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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样玩过,但他并不在意,他只在意能不能和幽明立呆一处。此刻的他突然就不怕水了,甚至想跳入水中,哪怕会被幽明立揍也要抱着幽明立在水中嬉戏一番。碍于光天化日,羞于行动,只好藏在心里偷偷遐想。
“喂!发什么呆。”幽明立激起一朵水花向仓义脸上弹去。
羞于启齿的遐想被人打断令人十分不快,仓义一边擦脸一边愤愤道:“用水泼我做什么。”说着也开始学样,将手伸进水里,水花还未掀起,幽明立迅速没入说中,不知去向。
很快在仓义的背后冒出水面:“是你缠着我带你玩的,结果在这发呆,知趣点......”说完将竹筏用力一推,只听见还没反应过来的仓义吓得大叫:“幽明立!”就随着竹筏漂向了隐在山缝处的一道瀑布边。
岸边的李公公急得直跺脚,奈何一直被人拦着,他挣扎着说道:“殿下不会水,要是再掉进水里有个好歹,你们可担不起这责。”
布阿公笑笑说:“不得事,那个稳得很掉不下克。”
鲜于茶走过来附和:“李公公不必担心,这个水潭不深的,其实是竹筏漂远了,要推回来一点。”
“可是殿下怕水。”
鲜于茶看了看瀑布处,突然笑起来:“也没有那么怕了吧,都和王爷玩水仗了。”
仓义被幽明立弄得一身湿,他也反击得累了,干脆躺在竹筏上歇气:“累死我了。”
幽明立也累了,坐上竹筏,侧坐在仓义一旁,抹去脸上的水对仓义说:“报复心还挺强。”
“差点掉水里吓死,还不让人泼你两下解个气吗。”
仓义见幽明立嗤笑一下就不搭理他了,虽然有些失落,但视线却悄无声息地在幽明立赤着的上身来回游走。克制且缓慢地伸出手指,一点一点向幽明立的腰部靠近,隔着一寸距离假意触碰。这样并不能满足仓义内心的遐想,仓义想在那一块坚实的腰肉上狠狠掐他一下,如果真掐了,幽明立会是什么反应?揍他是必然,那会是怎么揍呢,仓义好奇,于是想着想着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幽明立未察觉仓义的小心思,转过头奇怪地看着他:“又发什么宝气。”
仓义憋着笑,两腿晃晃:“光天化日之下一丝不挂,不成体统。”
“就赤个上身碍你眼了?”
仓义笑着坐起身,凑过脸去悄声说:“虽然不成体统,但赏心悦目。”
幽明立玩味道:“那你也脱了让我赏心悦目一下。”
仓义羞得立马躺了回去:“疤还没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幽明立越品越觉得这人今天格外反常,这时岸边传来呼叫声,示意烤鱼做好了。幽明立站上竹筏,撑着竹竿向岸边移动,一边撑杆一边对仓义说:“等下多吃点。”
“为什么?”
“补一补,少发些宝气。”
“你才宝气。”仓义刮了眼幽明立。
竹筏靠岸,幽明立先一步跳上岸,钻进帐篷换衣。李公公快步跑去将仓义扶起来。悄声问:“殿下可有受惊。”
“没有,这样还挺好玩的。”
李公公又惊又喜:“殿下您不怕水啦?”
仓义含笑:“和幽明立在一块就不那么怕了。”
“茶掌事也为您备了衣裳,殿下赶紧去换了这身湿衣吧。”
主仆俩钻进帐篷时幽明立已换好衣裳出来,仓义失望地撇撇嘴,还以为能看到想看的场景。索性也匆匆换好衣裳跟幽明立一样,找了块大石头就地而坐。也学幽明立的样,直接拿起鱼串毫无仪态地啃着。
幽明立见身旁的人吃得欢,问道:“如何?”
“还行吧。”
“还行吧还吃得这么干净。给,来口酒压压味。”
“不喝。”
“为什么?”
“太傅说喝酒伤神,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幽明立觉得这人极其扫兴,但又觉得这话说得有理,一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而问:“听说你太傅很厉害。”
“嗯,我的伴读也厉害,是他孙子。可惜太傅辞官告老还乡了,还把伴读带走了。”仓义有些伤感地说着。
“他叫羊什么来着。”
“羊弘瀚。”
两人相继沉默不语,沉浸在黄昏下,全然不顾旁人如何的欢声笑语。一个对景思索,搜刮所有关于羊弘瀚这个人的消息;一个对景思人,想着太傅和羊灵久返乡后在做什么,过得怎么样了。
深夜里,护卫呈上几根羽管,禀报说:“王爷,这是属下拦下来的几个。那位公公深藏不露,方法跟我们的也不一样,辛亏属下眼尖才发现其中的奥妙。”
幽明立一边小心翼翼地取出纸条,一边说:“具体说说。”
“那位公公特意选在鸟儿换羽的时候传信,也就是现在这个时候,鸟儿会长出许多羽管来,根部的羽管较粗硬且空心刚好可以藏一小卷纸条。”
幽明立端详着手里的几根羽管,惊奇道:“这是鸟身上长出来的?”
“是。”护卫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正在长新羽鸟递给幽明立看。
“继续说。”
“属下偷看到他藏信时,是将密信塞入这些羽管里,属下事后查看这些羽管里也确实藏有密信。但是,属下又发现鸟儿身上的其他地方也有几处隐秘羽管。因为不符合换羽的顺序,所以发现了破绽,那位公公将假信塞入新长的羽管里,而真信是额外从鸟儿身上另取了几根旧羽,将其剪断留下根部羽管塞入密信。真正藏信的羽管是隐在羽毛里的,不像这些新羽是冒出羽毛外的。”
“假信呢?”
护卫又递过去几根羽管:“在这里。”
幽明立将密信取出看过后说道:“本事是好本事,可这密信的内容就让人匪夷所思了。这些都是他们太子的起居事宜,且事无巨细,这是要传达什么东西?”
护卫摇摇头:“属下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密信。会不会是担心他们的太子在这受欺负?”
“如果是这样的话,直接这个就可以了。”幽明立手指点了点记录仓义先前上船时被他用船跳板颠落水中昏迷的纸条,然而这张纸条是从藏假信羽管里取出来的。说完又点了点另一张从藏真信羽管里取出的纸条说:“本王给他药膏治疤这件事以及他们太子在南隐国吃了什么穿了什么做了什么等等,有必要传回去吗?所以不是在担心他在南隐国受苦。”
“难道是在监视?这跟王爷让属下监视那位公公然后详细禀报很像。”
幽明立一愣:“倒是有这个可能。”以防万一,幽明立快速将真假密信都抄写了一份,递给护卫:“传下去,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尽快破解。还有,真假信都要一个不落,说不定假的才是真的,新羽长成后密信不就完美的藏于其中了吗。”
“是!”
“王爷,那这些密信要恢复原状吗?”
“当然。”
“属下这就去恢复原状。”
幽明立走到窗边,推开面向仓义院落的一扇窗,望着那一间灯火反复推敲密信上的内容。不管往哪一方面推敲都让人不可思议。一想到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