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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起气来。
仓义不想再啰嗦,直言:“我是太子仓义。”
祭阿虎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我可去你娘的,别以为我救了你一命就当我好骗。就算你是,还请你自己去找能确认你身份的官老爷帮忙去。”
对方果然不信,仓义失落地说:“你能带我去军营吗?”
“不能!我只是个小兵。想从军自己找门路去。”
仓义无法,祈求道:“那能借我一身衣裳吗?”
祭阿虎将自己的便服扔给仓义,仓义道一声谢后不再说话,默默穿上不合身的便服换了个姿势背对祭阿虎假装睡去。祭阿虎盯着仓义的后背心里打鼓,他见仓义一身细皮嫩肉,想必也是养尊处优之辈。他没有见过太子的尊容,不敢轻易相信此人,但又怕此人万一是真太子,事后追责自己不出手相帮。想了想,要不将这人安顿到祭家镖局好了,反正阿爹认识个当过大官的羊家人,说不定羊家人能确认此人身份的真假。
“你若真是太子就跟着我,我将你安顿在能确认你身份的地方,正好那里也有解药解你身上的毒。”
仓义一听欣喜地转过身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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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天一亮,祭阿虎准备叫醒仓义时,发现仓义脖子上突然冒出个红色图案。让他惊异的是,这图案的纹样跟自己佩戴的羊家信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当即取下羊家信物,将两个图案放在一起对比,结果丝毫不差。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仓义。
仓义感觉到有人靠近,半睁着眼看着蹲在他身旁的祭阿虎,见祭阿虎的表情有些怪异,他问道:“你怎么了。”
祭阿虎默默收起羊家信物,对眼前人的身份再次捉摸不透,疑惑道:“你怎么会受黥刑?”
原来是刺青显现出来了,仓义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在发热,而且热得他头昏脑涨。他艰难地起身,也不管这人信不信,他实话实说道:“我没有受黥刑,这是刺青。而且我没有骗你,我确实是太子,三年前被父皇派去南隐国做质子,这是我在南隐国做质子时,被南隐国的侗西王给刺的刺青。”
见祭阿虎半信半疑,又补充道:“包括你从我伤口上扯出来的虫子,也是南隐国的蛊术,是南隐国的幽诺莎公主种在我身上的蛊虫。” 群主.三②零三三⑤九四零②
祭阿虎十分震惊,他震惊的不是这人太子身份八九不离十,而是羊家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会跟南隐国扯上关系。无奈他没有时间也没有能耐想明白这其中的复杂。眼下要尽快将人送到阿爹那里去安顿好,找到羊家人。
仓义久久等不到祭阿虎回话,担心这人反悔,不等对方说话,连忙问:“是要准备赶路了吗?”
祭阿虎这才注意到仓义脸色不对劲,额头上还冒着层层虚汗。他点点头,又有些为难地说道:“你好像发烧了,能挺得住吗?”
“没事,我能挺住。”仓义怕祭阿虎嫌发烧的自己是累赘,想弃他不顾,立即强撑起身子站起来,结果脑袋犯晕,又跌坐在地。
祭阿虎赶忙扶住人说:“你别急,不管你是不是太子,既然救了你肯定是会将你安顿好的,只是我时间有限。你先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再说。”说着祭阿虎拿过水壶和干粮递给仓义,看着仓义吃了几口吃食后,才说:“你脖子上的那颗药珠在哪里得到的,要是能再有一颗的话,你立刻就能痊愈。”
仓义无助地说道:“是侗西王给的,就只给了一颗,他给我的时候也没说是干什么用的,只交代我不要让别人看见,还交代我吃喝睡的时候闻到异味就不要继续吃和睡了。”
“百毒夺命丸,既是毒药也是解药。专克无色无味的毒。闻能解迷药,吃能护住五脏六腑吊一口气。也仅仅是中毒的情况下才能吃,不然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见阎王。”
仓义有些后怕地说:“难怪我跑出来时那些人跟见鬼了,恐怕是想让我在昏迷中活活烧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而又心灰意冷地说:“要是没有这药,我是不是挺不过十五日了。”
“那倒不是,是你连中三个毒镖,一颗不够,要再吃一颗。没有的话,我阿爹那里有毒镖的解药,十五日内服下解药就没事了。”
“你还挺见多识广的,知道这颗药珠。那你能看出那几个蒙面人是什么来头吗?”
祭阿虎憨笑了一下,说道:“我家是走镖的,经常要跟绿林好汉打交道,有些东西自然就会知道些。要说追杀你的那几个人是什么来头我看不出来。反正不会是江湖杀手,杀手才不会给人逃脱的机会。”
仓义吃了点东西也稍微精神了些,他定了定神说:“你是要将我送到你家去吗?”
祭阿虎点点头。
“我能托你家的镖将我送到羊家去吗?”
祭阿虎一惊:“啊?羊家?”
“是前左丞相羊弘瀚的羊家。他是我太傅,他孙子是我伴读,没有比他俩更能识得我的人了。也只有羊家能帮我。 ”
祭阿虎强装镇定,心里直呼原来羊家的官当得这么大,这么大的官还要骗平头百姓家的儿子做契兄弟。祭阿虎蔑视地刚要翻眼皮子,便看见仓义满怀期待地盯着他,他立即佯装眼睛不适,揉揉眼睛说道:“好,要是你能挺得住的话,快马加鞭五日便能到。”
仓义欣然一笑,说:“我们赶紧上路吧,不能再耽搁你的时间了。”
两人当即收拾好赶往祭家镖局。
*
幽明立寝食难安,做什么都没心思,每天数着日子盼着下属能快点回来复命。
这天属下没盼来,却远远看见幽诺莎火急火燎地跑来了。幽诺莎一看到他就开始朝他嚷嚷:“满王叔,蛊虫死啦!”
幽明立正烦闷,不耐道:“蛊虫死了说明你技艺不佳,你好意思跑我这里来喊,还不赶紧闭关去。”
幽诺莎知道幽明立会错了她的意,奈何她此时喘不过气来,索性一跺脚,咽了口气说:“是仓义......是他身上的蛊死啦!”
幽明立后背一凉,脸色煞白地看着幽诺莎确认道:“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我没反应。”
幽诺莎终于把气给喘顺了,她摇了摇头,将金丝蛊的母蛊拿给幽明立看,说道:“是金丝蛊死了。”
虚惊一场,幽明立长舒一口气,他奇怪地看着金丝蛊,百思不得其解。金丝蛊不随宿主共生死的蛊怎么会死。他在这边思索其中原因。幽诺莎在那边喃喃自语。
突然地,幽诺莎像是想明白似的走到幽明立身旁说:“金丝蛊虽然不随宿主共生死,但是,它会随宿主中毒而中毒,从而死掉。”
“它被种在皮里又怎么中毒。”话音刚落,幽明立即刻反应过来:“他受伤了,而且伤口有毒。蛊虫什么时候死的?”
“昨天。”
幽明立努力克制自己要离开的冲动,随即问道:“阴阳蛊呢?”
“阴阳蛊没事。”
幽明立深吸一口气平复慌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