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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味道。

见他喝完,墨羽又给他倒了一杯。

“殿下,有些事情之所以你告诉你,是怕你多想。”墨羽放下茶壶,微微仰头看着天空,“既然殿下已经发现,那就不瞒着殿下了。”

“这次的疫病根本就不是什么病,而是南疆秘术。”

阿盏惊愕道:“你说什么?!”

“不要这个样子看我。”墨羽表情浅淡,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我此次来到圣月,是受了南疆王的任命,负责散播蛊毒,让圣月成为人间炼狱。”

“圣月压制周边小国已经成了习惯,常年被剥削进贡还要乖乖俯首称臣的日子任谁也受不了,圣月独揽御河水就是最好的例子。”

阿盏震惊的坐在那里,像被定住一般,无法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南疆王找到我,准确的来说,是我故意让南疆王发现我圣蛊族的身份。”说到这儿,墨羽嘴角轻轻勾起,“他答应我,如果帮他让圣月暂时陷入混乱,就帮我重建圣蛊族,这个条件不错,所以……”

“所以你就帮他,杀了这么多圣月百姓!”阿盏声音忽然高起,“你我都经历过被灭族的惨痛,知道那有多痛苦,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让他们去承受!”

“因为各有所求!”墨羽的声音也跟着提高,“当年圣蛊族被灭,就是因为南疆王想要得到圣蛊,而如今我要重建圣蛊族,答应南疆往的要求也不为过。”

阿盏难以置信,曾经纯善争执的墨羽会说出这种话,“你真的疯了。”

“我没有疯。”墨羽一口饮尽杯里的茶,眼皮压下,“我是答应了南疆王去搞乱圣月,但我并不全是为了他。”

“南疆王有信心一举灭掉圣月国,不过是仰仗着他体内圣女留下的圣蛊。但是他不知道,殿下体内的圣蛊比他的更强。”

“雄性圣蛊压制雌性圣蛊……”墨羽睁大眼睛,发出恐怖的目光,“待他拿下圣月,殿下可以轻易的将南疆王体内的圣蛊引出,到那时整个天下……就没人是殿下的对手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就是墨羽的计划。

只要阿盏能够上位,他可以背负所有骂名,哪怕万劫不复。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回应墨羽的,是阿盏淡淡的语气,“我没有你那样宏伟的目标,只想安宁度日。”

“但是墨羽,从你对流民犯下杀戮罪行的那天起,你我就不再是同族。”

“我阿盏,今日与你墨羽,画地为界。”杯中的茶被阿盏浇在地上,在二人之间划出一道界限,“自此……再无瓜葛。”

刚要起身,脚下忽然一软,阿盏感觉脚下像踩了一团棉花,浑身的力气也像被忽然抽走般难以控制。

阿盏清楚这不是身体本身的原因。

“你……你在茶里放了东西?”

阿盏看到墨羽从炉上温煮的茶壶中夹出一片淡黄色药材,“一点点幻菇而已,足够帮我验证了。”

墨羽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将倒在地上的阿盏抱起,“为了那个人,殿下究竟要将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

幻菇是一种致幻类蘑菇,食用些许便可使人浑身无力,沦陷在幻觉与现实之中。

阿盏有心挣扎,却无力反抗,咬牙道:“放开我。”

墨羽带着他一步步走进自己的寝殿,将阿盏放在床上,“殿下别急,稍等片刻,我自然会放了你。”

他的手伸向阿盏腰带,不慌不忙的去解繁琐的服饰。

“你要做什么,滚开!滚开!”

推搡无果,衣带被墨羽脱至一旁。

看到阿盏身子的一刹,墨羽心肝颤抖,满眼怒火却什么也没有说。

墨羽俯身抱住阿盏因害怕而颤抖的身体,轻轻的吻,落在他的肩头。

对阿盏的感情压抑太久,墨羽不知道自己对阿盏的这份情感算不算爱情,但是看到他受苦,满心满眼的都是旁人,他就觉得难过愤怒。

他不再压制自己,用疯狂的吻确认心底埋藏太久的感觉。

就在他压着阿盏准备进一步动作时,忽然看到阿盏的脸颊滑落一道泪痕。

阿盏带着哭腔,强撑着神志,几乎是在乞求:“求求你,不要……”



云济坐在厅内,一身戎装尚未脱下,看起来是有紧急要事。

“三哥。”

云澈匆匆赶来,看到云济疲惫却又着急的目光。

“云澈,我此次冒然回京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了想,觉得必须告诉你。”

“三哥别急,慢慢说。”

“云澈,我的人在郊外抓到两个故意挑事的村民,抓来还没来得及审问就发现他们已经在牢中自裁了。”

云济犹豫道:“当我准备将他们火化时,发现他们的肩窝里都有一枚墨色刺青。这刺青别人不晓得,但我曾在书中见过,是南疆圣蛊族人才有的标志。”

“圣蛊族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消声觅迹了,这次忽然出现在圣月,绝不会是巧合……”

云澈沉默的坐在一旁,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脑子里却充斥着各种声音———

“我早就猜到阿盏是安插在圣月的奸细…那人叫他殿下,还不明白吗?”

“一切都是阴谋,你还傻呵呵的护着他,真可笑……”

“他在利用你,之前种种都是假象……”

尖锐的声音如锋利的刀片一点点割裂云澈接近崩溃的精神,终于在最后一切承受不住。

“三哥。”云济看到云澈嘴唇颤抖,眼睛布满血丝,“我有些累了,你说的这些我也都知道了,你回去吧。”

“云澈……”

云济就差直接告诉云澈阿盏有问题了,但看到云澈状态真的不好,也就暂时把话咽了回去。

云澈拖着疲倦的身体,祈夏看到他跟丢了魂似的连忙跑去搀扶,却被云澈一脚踹到地上。

“滚!”

云澈跨入殿内,关门前对外吼道:“全都给我滚的远远的,谁敢靠近这里一步,杀无赦。”

祈夏不知道云澈这一通邪火从哪儿来,但服侍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云澈发这样大的脾气,更何况旁人。

殿外的所有人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后连滚带爬的跑远了,祈夏不敢违抗,远远的守在院外。

殿内静悄悄,云澈左右寻觅也没看到阿盏的身影,看到内殿虚掩的窗子。

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东西砸了一地,云澈刚要准备抓人,忽然一道声音从内殿传来。

“你在做什么?”

惩罚

床幔掀起,云澈看到阿盏懒懒的从床上起身,面色不太好,像是一场好梦被忽然打搅。

见他没跑,云澈心底稍稍松了口气,“好兴致,外面乱成这样还能睡得着。”

阿盏微笑垂眸,没有理会他方才的话,“你去了好久,和三殿下都说了什么?”

云澈觉得他这么问有些可笑,“凭你现在的身份,你怎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空气凝滞,交汇的目光虽近在咫尺,露出的锋芒却将二人远远的划分在界限两旁。

“原来,我们的关系已经到达这个地步了。”阿盏的声音很低,难掩失落,“之前你说等你回来再告诉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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