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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后面!”
云澈将祈夏推到后面,就带兵冲了出去。祈夏伤的不轻,连刀都拿的费力,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云澈孤身上阵。
云泽被第一战吓破了胆,人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皇室的其他人看到冲进来的尸兵,纷纷逃往后宫。
迎战的,只剩下云澈和所剩不多的圣月士兵。
南疆有备而来,控制的尸兵只增不减。云澈发现只有砍掉那些人的脑袋才能彻底解决他们,可尸兵狡猾的很,想要砍掉他们的脖子十分艰难。
而且他们多是群体作战,四五人对付一人,所以怎么也应付不来。
正当云澈浴血奋战的时候,突然一阵笛音落下,十数名身形魁梧的尸兵朝云澈扑了过来。
云澈猛然抬头,看到交织的长刀朝自己劈来的时候,忽然一道残影扑来,将他从鬼门关下拉了出来。
他被人扑倒在地,眼前一阵晕眩,等清醒过来后才发现,压在身上的那人竟然是阿盏。
“你……”
“别说话,专心对敌。”
听他说话的样子,根本不像刚从牢里走出来的人,反而像个精神饱满的少年。
但他一身血污仍在,脸上的苍白也难以隐藏。 网?址?发?布?页??????????ε?n???????Ⅱ?????????ò??
阿盏和云澈背靠着背,在战场上,婉如一对彼此相依的手足兄弟。
“我们没有人了,该怎么办?”
所有的圣月士兵已经被尸兵同化,如今战场上,只剩下他们二人。
“呦,这不是九弟吗,怎么,被放出来了?”
世子骑马穿过层层包围的尸兵,手里拿着一支骨笛。
“九弟?”阿盏可笑道:“世子大概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们南疆……”
“他是南疆九王子,从未向圣月透露过半点南疆秘密,你可愿意放过他。”
云澈打断他的话,阿盏忽然一愣。
“你……”
“圣月败了,我不能让你和我一起死。”云澈低声道:“阿盏,虽然还是不能原谅你,可到了这地步我才发现,我还是舍不得你死。”
身后一双大手身来,握住了阿盏冰凉的手腕。这样熟悉的温度,阿盏已经许久没能感受过了。
手指轻轻划过掌心,云澈心头一动,眼眸闪过他的侧脸,看到阿盏似乎笑了。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阿盏转过脸颊,清瘦的侧脸挂着虚汗。
微微一笑,所有恩怨仿佛在这一刻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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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九弟,如果可以,我当然不会伤他。可是你也看到了,我的九弟好像很黏你啊。”
“当然。”阿盏扬起下巴,唇角不自觉勾起,“殿下与我……同生共死。”
他望向云澈,眼睛里充斥着满足。
就因为刚刚云澈一段话,忽然让他觉得死也值得。
“好,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成全你们。”
世子拿起笛子,凑到嘴边。
“大哥。”这是阿盏第一次称呼世子,“你以笛音驭尸兵,无人能敌,但你可知,这些人也会为我所用啊?”
世子最不讨厌看到他这副表情。
和他母妃一样,好似什么都把控在自己手上,让人讨厌。
就在大家都没搞懂情况的时候,忽然一道血弧划出,云澈感觉手臂钝痛,低头看才发现阿盏抽出长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鲜红的血顺着指尖往下流,云澈手臂颤抖,满眼不解:“阿盏,你……”
话音未落,阿盏反手用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掌。他将云澈的血融进自己体内,然后咬破手指吹动手哨。
尖锐的哨声响破天际,所有马匹受惊连连后退。
天空盘旋的鹰隼眼睛通红,尸兵身躯开始扭动,发出难耐的声响。
“你,你在做什么!”
世子吹动笛音,发现自己再也控制不了尸兵军团,看到那些尸兵的眼睛,这才恍然大悟。
“你竟然用血令,你竟然敢用血令!”
“住手,快住手!”
失去控制的尸兵军团瞬间瓦解,惊雷下,天空下起瓢泼大雨。
这雨来的奇怪,淋在尸兵身上不过片刻,尸兵就浑然倒下,数十万兵力顷刻间化为乌有。
看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被阿盏轻易解决,世子恨的发抖,持刀就要砍来。
云澈眼疾手快,跃过阿盏寄出一剑。
就如同他射箭穿过阿盏身体一般,剑体从世子胸前穿入,后背穿出,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血洞。
世子从马上坠落,呕出几口鲜血,脸上却挂着狰狞的笑容,“血令已下,你也别想活。南疆,不会放过,放过你的……”
狂笑几声,世子咽下最后一口气便撒手人寰。
威风赫赫的南疆世子就这样以一个难堪的下场了结一生。
云澈离得近,清楚的听见他刚才说了什么,连忙扶住阿盏追问,“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血令,你到底会怎样?”
阿盏累极了,站也站的吃力,拍拍云澈的肩膀慢慢坐了下来。
他喘了几口气,声音听着还有些弱,但还是强撑笑意:“他是什么人,临死说这些惹人烦的话,你也能信?”
阿盏说的有道理,况且看起来除了累些好像真的没什么大碍,云澈也稍稍松了口气。
“你是怎么出来的?”
云澈好奇阿盏明明被云济审问着,怎么眨眼功夫就出来了。
阿盏垂着脑袋,努力扬起一个笑脸,“三皇子,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三哥他……”
“云澈。”阿盏打断他的话,“不要提别人,陪我待一会儿,好吗?”
云澈见他力弱,挪到身后撑着他的身子,“好。”
支援的人还没赶到,望着城内一片尸山血海,不敢想象平息战火的人竟然是身形弱受的阿盏。
阿盏虽在他的怀里,却不敢借这份力气,强撑着保持着一丝距离,“云澈,你说……你说你不原谅我,却还不忍看我去死?”
云澈看着远处,叹道:“……是啊。”
阿盏听出他话里的无奈,笑了笑,“那如果我真的死了,殿下会难过吗?”
云澈深吸口气,认真想了想,“应该会很难过,很难过吧。”
阿盏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他抬起眼眸,看到云澈凌厉的下颚。
想再次触碰那份温度,却又不敢。
雨早就停了,可眼前的世界却像被水淹没眼,愈发模糊,就连耳畔的声音也跟着朦胧起来。
“南疆此战打败,又折了世子,南疆王必然不会罢休。”云澈往怀里揽了揽阿盏的身子,“要不你走吧,不要回南疆,也不要再来圣月。我让祈夏帮你打点,从此以后,你我……”
臂上忽然一沉,阿盏脱离突然倒下,口中涌出大串鲜血。
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成了这样,云澈彻底慌了。
“阿盏,阿盏!你怎么了?”
阿盏人事不省,口中的血堵住气道,除了呜咽,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撑到现在,只是为了再和云澈待一会,哪怕只有一会儿。
血令是以自身精血为引的一种恶令,在南疆早已被禁。因为施术者会得到几乎毁天灭地的力量,让所有人都听命于他。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