新落到仓义身上,打断父子俩说道:“我觉得他是,你们瞧他那一身贵气,藏都藏不住。再看他那身皮,多白多嫩啊,这是普通人家能养得出来的吗。”
转眼看见老大像搓衣似的搓着人,身上的刺青都跟着变形变得不成样子,她心疼地捂住胸口上前往老大手上死命一拍,制止道:“你能不能轻点,人都被你搓变形了。”
祭家老大不懂自己哪里做错了,莫名其妙地看着祭师母说:“阿娘,我不搓重一点,搓不干净呀,你看这搓下来的泥,他怕是好几天都没洗了。”说着继续使劲搓起来。
祭师母又是几掌拍过去,骂道:“你怎么讲不听,喊你轻点就轻点。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糙是么,别把人给搓坏了。”
祭家老大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给人擦身了,只好停下手上动作,委屈道:“哎呀阿娘,他早就被刺青给刺坏啦。”
祭师傅一眼瞪过去:“啧,怎么说话的。”她懒得搭理这个大儿子,转头问祭镖头:“你说,刺这图案的那什么王,为什么还要另外再刺条绳子在他身上,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还能怎么,侗西王手脚多呗。”这时祭家老二端着一盆水走进来。水盆一放又说道:“忙活得差不多了,阿爹阿娘去歇了吧,我跟大哥在这守着他便是。”祭家老大仿佛看见救星般,立马跟他交换了任务。端着脏水往外走,路过祭镖头时,用手肘撞了撞,提醒他阿娘问他话。
祭镖头在想飞镖的事,一时愣神,随后反应过来说:“这我哪知道,我也就听说过南隐国喜欢搞刺青这东西。不过话说回来,这三个飞镖倒是稀奇得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祭家老大好奇地退回房中,看了眼说:“估计是幕后主使自己养的人,装绿林好汉打掩护。”
此话一出,几个人面面相觑。但是祭镖头不这么认为,因为飞镖的样式是特别的。他猜测可能是消失了或者没落了的一些帮派的人。
第二天,祭镖头就托自家镖师快马加鞭给羊家送信,顺便把飞镖的样式也画在了信上。他想着要是羊家人都不知道这飞镖的话可能真就是那些人在装绿林了。
三个月后,祭镖头收到羊义谦的回信。信上说此事另有蹊跷,太子早已顺利回宫监国,凌都并无异样。刺青的图案确实是羊家信物上的,但能知道这图案的人必定身份特殊。暂且将人送去无名镇,镇上的伶仃楼正好缺人看管,如果那人愿意可将他收养。等犬子忙完手中要事去镇上会一会他。信上最后说,飞镖在二十年前有被一路土匪使用过,具体还需花时间再查。
祭镖头看过信后,有些无措。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并不认为仓义是骗子。可羊家不会弄错消息,如果不是太子,那这个人冒充太子又是何目的。他也懒得再想,索性按照羊家说的做。他找到仓义,对他说:“羊家回信了,信上说他们现已远离朝堂,有些事情不能明着做。暂且让我将你送去他们家的藏书楼,他家孙少爷忙完手中要事会去那里找你。那里不仅安全,公子也可在那里打探到想要打探的消息。”
仓义心里凄凉一片,他感受不到羊家会帮他的意思,不仅感受不到,甚至让他觉得这是在打发他。仓义想不明白太子遭难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依然风平浪静。皇帝要御驾亲征,太子迟迟不归难道不着急吗?还是说宫中生变,有人趁机夺了他的太子位?可是,无论哪种情况羊家不可能不知情。
他稳了稳情绪问道:“章显之可有回到凌都。”
祭镖头说:“这个不得而知,信上没说。”祭镖头看着仓义慌乱的神情,料定他是误会了什么,笑笑说:“公子不必害怕,羊家是守信的,他说他们家孙少爷会去找你那一定是会去找你的,你只需在他家藏书楼等着就是。”
仓义现在乱极了,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驿站为什么会只剩下他一个人,其他人呢。是章显之也遭难了,还是章显之在帮着谁陷害他,还有他的公公,李公公怎么也不见了。
带着想不明白的疑问,仓义随祭镖头来到了无名镇的伶仃楼。仓义看着伶仃楼里被有序摆放规整的各类书籍,心里的慌乱也稍稍缓和了一点。这确实是羊家人才会有的藏书习惯。
祭镖头说:“这里就是羊家的其中的一座藏书楼,现在缺人看守,如果公子愿意帮忙暂时看守一阵子的话,羊家会付公子工钱,每月五十两。每月月初可去西街那个门头偏斜的书坊领钱。”
仓义毫不犹豫地答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