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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话:“你可是南隐国的王爷,竟然想给东临国太子当男宠,你把南隐国的颜面置于何地。朕果真是太宠你了,你回去好好反省,如果仍不打消这个念头,你就给朕滚去封地。”

重话果然起效,幽明立不再多言,忍着难受回到府邸。他将自己关在书房好几日不见人。

仓义十分担忧,他不知道幽明立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但隐隐感觉与自己有关。入夜时分,他趁人不注意开始悄悄爬窗。让他意外的是,墙面上多了几个榫头,好似故意让他爬得方便些。

他轻松落地,借着照射进来的月光瞧见幽明立独坐桌前发呆。他走进了,幽明立才看他一眼说:“你还记得自己是东临国太子吗,没点太子样。”

仓义单脚一蹬,坐上桌案,黑暗中看着幽明立说:“当然记得,不仅记得我还要用这个身份把你娶回东临去。”

幽明立高兴不起来,他只觉得仓义这话是花言巧语,他垂着眼说:“皇兄有意要与东临国联姻,想让你娶个南隐国的公主回去。”

仓义屁股还没坐热,立马跳下桌正色道:“我不要,硬塞给我的话,我就自废这个身份。”他想得没错,幽明立在宫中闹不愉快果真与自己有关。

他看着幽明立不解道:“你皇兄怎么想的,我父皇正值壮年且仪表堂堂,为何不找我父皇,偏偏找我。更何况,坐在那位子上的是我父皇,又不是我。万一我被废了的话,他岂不是白费心思。要知道,东临国最不缺皇子。”

幽明立被仓义这话点醒,懊悔自己当时没有沉住气,若真要联姻,恐怕仓禾才是最有利的。心情瞬间好了大半,想着到时让别人去谏言皇兄联姻的正确对象。

他一把揽过仓义,将人抱在腿上,当皇兄说这人的妻位只能是女人时,他也彻底冷静了下来。有些期待不敌严苛的祖制,没结果的事情就是没有结果。当内心没了期待,不如让有些事情快点来临,他埋在仓义的颈窝说:“你父皇有意御驾亲征,你很快就会被召回国了。”

此话一出,换做仓义伤神了,在他看来,这不仅意味着他要等着他的父皇班师回朝后才能要婚书;还意味着他与幽明立相处的时日越来越少。两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黑暗中紧紧抱着对方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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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章显之已在殿外等候多时,他知道自己这会是被里面那位晾着,只因他频频劝阻那人御驾亲征。怪自己一时忘了根本,言辞激烈且僭越。这么多年来的表面君臣暗里佞幸,让他误以为他俩之间会有别的感情存在,终究是他自作多情,甚至是痴心妄想。对一位君王动心,就算满心不甘也注定是沦为独自煎熬。章显之苦闷地叹了口气,大殿之寂静让这声叹息传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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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禾听见叹气声往殿外看了眼,见人被晾得差不多了才允章显之入殿。不等章显之行完礼,他批着奏折直截了当说:“准备准备,将太子接回来监国。”

章显之一愣,太子提前回国之事让他始料未及。他没想到仓禾为了御驾亲征已做到了这一步,更没想到南隐国竟会同意提前放人。他不相信地问道:“南隐国怎么会舍得提前放人?”

“长年窝在山坳坳里的人哪里打得过北离守得住亳州这块平地?朕帮他们守一守亳州换太子回来。”

“臣不解。”

“帮着南隐守亳州是做给北离人看的,一是证明两国交好的程度,二是防止北离人借道亳州,从亳州南犯。哼,他们还真千里迢迢走到了亳州,既然费尽心力走到亳州,朕可不信他们没有别的想法。”

见圣心决绝,章显之不再规劝,正色道:“陛下何时出征?”

仓禾放下奏折,抬眼看着章显之,看不出情绪,但语气里透着冷漠:“自然是要看一眼他再出征。”说完又补充道:“可不要为了拖延朕而在路上故意耽搁时辰。速去速回。”

章显之低着头,顶着仓禾的目光说:“臣不明白。陛下明明知道御驾亲征不过是臣在枕边吹出的无心之计,为何如此执意。”

仓禾打量着章显之,发现多日不见,眼前这人消瘦不少,语气温和道:“御驾亲征恰合朕意,北边不安定朕坐在这里也不安生。倒是你的反应有点过了。”

“臣担心陛下安危。”

仓禾心里自有一把算盘,他比谁都清楚皇帝御驾亲征的利弊。他嘴角挂上浅笑说:“朕只不过是去监战,涨涨势气定定军心。又不是去送死,你担忧个什么劲。不如好好辅佐太子监国,等朕凯旋归来。”

章显之欲言又止,抬头对上那警告的眼神后,又默默低头将规劝的话咽回肚里,老老实实听命告退。

仓禾看着章显之的背影,陷入沉思。受先帝遗留问题的影响,让生性敏感的他在这个位子上坐不安生。神经崩得紧了偶尔会想歇一歇亦或是想换个新鲜的警惕方式。

章显之的出现,让他眼前一亮,可当这人主动跪地爬到他的御案底下,衔住他的龙根激起他前所未有的新鲜情欲,再被这人用巧舌将那新鲜情欲纾解成让他上瘾的刺激时,他是失望的,因为目的性太明显。确切的说,是章显之将自己另有目的动机摆在了他面前,挑衅着他接招。

不得不让他对此人产生好奇与探究,一个十六岁就能高中状元且样貌出色的人,到底是因为急于求成还是胃口太大。多年来的表面纵容暗里拉锯,也没让他得到答案。难道章显之真的就只是想位及人臣而已?他不信,更不信章显之所谓的无心之计是真的无心,所以他顺了章显之的意执意冒御驾亲征之险。

这时,职掌册宝的公公前来觐见。按照惯例将收回来的王爷册宝拿来过目。仓禾一一拿起册印放在手中掂量,当掂起其中一个后,他翻转印章看了眼,再漫不经心将其他的册印过手,最后冷声道:“朕知道你们把遗失多年的册宝一一收上来不容易,个中猫腻朕不追究是因为呈给朕的是货真价实的册宝。”

“你作为职掌,对这些的熟悉程度必定是胜过朕的。可是这次里面竟然混进来个假的,是不是仗着先前的猫腻相安无事,所以胆子肥起来敢做欺君的事了?”

职掌公公脸色煞白,一身老骨颤颤巍巍扑通跪地:“冤枉啊陛下,老奴再三确认后才敢呈给陛下过目。”

仓禾皱眉,看了眼职掌公公。心下一软,毕竟公公年岁已高,难免有些疏忽,也确实是需要极细的心思才能发现其中的差别。他语气依然冷淡地说:“册宝这东西,对朕来说是个重要的,它能直接导致朕能否睡得安稳。你也算是个元老了,手上掂量的功夫不如年轻时就请用上工具,工具不骗人。拿回去自己称一称。顺便查一查这个假的是怎么混进来的,将功补过。”

“谢陛下开恩,老奴一定彻查此事。”

“但此事不要声张,暗地里查,可明白?”

“明白。”

“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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