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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万一你吃出毛病来了怎么办。”
李公公扯住仓义的衣袖:“殿下要是有事麻烦就大了,您让奴才如何向陛下交代。”
“交代什么,是他发配我来这的,本就不会管我死活。”
仓义甩开李公公,随手拿起一个果盘和挑拣出来的几株草跑上楼,猫着身子钻进床底。
李公公紧追其后,也猫着身子钻入床底一把夺过仓义手上的草,提醒道:“奴才原本就是殿下的内侍,贱命一条,没了就没了又不会影响到什么。”
“你!”想说的话被堵在胸口,仓义不想承认他其实是害怕独自在异乡的,更不想承认对李公公有依赖,因为太丢脸,身为一国太子连这点能耐都没有。
仓义越想越丢脸,气道:“罢了,不弄这个了,受点欺负就受点吧,要是有个万一的话,公公替我保密。”
见李公公还想继续劝诫,仓义没好气道:“别再说了,把这些收起来吧。”愤愤地钻出床底。见李公公还愣在原地,撒气道:“还不快出来,伺候我沐浴。”
李公公心里偷乐,看着仓义闷闷不乐的背影感慨自己何其有幸能得主子关爱。 w?a?n?g?阯?f?a?布?页?ì????ù?????n?2???????5??????o??
主仆俩一夜无话,各怀心事,隔天一早,仓义在一阵细碎的研磨声中醒转。他皱了皱眉,叫了声李公公,无人应声,又叫了一声。研磨声戛然而止,传来李公公的声音:“殿下,我在这里,床底下。”
仓义闻声伏在床沿,低头向床底看去,见李公公护着一个果盘趴在地上,问道:“你在做什么?”
李公公兴奋地对仓义说:“殿下,奴才试过了,只要三株汁液就够,您稍等一下,奴才马上就好。”
仓义不但没有舒展容颜反而更生气了:“你竟敢不听我的话了。”
李公公斗胆回道:“殿下息怒,等奴才弄好后,任殿下处罚。”
仓义不悦地躺会枕上:“什么时辰了。”
“巳时。”
仓义惊坐起来:“糟了!”
李公公吓一跳,赶紧爬出床底:“怎么了殿下?”
仓义摆摆手:“没什么,错过了看热闹的时辰。”
随后,李公公将一小竹管塞进仓义手里:“奴才万分确定,人吃了也会只和兔子一样,只会浑身酸软无力,并无其他不适,一刻钟就能恢复如常。”
仓义握着小竹管心情复杂,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李公公在这种事情上以身犯险,没必要且浪费性命。这次是幸运,那么下次呢?抬起手,警告似的在李公公脑门弹了一指,正色道:“再有第二次不听我的话,你就回国去,不用你陪着了。”
李公公哄道:“奴才知错了。”
幽明立见仓义今日没来,一句怂蛋骂出口,兴致全无。就算刺针下的人是女子也没了以往的怜香惜玉,跟着自己的情绪,下手也变得越来越重,连着扎晕三个女子后才惊觉自己今日不在状态只好作罢改天继续。
扫兴而返的幽明立远远瞧见那个不知趣的人在林子里悠闲信步,手里还牵着根绳子。把好奇掩在心里,漫步过去与之交汇,见那人牵着的是一只毛色杂乱,整个看起来土里土气的野兔后,嫌弃地撇开目光。
不识趣地人见他走进,笑嘻嘻向他打招呼:“幽明立。”
幽明立带着情绪,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仓义神秘兮兮地走上前说:“商量个事。”
幽明立斜眼看他:“讲。”
“我好无聊,能带我玩吗?”
幽明立心道,我有意带你,是你自己不识趣不把握机会,闷声拒绝:“你个质子知足点吧,不带。”
“干嘛呀,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幽明立打断道:“我可不闲,忙着。”
仓义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阴阳怪气地说:“侗西王确实不闲,不仅不闲体力还倍棒,我都看到从对面抬过来三名女子了。”紧接着又小声问道:“你每天都在那边做什么?”
“如你所想的那样。”
“哪样?”
幽明立不想跟这个装傻充愣的人废话:“让一让,别挡道。”
仓义抱起兔子,跟在幽明立身后说道:“跟你讨杯擂茶喝总行了吧。”
“不行,你一边呆着去。”
“小气!”
幽明立被缠得发晕,顿足说道:“你是想挨打不成?”
仓义退开一步连忙说:“没没没,就是闲得慌,想找你玩。”
幽明立满脸嫌弃:“跟你个小辈没什么玩的。”
仓义实在受不了幽明立这么年轻的叔,纠正道:“你我差不多岁数,怎么就没什么玩的了,你好歹先说说是什么吧。”
幽明立一脸坏意道:“真的?到时可别吓跑。”
仓义点点头,心里却想着我有法宝防身,你玩出花来都不怕。
“傍晚跟着茶姨来找我。”见仓义还想跟着自己,立刻制止:“你怎么这么缠人,别跟着我了。”
仓义看着幽明立落荒而逃的背影闷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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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仓义脸色苍白一动不动蹲在竹筏上,死死抓着竹筏上的绳子,怒视着将他弄到这水潭中央不管不顾,而自己却在水里如鱼一般到处穿梭好不自在的幽明立。视线如抛出去的鱼钩,紧紧钩住幽明立,他游到哪里,仓义的视线就跟在哪,还不忘在心里酝酿谩骂的话语,恨不能立刻将人钓出水面。
那人终于被他的视线钓出水面,浮在不远处看着他坏笑,笑够了才慢慢向他游来。仓义原本是生气的,但在看到幽明立探出水面的那一刻,怒气跟着水花一起溅开,落入涟漪随波荡漾,荡入心底转为心动泛上心头,痴痴看着。直到幽明立靠近,朝他脸上弹去几点水珠,仓义才眼珠动动,嘴唇抿抿。
幽明立轻笑一声,两手搭在竹筏上:“怎么,吓傻了?”
仓义喉结滚动,准备好的谩骂话语被滚进肚子里,如此近距离低头看着幽明立,被他那两只枯白的骷髅耳坠晃得心狂跳不止。明明是要责怪这人,但被内心的起起伏伏摇晃成了娇声:“过分。”
“这样就过分了?是谁向我点头不会被吓跑的,结果呢,要不是我另有准备防着一手,你现在会在这里吗?”
仓义面上挂着愠色,心里大呼失策:“这哪里是在玩,明知我怕水,还将我这样,欺负人。”
幽明立呵呵笑起来:“怂蛋,往水里照照,脸都被气红了。要真欺负你就直接给扔进水里了,还能让你蹲在这竹筏上?”
苍义心里痒痒,就只低声哼哼。
“你好好看看,在我们这里就是这样玩的,尤其现在这个季节。”说着往远处水里的男丁们和岸边生火的女丁们指了指:“男人下水抓鱼,女人在岸边生火剖鱼,等着把鱼抓够来一顿烤鱼宴......你那父皇从没让你这样玩过吧。”
仓义别别扭扭撇开目光,就方才那么一瞬让他感觉到,只有示弱才能和幽明立拉近距离,幽明立越笑他就会越搭理他,越搭理他他就越欢喜。假意顺着幽明立指的方向看去,实则思绪纷飞。他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