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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殿下学时渊博,说的不错。”

“国师不要着急,我还没说完呢。”南宫云澈继续讲道:“我曾从一本书上读到过这样一句话——‘蛊翁中独活为王,种人身可延其寿,食其心可医百病。’不知这书里所讲的蛊王,贵国可有豢养?”

殿内忽然寂静一片,空气冷了下来。云澈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他们最为敏感的话题。

可是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蛊王,而这样珍贵的东西,南疆王宫一定会有所涉及。

国师说道:“不知九殿下看的是哪本书,我在南疆生活了一辈子,也没听说过您口中的蛊王是何物。”

“不知道没关系,只要这种东西存在就好了。”南宫云澈用眼神警告他休想欺瞒,说罢转身朝殿外走去,边走边说道:“交出蛊王,所有贡品可一并化之。若交不出,按方才疆王所说,数量十倍交予圣月。”

回到驿馆,祈夏终于忍不住问道:“殿下所说的蛊王是何物,为何从没听您提起过?”

主子的事下属是不能过问的,祈夏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便不再追问,“若南疆交不出殿下所要的东西,十倍数的贡品他们是万万交不出来的,到时殿下打算怎么做?”

云澈从刚才进来就一直处在沉思当中,始终没有回应他刚才的话。

过了许久,他才问道:“祈夏,如果你是南疆国王,你会把最重要的东西藏在哪里?”

祈夏想了想:“如果是我,应该会把它放在身上。”

“为何?”云澈现在的样子就像出题的考官,期待祈夏的完美解释。

祈夏:“东西是活物,若放在一个固定的地点必定会定期查看,而每次查看就会有暴露的风险,所以最好随身携带。”

“说的不错,不过你遗漏了一点。”对他的回答云澈比较满意,“他会把那东西放在身上,但一定会选择一位身份贵重却不甚显眼的人。那东西太贵重了,恐怕不止我一个想要吧。”

“所以殿下是想……”

“祈夏,我改主意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云澈终于松下身来,“明天一早我们就进宫,我要和那老狐狸要一个人。”

质子

天刚蒙蒙亮,南疆大殿内还没聚集多少人,谁也没料到这位九皇子竟然早早就候在了殿里。等南疆王匆忙赶来,已经过了好大一会儿了,不过他看起来并不生气。

“九殿下这么早赶来,是有什么急事要事商议吗?”

“当然。我想了想,昨天我说的话是有些苛刻,在此特地向疆王道个歉。”今日的南宫云澈不似昨日那般刁钻苛刻,反倒有些向别人口中的那个九殿下靠拢了,只是在他的脸上多了一层浅浅的诡秘。

“九殿下所说的蛊王我南疆确实没有,可十倍数的贡品我国是万万承担不起的。”

“东西什么的我一概不要。”南宫云澈笑着说道:“我只向疆王要一个人。”

太被动了,南疆王忽然到现在为止自己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可眼下的局势不允许他反抗。

“谁?”

南宫云澈微微一笑:“您的爱子,南疆国最最尊贵的王子殿下。”

此话一出,殿内大臣乱声一片——

“说什么胡话,南疆太子乃是国之根基,怎么可能交给他国去当人质!”

“早闻圣月九殿下少涉政务,果然不假,事儿都不会办还来当使臣。”

“……”

面对各种鄙夷,南宫云澈不为所动,“大家别误会,我怎么可能索要贵国的太子殿下?他可是比我身份都贵重的呀。”

“我要的不过是疆王膝下除太子以外的王子。”

“放心,待我将王子迎回圣月,定会妥善照顾。待他成婚生子,我定将他安全送回南疆。不过他的孩子就要留在圣月了,毕竟有一半圣月血脉呢,我们可不忍心。”

很明显,他是要让南疆的王子去圣月当人质。

仍有不甘心的大臣据理力争,“王子身份贵重,怎么可能去圣月当质子。你话说的好听,谁知道到了那里你们会怎么对待!当人一套背后一套的事太多了,你以为我们会信你吗?”

“说得好。”云澈走到那位大臣跟前,微微俯下身子说道:“当人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确实不少,就像前日我途径黄沙所见之景。”

众人闻声沉默,终于知晓他此话含义。

可云澈没有当场向他讨伐,反而平静道:“南疆此番诚意我已知晓,他日我会回禀父王南疆已诚心悔过。不过这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免得他日疆王又一时脑热,作出不该做的事。”

站在一旁的祈夏实实在在替主子捏一把汗,他也搞不明白云澈怎么张口就向人家要孩子。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子,难道还比不过一只虫子?

谁知那位南疆的大主子当场就拍了板,“好,那就待我选出王子,他日交予九殿下。”

“那就一言为定,明日午时,我在王城楼下等候,接到人即刻出发。”

南疆王只回了一个字:“好。”

看来那只虫子真的比王子重要,只是没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果断。

在他二人离开后,此时的南疆王宫一片乱局。

“大王,您怎么能答应他把王子送到圣月国去呢!”国师就像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深刻形象的解释了什么叫皇上不急太监急。

“那能怎么办,他一上来就跟我要蛊王,你知道那东西……”南疆王急忙压低了声音,“你知道那东西有多厉害,我怎么可能给他。”

“可一旦把王子送到圣月,他将会面临什么您是清楚的呀。待将来我国储备万全与圣月开战,王子就是第一个拿来祭旗的牺牲品,大王,你怎么忍心!”

“我当然不忍心,可在南疆面前,谁的命都不重要。”

此时,殿外闻讯赶来的王子们闯了进来,他们无不为自己的未来担忧,生怕自己成为被选中的那个。

南疆王这下彻底犯了难,只能如实相告:“此去将是一条不归路,你们谁愿意为南疆分忧,甘心当这个马前卒?”

底下的王子跪倒一片,谁也不敢做声。

南疆王深深叹了口气,叹息自己的儿子连一个有种的都没有。

“父王,儿臣有话要说。”在人选之外的南疆太子得意开口道。

南疆王扶着脑袋:“说。”

“不知父王还记不记得十数年前被驱逐出宫的那个人?”

南疆王忽然坐直身子,“对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太子笑道:“他的母妃谋害父王不成赐死不足惜,可她生出的儿子被灌了两次毒药都杀不死,实为祸患。父王仁慈饶他一命,将他送出宫交由乳母抚养,现在也该是回报父王的时候了。”

他说的不错,不管怎样那人身上都流着王族的血,也是正经的王子。若将他交予圣月,也不算违了约定。于是南疆王当即派人出宫,将他秘密寻回。

转眼到了第二天交人的日子,南宫云澈骑着马在王城门下左右徘徊,终于在日上三竿时等到了一队人马朝此处走来。

前面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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