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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令不是所有人都能下的,必须体内怀有强大的蛊虫。能撑得起这道恶令的,也只有圣蛊了。

云澈紧紧抱着阿盏,发现他的身上也开始出血,像个化了冰的血人,冷的可怕。

“你不是说没事吗,你不是说他胡说的吗!”

“你怎么敢骗我,你怎么敢!”

阿盏表情痛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云澈打横抱起阿盏,不管不顾的往宫中跑去。

太医拥簇在殿内,宽敞的屋子也显得拥挤起来。一盆盆换洗下来的水盆被阿盏的血染得通红,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除了床上躺着的那位。

云澈大胜归来,皇帝惊喜若狂,等着人来回禀战况,却迟迟不见人影。一问才知,云澈在自己宫中救人,还是南疆的那个本就该死的质子。

云澈下了死令,必须把人救活,太医们把脑袋系在了裤腰带上,可还是止不住阿盏的血。

“殿下,臣等无能,人恐怕……恐怕……”

狠狠一脚踢的那御医一口老血,云澈怒吼:“我让你救人,没让你乱说话!”

云澈立了战功,即便以前还有争议,如今圣月谁当家,大家也再清楚不过了。

床上之人命垂一线,因陷入昏迷口中不断呓语。

如今惹谁也不敢惹这大小两位主子,一碗碗汤药喂进去又吐出来,场面着实紧张可怕,

云澈急的坐不住,却只能在外围干着急,转眼看到祈夏手臂缠着厚重的绷带,脸色不好的站在门口。

“你的伤如何?”

祈夏刚刚像是在想什么,云澈忽然问话,反倒吓了一跳。

云澈从没见过祈夏这般样子,“怎么了?要不要太医先帮你看一下。”

祈夏摇头,人却还没在状态。

云澈正心急阿盏的伤势,想着不管他也没什么大碍,却不料祈夏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怎么了?”

“殿下,有件事,祈夏想了想,您必须要知道了。”



偏殿内,祈夏二话不说跪倒在地。

这件事他不敢隐瞒下去。

“殿下,在开战之前,我听到了一些事情……”

他将云济说给阿盏的话,事无巨细的讲给了云澈,此言一出,云澈抬手就打了祈夏。

“混账,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竟敢污蔑三哥!”

“殿下,这些话都是我亲耳听见的,绝无虚言。”

祈夏的伤口渗出血来,“不然殿下认为,祈夏的手臂是谁伤的?”

云澈根本不信,冷斥道:“三哥根本就不懂武功,怎能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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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夏叩头回道:“那就更能肯定了,这伤是三皇子所伤,祈夏不敢说谎。这么多年来殿下都没能看清这人的真面目……三皇子他,看来真的隐藏的很深。”

“你!”

“殿下!三皇子剖了阿盏的心,取走了他体内的圣蛊,阿盏……是凶多吉少了。”

除了云澈,谁也不知道阿盏体内有圣蛊。

可祈夏竟也知晓,又说明了什么?

“圣蛊……你怎么知道……”

“殿下,圣蛊在阿盏体内,是我亲耳听到的。三殿下自知暴露,所以不管不顾的将他的圣蛊挖了出来。”

祈夏速来忠心,不会说谎,云澈即便再不相信,如今也无话反驳。

“你说,阿盏的圣蛊,被,被三哥……”

“我被发现后不放心阿盏安慰又折了回去,亲眼所见,他剖出了阿盏心头的一块肉,里面的蛊虫跑了出来。”

云澈跌坐在地,幸好祈夏扶着才没摔到。

双腿软的再也站不住,可云澈还是强撑着来到阿盏的房间。

他看见敞开的衣襟下,肩头翻出的血肉,是被刀划出的痕迹。

他曾听阿盏说过,圣蛊一旦离开宿主,根本熬不过三天。

云澈跪倒在门口,脑中嗡鸣一片。

看着床上气息奄奄的阿盏,没想到一切都是他编织的骗局。

阿盏从未背叛,也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可他却甘心背负下所有罪名。即便受尽折辱,阿盏也不肯为自己辩解一句。

他想让云澈很自己,因为只有这样两人才能彻底斩断情分。

其实阿盏早就察觉出了其中端倪。

刺客的那声“殿下”在云澈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再到后来城郊的疫病被断定为蛊术,就更加加重了阿盏的嫌疑。

阿盏自知百口莫辩,所以生生挨到了现在,只为一举摧毁南疆的阴谋。

云澈懊悔不已,失声痛哭。

此刻,反倒祈夏心里最清楚:“殿下,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三皇子隐忍多年只为争夺皇位,既然得了圣蛊,必然会借此乱局出击对抗殿下。”

多年的兄弟一朝反目,云澈虽知人心难测,却没想有朝一日,会落在自己身上。

“殿下。”

祈夏扶起云澈,从未感受过他如此清冷的倦色。

“你在这里守着阿盏,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祈夏陪殿下一起去。”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云澈不肯让他跟着,不顾一身伤痛提剑起身。

临走时,他只远远望了一眼床铺上的那人,不安的嘱咐道:“替我好好守着他……待我取回圣蛊,阿盏就有救了。”

勾结

偏远的皇城根下的一处小巷内,是三皇子南宫云济的住处。

以前云澈倒是常来,大家看他不过是一个跟在自家主子身后贪玩儿爱闹的小皇子,所以都不怎么怕他。

可今时不同往日,云澈在战场上的杀伐狠厉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如今刚踏进来,以往热情的人倒多了几分生疏的敬畏。

身上的盔甲尚未脱去,还沾染着战场上脏污的血迹,云澈手提长剑,径直走进云济的书房。

云济最常呆的就是书房,云澈没有猜错。

只是他来势汹汹,下人没能拦住,就听见一声轰响,书房木门被踹开。

云济正端坐在书房里执笔写字,被动静吓的手指一颤,宣纸上多出一滴墨痕。

云澈来意他早已明了于心,于是摆摆手让下人退下。

“怎么了这是,谁把你气成这样?”

云济故作糊涂,上前关了门,然后拿起桌上的热茶不紧不慢的倒了一杯。

“事已至此,三哥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吧。”

云济手上动作一顿,轻轻笑了笑,“云澈,你在说什么?”

“阿盏的圣蛊是你取走的,祈夏都看到了。”

“……”

“皇家正储乃是常事,本无可厚非,既然三哥有意,为何还要瞒着九弟?”

云济沉默不语,摸着手中茶杯。

云澈站在他身后,又道:“三哥是了解我的,我从未在皇位上动过心思,只要三哥一句话,云澈定当肝脑涂地的辅佐三哥。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做?”

“因为我恨你呀。”

云济转过身来,声音沉闷笃定,细长眼尾轻轻挑起,“你生来就拥有了我从未拥有的一切,尊贵的身份、父皇的宠爱,强大的背景……”

“从你降生那日起我就知道,只要有你在,不论我们几个再怎么努力,都不会是你的对手。”

“你知道吗,其实我特别讨厌你,可你偏偏总喜欢粘着我。”云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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