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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上的一个窟窿诗意大发。王舒意看过去,那窟窿在的地方妙极了,一抬头,月亮全落到眼睛里了。

王舒意选的位置和那个窟窿很近,今日趁着时候,赏一番这寒月。

何柏点好菜,转头就看见一脸兴奋的王舒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轮嵌在夜幕中的月亮。

"这月亮可真圆。"王舒意算了下时间,"今天是十六。"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何柏说,"你们这些读书人都喜欢吟诗作对啊。"他努努嘴,看着那群读书人,举着酒杯对青天诗意大发。

"何兄不喜欢月亮?"这店里人声嘈杂,灯光在何柏的黑金面具上跳跃,晕了一层昏黄。王舒意又想起那时面具落地,这人毁去的容颜他看得不多,那尚存的半张脸露出来,他只瞧着了一丝风霜。

"你们认为这月亮是团圆是思念。"何柏岔开腿坐着,小臂撑在桌上,那双眼睛黑得好似再亮的灯火都照不尽,"你看这人间千年万年,衰败繁荣、改朝换代。在北境血流千里,到了晚上还是这轮月亮。不管这世间是冰冷无情还是热火朝天。月亮还是月亮,清冷的悬在那里注视着一切。"

"所以还有比这月亮更无情的吗?"

王舒意一时语塞,甚至觉得何柏的话颇有一番风格,"何兄见解独到。"

"我觉得咱俩王兄来何兄去的未免太虚假,叫名字吧。"言罢,何柏喝了杯桌上的酒。

"我还以为你不喝酒啊。"王舒意又给何柏倒了杯酒,"北境是怎样的?"

"北境啊,反正你不会喜欢。"何柏见店小二来上菜,侧身避让。

"你怎知我不喜欢?"王舒意撑着头看他,"你又了解我?"

"猜的。"

"何柏,我发现你也很自以为是。"

00:07:44

百业寺

何柏不语也不恼,只是涮了筷子,"吃吧,可别浪费这琼花宴。"

二人间沉默着,不是谁惹到了谁。只是此刻无声胜有声。

"你手上的疤是怎么弄的?"王舒意看到何柏右手的虎口上方有一块疤痕,那一块的肉像是被生生剜去,留下一个肉坑。

"赤沙战役。"何柏拉拉衣袖想遮住这处,奈何衣袖太短,端着酒杯无奈道,"当时中了箭,箭头带毒,烂了一块肉。"

"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啊。"王舒意觉得剜肉补疮这种事太疼了,下意识的不敢去相信。

何柏没有接话,他想说的都和着酒倒进了肚子。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闹声,伙计探出头去看,店里有人问外面怎么了。

店伙计回头答应,"百业寺好像有人抢香火钱。"

"哟,谁这么大胆啊,百业寺也敢抢。"客人不再关注,继续低头吃东西。

"杀人啦!"外面的声音尖锐,琼花宴离百业寺本来就不远,这一声所有人都听了个清。

王舒意和何柏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走。"

百业寺在城中名气还算大,平民百姓和一些官员只要是愿意,都会来这里礼佛。佛门重地禁止杀生,今日却死了个人。

王舒意和何柏往里面走,听这些人七嘴八舌的絮叨,王舒意听出个大概,死的是百业寺的住持,死在了自己的厢房里。

二人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这百业寺人多,此刻出了事围观的人也不少,把去厢房那条路堵得死死的。

"快让让,捕快来了。"有人粗暴的在人群里横冲直撞,何柏不小心被人推了一把失去重心,跌落了一个怀抱。

那怀抱里的冷香让人脑子清醒,何柏推开他站起来。

"怎么大将军还弱不禁风的。"王舒意出手又扶了一把何柏,却被他无情甩开。

"没站稳而已。"何柏见衙门的人进去了,叫上王舒意继续往前走。

周围的人很多,男女老少的都挤在一块,不知道是谁身上沾了灰尘,何柏身上被蹭了一点,王舒意皱眉,好好的浅色衣裳就给弄脏了。

他伸出一只柔弱的手,挡在何柏的身后,替他阻隔不少的挤推。

终于让两个人挤到了厢房门口,何柏回头看王舒意,衣襟都被挤乱了,袖子内侧翻了出来,他出言提醒,"你把衣服整理好。"

王舒意一听就知道自己狼狈样儿,伸手胡乱扯了几下,"你看这下好了吗?"

"领子。"何柏见王舒意三两下都没扯到,长手一伸替他掖了一下,"这下好了。"

门口的捕快看见两个走上前,立马拦住他们,"这里不能进。"

王舒意正要亮明身份,耳畔何柏说,"同是府衙的人,怎么不能进?"

他手上拿的是府衙的腰牌,"府衙暗探。"

门口的捕快让开路,虽然不认得这人,但是府衙暗探的腰牌还是认得,而且这人带着面具,看着好冷酷好无情好可怕。

"你哪儿来的这腰牌?"王舒意小步跟在何柏身边。

"你就当皇上给我的。"

王舒意不再深究,要是深究起来,这人需要搞清的事情恐怕不止这一块暗探腰牌。

屋内,捕快已经将现场围了起来。

"府衙暗探。"何柏拎着腰牌跨进去,在场的捕快纷纷错开身。

"这就是百业寺的住持?"王舒意蹲下来看,地上这人还维持着转动念珠的动作。

何柏找人拿了块帕子裹在手上,隔着一块粗糙的布料翻动着这具还没凉透的尸体,"脖子上这个窟窿应该是致命伤。"

王舒意看过去,那个伤口之深,"可这是什么凶器所至?"

"不清楚。"何柏站起身准备把手帕还回去,那捕快摇摇头表示不必了。何柏把手帕收好,看着那些人把尸体收走。

"不再看看了?"王舒意指着被白布盖住的尸体。

"不必了,剩下的就交给仵作。"何柏伸手蹭了下鼻子,忽然嗅到一点东西。

王舒意见他面色瞬间凝滞,"怎么了?"

"有股味道。"何柏又把手凑到鼻子底下,猛地发现这股味道极其熟悉。于是他把手凑到王舒意面前,"你闻。"

"什么?"王舒意老老实实的把鼻子凑上去,没把握好距离,鼻尖最开始有意无意的蹭到何柏的手指上。鼻尖的皮肤比手指的要细嫩,似一柔一刚,克制又纠缠。

"这是锦仙楼的醉五珍?"王舒意对这味道十分熟悉,今天上午刚吃过。

"走吧。"何柏拉着王舒意的手臂往外走,"回去听听你的人都查到了什么。"

王舒意出手去抚自己手臂上何柏的桎梏,不料被凉得一退。他看着何柏那个冷冰冰的面具,他的手为何如此冰凉。此时节已非春寒料峭,他穿得也不单薄。

00:07:47

静心

王舒意带何柏回了丞相府,阿言在院中等他。

三人进了书房,王舒意看着阿言,"查到了什么。"

阿言:"锦仙楼每日要从城外进菜,数量颇大。但是按照锦仙楼每日的供应来看根本用不到这么多。"

"多了多少?"何柏问。

"至少一个府。"阿言继续说,"除此之外,锦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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