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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总觉得身上哪里怪怪的。明明身子还没恢复,却有一股泛上的燥热难以控制。
刚进云殿就撞见站在殿外的祈夏。
云澈怒斥:“不是让你在里面看着阿盏吗,出来做什么!”
祈夏脸颊泛红,为难似的低头回禀:“殿下,我……”
看他吞吞吐吐,云澈不想理会,推开他径直走入殿内。
床上的人依旧睡着,只是被子全都落在了地上。
云澈看到阿盏面朝里面正侧躺着,衣衫垂落,露出一片香肩。
揭穿
难怪祈夏会退出殿内,看到这样的“美艳”场面他怎么还敢呆在屋里。
云澈轻哼一声,朝床边走去。
阿盏正背靠着自己,云澈撑着一直胳膊靠近,发现阿盏面色泛白,一只手紧捂着领口,好像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你醒了?”
阿盏蜷起的身子微微颤抖,眉头紧拧着,嗓中不时发出低沉的呜咽。
“你怎么了?”
云澈将他垂落的衣裳拉起,不小心碰到阿盏的肩膀,瞬间心惊。
“你!你身上怎么这么烫?”不顾阿盏反抗,云澈将阿盏翻了过来,“你不会是……”
身上这样滚烫,不是那情劫犯了又是什么。
可云澈却犹豫了。
阿盏说过,情劫是双方彼此喜欢,圣蛊才会在宿主身上发难。
云澈忍不住心想:‘难道我的心里是还爱着他吗?’
自从回来,云澈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晚阿盏到底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那些刺杀自己的人又为何会称呼阿盏为“殿下”?
他清楚那些人是想要自己的命的,若不是那晚身受重伤一头栽进死人堆里,只怕是没命回来的。
可如果那些人和阿盏是一伙的,为何阿盏要将他拖回来呢?
云澈始终想不明白。
“别动,我帮你。”
没有往日温柔的语气,云澈迟疑的帮阿盏除去外衣,既是情劫,那帮他发散一通就是了。
虽然自己身上还有伤,但阿盏的情劫貌似比他此刻更加难受。
栖身上床,云澈将阿盏的衣裳快速剥去,光滑白皙的身体露了出来。
依旧充满诱惑,可是云澈却提不起兴趣,甚至连亲吻也不想留下。
阿盏呢,身上的痛苦难以抑制,恍惚的躺在床上。
云澈就在眼前,可费劲所有心力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别动。”
云澈的力气很大,或者说……是有些蛮横。
他压着阿盏,伸手就要去扯他的亵裤。
阿盏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惊慌,拼命挣扎,云澈身上有伤,被这样趋近与疯狂的反抗直接踢到床下。
“你!”
明明是一番好意,想帮他脱离痛苦,却遭来如此对待,云澈虽然有气却无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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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盏抽泣的拢起衣衫,用尽力气想要爬起,却一个跟头栽倒地上。
云澈没想到他竟如此虚弱,反应不及,听见咚的一声,阿盏的额头撞在了坚实的垫脚凳上。
“我在帮你压制圣蛊,你在乱动什么!”
云澈生气的将阿盏从地上扯起,重新丢回床上,有一瞬,云澈感觉阿盏好像更轻了。
阿盏撑着身子,眉角挂着虚汗,哑声道:“不用你管。”
“……什么?”
居然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讲话,云澈没有预料。
阿盏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恐怖的敌人,警觉,夹杂着些许厌恶。
“不管你要不要,我心里有火……”云澈一把将他用力压在身下,炙热的胸膛紧紧相贴,彼此的心跳都十分清晰。
看着阿盏精致如画的面庞,从前只觉得赏心悦目,如今,竟有了若即若离的感觉。
“不管你要不要,我心里有火……”云澈轻声靠近道:“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阿盏被压得难受,躲开他的脸颊。
没人比云澈更了解阿盏了,和他睡了这么多次,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很多。
从他口中是问不出什么了。
“殿下,三皇子求见。”
门外祈夏轻轻叩门,云澈这才松开阿盏,“你在这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阿盏无声冷笑,“你要去见他?”
云澈看到他轻蔑的表情心里莫名不爽,“他是我三哥,为何不能见?”
“哎,也是。”
阿盏失落的叹了口气,懒懒的靠在床头,似乎嘴角勾起笑容,那是一种轻蔑的毫不在意的表情。
他扶着额头说道:“你们是亲兄弟,有什么不能谈的……我这个外人,也应当学会避嫌才是。”
阿盏居然称呼自己是外人。
云澈紧攥拳头,受不了他这般阴阳怪气,压制怒火后说道:“你究竟是不是外人,应当比我更清楚。乖乖呆在这里,等我回来再考虑你以后要不要避嫌。”
云澈转身离去,方才还故作清闲的阿盏再也撑不下去,瘫在床头。
肩膀的剧痛让人精神恍惚,和云澈同样的位置,内衫下光洁的肌肤脱下一层皮,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
忍着剧痛,阿赞咬牙整理好衣衫,趁着云殿此刻无人,悄悄从窗子翻了出去。
他要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那人可以解答他的所有疑问。
如果猜测不假,不止圣月,整个中原将会沦为一座地狱,而阿盏,也将死无葬身之地。
。
与城外食不果腹的疾苦相比,这座院子里的药圃香味倒像是一座世外桃源。
男人精心打理着一旁晾晒的药材,手上动作忽然一滞。
“你来了。”
男人声线平稳,对院子里突然出现的身影毫不意外。
“墨羽,是你吗?”
阿盏一身白袍裹身,幽灵般的出现在墨羽身后。
药材被随手丢在一旁,墨羽转过身来,可当他阿盏此刻的模样时神情忽然紧绷起来,“殿下!你,你这是怎么了?”
阿盏脸上瘦的一点肉都没有,和上次看到简直是天差地别,墨羽急的捉住阿盏,想要给他把脉却被阿盏挣开。
他的声音更沉了,又问了一遍,“是你吗?”
阿盏此次过来的目的墨羽大概都能猜到,收回手臂后慢慢坐在院内的石凳上,倒了两杯药茶搁在桌上,“既然殿下都知道了,我隐瞒也没有用了。殿下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阿盏走进,自然的坐在他身旁的石凳上。
他的体力跟不上,这样子还能拖延一下,不被墨羽发现。
坐下的一瞬,墨羽看到他飘逸的裙摆,说道:“看来九殿下真的很喜欢殿下,这身锦缎是他特意为殿下做的吧,还有南疆的纹样……真好看。”
阿盏低头看了眼这身衣裳,苦笑道:“以前是喜欢,可是今后……恐怕不会了。”
墨羽感到错愕,“殿下何出此言?”
阿盏嘴角轻提,倾身上前,低声道:“你派出刺客刺杀云澈,却为了救我在云澈面前称呼我为殿下,你猜,云澈会怎么想?”
断义
“说吧,你在为谁做事。”阿盏开门见山,顺手拿起药茶喝了一口。
这茶在南疆常用做补气,喝起来又甜甜的,阿盏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