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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惊讶半是不解道:“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那个不是打架。”不止幽诺莎,就连跟随的两名护卫也哈哈笑了起来。
仓义知道自己闹了笑话,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那他们是在做什么,看着确实像在打架。”
“你再仔细看,看男子的手往哪伸。”
仓义又看了好一会,终于看明白,原来男子的手是往女子的耳朵上伸,女子不愿就用芒筒阻挡。难怪女子要用芒筒,不做乐器时,芒筒是一根又粗又长的大棍子。
“取耳坠?”
幽诺莎笑着点点头。
“然后呢?”
“如果成功的话,要将耳坠立刻戴在自己的耳朵上。如果不戴或者戴慢了的话,一旦被抢回去就很难有第二次机会了。”
仓义心中的答案已定,他们皇家的人走配配只有一步,就是刚刚他看到的抢耳坠。《南隐国游记》里没有记错,他也没有看错,是幽明立犯怂,使计策骗他,把耳坠给要了回去。
即便如此,他还是想亲耳听幽诺莎明确说出来才安心,他确认道:“你刚刚说的你们只有一步,就是这一步吗?”
幽诺莎不着痕迹地点了一下头,仓义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大骂幽明立这个骗子。
“哼!”
幽诺莎猛然侧头看向仓义,她不明白好端端一人,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她问:“你怎么了?”
仓义越想越气,结果气笑了,他笑着说:“你那个王叔也有犯怂的时候。”
“啊?”幽诺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仓义转而说:“为什么要成功取下对方的耳坠才算成功?”
“把娶字拆一拆,耳,又,女。又从右,所以我们呢就以取下女子右边耳坠来表达想要求娶的爱意。”
“那男子呢?”
幽诺莎一愣,想了想说:“男子?噢对了,如果男子有想要示爱的女子的话,就只会戴单边耳坠,如果你在哪里看到这样带耳坠的男子,那就说明他心有所属,缺耳坠的那边是要戴上心爱女子的耳坠的。”
显然幽诺莎理解错仓义的意思,仓义听后不禁有些失落,幽明立也没有骗他,是他理解错了,南隐国没有东临国那样可以娶男妻的风俗。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看走配配?没关系,我带你去塔图街看看,那个你一定喜欢。”
仓义正有此意,连连点头,但对幽诺莎解释说:“不是不喜欢看走配配,是我也想走配配,却无能为力。”
幽诺莎好奇:“为什么?你们东临国的男子不让戴耳坠吗?”
“不是。”
“这还不简单,你也穿个耳洞就可以走配配了,虽然外人会难一点,但是只要成功了,就很难被拒绝的啦。反正对方的耳坠就只戴到成婚那天,成婚后耳坠要归还的。”
听幽诺莎这样一说,仓义确实有种想穿耳洞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幽明立怎么可能愿意呢。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去塔图街吧。听你王叔说在塔图街要花金子才能看到他的刺青,真的假的?”
幽诺莎咧开嘴笑了笑:“当然是真的了,不过跟着我不用花钱。”
不多时,两人来到塔图街,仓义也终于弄明白为什么幽诺莎说不用花钱了,因为幽诺莎带他来的是幽明立名下的花楼。因着幽明立事先有令,有些刺青一律不能让幽诺莎看,有钱也不行。仓义没钱,只好跟着幽诺莎看看那些无需花钱,或是只需花一小点茶水钱就能看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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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义和幽诺莎寻了个不偏也不吵闹的位置落座。等上茶水的功夫,仓义闲看起穿梭在大堂里的小二,以及小二与客官们之间点到为止的暧昧动作。这会他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可以不花钱和只需花一点茶水钱就能看到刺青,因为小二身上有刺青,且每一个都不一样。
这花楼里的小二有男子也有女子,他们的穿着会根据自身刺青的大小以及位置,直接裸露或着一层薄纱。但凡落座在此大堂的客官们都能在小二们来来往往穿梭间,观赏他们身上的刺青。若是想要凑近了仔细看,就要叫他们的花名,点他们手上的茶水点心,在点茶水的间隙里细细观赏。
幽诺莎见仓义看得兴正浓,扯了扯他的衣袖说:“你知道吗,这些花丁是可以买回家的,你要是看上了哪个,跟满王叔说,说不定他会送你。”
仓义连连摆摆手,嘴上拒绝着,心里却说着你那王叔肯把自己送于他吗。
“别不好意思,你看他们,都开始竞价抢人了。满王叔的刺青最抢手。”
仓义看着不远处疯狂叫价争抢小二的几人好笑道:“他还挺会赚钱。”
“这样的不挣钱,跟其他楼的比起来,能在大堂看见这种程度的刺青已经是捡便宜了。”
仓义可不这么认为,他说:“何以见得?难道不是因为他王爷的身份关系?”
幽诺莎撇撇嘴,说:“在技艺面前,南隐国可不论身份贵贱。再说了,满王叔的刺青价值千金的时候他还不是侗西王。”说到这时,幽诺莎轻轻叹了口气,又说:“要不是有心人为了找刺青的正主,找到皇宫里,连我父皇都还不知道冷宫中还有个弟弟。”
仓义意外得知幽明立的一点过往,这和他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样,他追问道:“他不是很得宠吗,怎么会在冷宫里?”
这时走来一位送茶水的小二,仓义借机仔细观赏起来,小二见他举止有礼,看也看得格外真诚,又加上是公主带来的人,便站立原地,等仓义看够。
“还真是......”仓义此时多了份情绪,无法言语形容,相较于这条街所见到的其他刺青,不得不说幽明立的刺青,颜色最为纯净,色彩渲染最为层次分明而透气,纹样也是独特且好看。
“他这么年轻,就有此技艺,没个好几年的累积恐怕不会有这样的程度。”
幽诺莎点点头,她挥退小二,说:“他被发现时才十六岁,那个时候就已经技艺超群了,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不知道了。”
“那他为何会在冷宫里。”
幽诺莎摇摇头,“那是皇爷爷的事情,我怎么会清楚,就连我父皇也是近几年才弄明白,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遗漏的儿子。”
仓义轻笑,幽诺莎也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止住,说:“他十六岁之前的事情,没人知道,要不你自己问满王叔吧。”
“不了,他哪里会对我说。”
*
已是日落,李公公依旧不肯开口。直到幽明立将他传出去的密信一个不落地扔在他面前时,他才明白过来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发现了。
幽明立审视着像叠被一样被捆绳捆绑成方砣似的李公公,冷声说:“一天了,还挺能忍。”
李公公身体得不到舒展极为难受,他神色复杂地偏着脑袋看幽明立,问道:“为何现在才审我?”
“你训鸟的本事,本王要看够。”
李公公震惊,他没想到幽明立连这个也都看在眼里,他转而道:“你把殿下怎样了,我要见他。”
“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