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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起眼的士兵喽啰,只是他们身后的那人——

一身红绸锦缎披身,银丝娟秀着南疆古老的图腾纹样,他的身上点缀着的银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人身型清瘦,一头麻花小辫串着彩绳束成马尾,显得十分精干,只是步态轻盈,似有一股媚态。只是他面遮红纱,看不出长相。

南宫云澈冷哼,“一身红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送嫁呢。一会儿确定一下是不是男的,我要的可不是和亲公主。”

“是,殿下。”

为首的南疆大臣站出对云澈行了个礼,说道:“这位是南疆九王子,也是大王膝下最小的王子,希望贵国看在王子年少能够好生相待。另外,大王希望能每月收到小王子的来信,以寄念子之情,望九殿下允准。”

九皇子遇上九王子,是故意这么安排,还是真的有这份缘分?

云澈回答:“人之常情,当然可以,不过这一去恐怕要好些年不见了,疆王不来送送他的九王子吗?”

大臣轻叹,“大王不舍九王子殿下,就不再送别了。九殿下此行路途遥远,还请早些上路吧。”

云澈看了眼高高的城楼,点头道:“行,那就这样吧。”

中原的车队转眼使出南疆,其实就在他们身后的城墙角落里,南疆王就站在那里看着眼下发生的一切,嘴角慢慢勾出一个弧度,“一个怪物,送给他们也不亏。”

太子站在他的身旁,笑道:“父王英明,这下南疆的困局应该解了吧。”

“解了,解了。”南疆王望着远处漫漫黄沙,眯起双眼,慢慢道:“治至于能不能在中原那种诡计多端的地方活下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启程

回程的队伍走了一天,南疆质子所乘的马车就跟在云澈马车后面,四周安排了重兵把手,想逃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人家也没那个意思。

一路上那位南疆质子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看守的士兵不得已隔一段时间就要往车轿里看看,别最后人跑了都不知道。

祈夏骑着马与云澈并行走在队伍前列,“殿下,为何要带一个质子回国?”

南宫云澈回头看了眼马车,说道:“祈夏,你了解南疆蛊术吗?”

祈夏摇了摇头。

南宫云澈从怀里掏出皇后交给他的帛书递给祈夏,“南疆擅养蛊,但在所有蛊虫中,只有蛊王最厉害。那东西说起来不过是一只虫子,可外人不知,那东西的能力有多可怕。”

帛书没有几页,祈夏很快便翻阅完毕。书上的文字不多,除了云澈曾说过的那句,还有一行文字——“蛊王豢养不易,需日汲人血,稍有懈怠必遭反噬。待他日养成,可摄万物魂,续万物命。”

祈夏当即明白,“那殿下带他回来还有用吗?如果真如书中所说,蛊王肯定不在他的身上……我们甚至无法确定这人是不是南疆王的亲生儿子。”

南宫云澈:“放心,他们不敢在人选上动手脚,一旦被发现下场可比这惨多了,反正他儿子那么多,少一个也无所谓。”

祈夏听到这句话从南宫云澈口中说出这句话,心里揪动了一下。

说直白些,他们二人的身份并无差别。

同样出身皇族,同样拥有一帮兄弟姊妹,而站在权利顶峰的人,最终只会选择一人继承自己的地位。

而在这个过程中,任何见不得光的厮杀都被默许为适者生存的淘汰法则。至于那些生来就不得宠的孩子,要么被当做棋子成为兄弟的垫脚石,要么奋力一搏逆天改命。

南宫云澈从生下来就拥有别人艳羡的一切,可祈夏清楚,他从不贪恋权利顶峰,却始终无法挣脱权利的漩涡。

“南疆王行事狡猾,交出的王子必定是势力最弱,最不受宠爱的。我自小在皇宫长大,虽然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但想一想也是很不舒服的。假如他肯为我所用,必定事半功倍。”

说罢云澈又转身看了看身后叮铃作响的马车,冷冷的哼了一声,拽着缰绳转过头来,高声说道:“他这么坐在里面也太舒服了,来人,把他给我拉出来,走动走动。”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士兵粗鲁的将车厢里的九王子拉了出来。王子脚下不稳,结结实实的从马车摔到地上,红衣散了满地。

“呦,这么娇弱啊,连我中原的公主都比不得,更应该练练了。”云澈骑着马朝他走来,高高在上的架势压人一筹。

只是那九王子摔在地上半天都站不起来,捂着脚踝也不喊痛。

南宫云澈看不得男人娇弱,没好气道:“怎么,还打算让我抱你起来吗?!”

王子在地上又挣动一下,看样子确实站不起来。云澈二话没说翻身下马,一把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狠狠丢在士兵脚边。

“把他我绑起来!”南宫云澈拍掉站在手上的污泥,瞪着他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王子遮着面纱,抬起眼眸和他对视一眼。那眼神没有哀怨,没有怨愤,有种说不出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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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窝偏深,异域感不是很强烈,只是那双眼生的很美。想天山的泉水,淡淡的眸子很清澈。

但云澈没有细细端详,此刻他满脑都是黄沙里被遗弃的中原将士的尸体。

“王子殿下,现在你要清楚一件事。你已经被你的父王抛弃了,没有人会来救你,你也不要对我抱有任何善待质子的希望,因为我不会那么做。”

“你父王将我中原将士曝尸荒野,那我让你吃点苦头也没什么错吧。”

王子浅色的眼眸忽然亮了一下,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队伍继续前进,云澈骑在高大的马上,手里牵着一条粗长铁链。

铁链的另一头牢牢拴在王子的手腕上,冰凉粗糙的铁面在他稚嫩的手腕处磨出一道道紫红痕迹。

他的脚方才就崴了,肿起好大一块,可他不能停下,因为只要停下就跟不上他的速度,一旦摔到地上不能及时起来,一定会像条死狗一样拖回圣月。

可惜马上的那位不会怜惜敌国质子,时不时的就会狠拉一下锁链,就是想看他出丑。

可是这人的坚毅超乎想象,明明是个养尊处优的王子,却能忍到现在还一言不发。

“够可以的,现在我倒有些喜欢你了。”于是南宫云澈加快了行走速度。

黄昏将至,一干人马均已疲惫,南宫云澈攥着铁链,偷偷观察勉励强撑的敌国质子。

他一个人背井离乡,就连照顾的人都没有携带一个。虽说两国交怨已久,可他年纪不大,到底是无辜的。

宫里的孩子从出生起就落在权力的棋盘中,一旦失去价值,就会被立即抛弃保全大局。

握着怎么也暖不热的铁链,南宫云澈一把甩到地上,“大家停下休息吧。”

他走到质子身前,蹲下身来捏起他的下巴说道:“没想到你还能坚持下来,不错,是把硬骨头。”

“……”

“咱们这也算认识一天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

对方将下巴从他手里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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