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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劳烦你帮我运一桶水,这是定金。”云澈交给他一定金子。
那人看都没看,转身丢进了草屋前的破烂竹筐里,然后二话不说,推起水车朝外走去。
少年从身旁经过的时候,云澈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不似花香,也不似各种香料,闻着并不怪异,甚至还有些好闻。
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晃见那人的侧脸,只是一眼,云澈就察觉出哪里不太对劲。
“等等,我能和你一起去打水的地方吗?”云澈笑笑,“这里虽然荒凉,但景色却是没的说,你方便当我的向导吗?”
少年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推着木轮车。云澈只当是默许了,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少年都对他爱搭不理,云澈自己也好奇自己为什么有勇气跟他出来。明明那只红色的蝎子还犹在眼前,云澈开始有些担心这少年身上会不会也藏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可他就是觉得这个少年不太正常。
按理说在这样缺水的地方,运水人应该是很挣钱的,可他的住所却是所有人里最差的。便面上看起来浑身脏兮兮的,可他的眼睛却是十分清澈明亮。
他虽然不说话,但云澈知道他绝不会是哑巴。
种种谜团交加集中在这个少年身上,云澈觉得他有可能会解答母金那卷帛书上的疑惑。
“河仔,你在这个村子里多久了?”
“……”
“呃……我看那草屋里只有你一人,你家人呢?”
“……”
怎么为都不回话,他不会真的是哑巴吧。
“河仔,你在南疆应该待了很久吧,跟你打听件事,请问……你有听说过蛊王吗?”
河仔忽然停下了脚步,云澈心头一紧。
‘难道真的问对人了?’
可是他想错了。
一股恶臭愈发浓烈朝此处扑来,放眼望去,那黄沙之下鼓起一片。
云澈定睛看去,瞳孔随之猛的收缩。
因为他辨认出在那黄沙之下极力掩盖的,是战死的中原士兵。
谈判
圣月国战死的亡魂要永远留在战场,作为镇压敌国的英灵。按照早前约定,南疆需合理掩埋圣月国将士遗体。
可如今尸横遍野,又怎么能说是好好安葬呢!
身为圣月国九皇子,南宫云澈不允许自己的将士死后如同孤魂野鬼,更气愤南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帮混蛋!”
云澈咬牙说罢,愤步上前,士兵的尸体已经严重腐败,有的只剩下衣服裹着残骨,耳边除了风声,还有吱吱的声音,那是沙漠中叫不上名字来的虫子。
“中原人?”这是少年第一次开口。他声音清冷,平淡的像一碗水。
而云澈也没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只是狠狠回道:“是有怎样。”
少年没有搭理他,只是拉起木车继续往前走。云溪发现他的目光没有在那些尸体上停留多久,好像已经习惯了此地的场景,心底的怒气再也抑制不住。
“站住!”云澈指着中原将士的尸体,“为什么要这样做?南疆不是最信奉鬼神的吗,难道他们就不怕中原将士化身厉鬼向他们索命!”
少年低了低头,面纱下掩盖的面容不知是不是在嘲笑,“流传罢了,南疆军队从来不信这些。”
那场战役惨烈,死伤人数难以统计,若将所有人的尸体掩埋不知要费多少功夫。
南疆表面答应圣月会埋葬所有战死将士的尸身,实则直接放了把食尸蛊,那些蛊虫吃人肉身极快,不足一月,这里的的尸体已经被啃食的差不多了。
南宫云澈浑身都在发抖,紧攥着拳无处发泄。一脚将少年的水车踢翻,愤然离去。
在原处等待的祈夏没有看到拉水回来的九皇子,只看到一头怒气冲冲的狮子。
“立即动身前往南疆王宫。我要让他们知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自己做的错事,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很少有人见过九皇子动怒,所以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惹他们这位小殿下生气,终于在次日午后来到了南疆王宫。
南疆的使者早早恭候在外,以最高礼仪将中原九皇子迎入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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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矩,中原的军队不能进入南疆王宫,所以云澈只带了祈夏一人。
南疆王宫和疆外的场景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满园春色如同世外桃源,甚至在大殿旁设有一处山泉,源源不断的溪流环绕整个大殿。
云澈只觉得可笑,城外的百姓都要渴死了,城内的王族居然依旧奢靡至此。难怪那村落的人宁可搬的远远的,也不再此处受气。
南疆的大殿多为木质摆设,木藤雕刻的王座,绿藤盘错的装饰,清新扑鼻的气味从一进大殿云澈就闻到了。
“欢迎九殿下光临敝国,不知可有怠慢之处。”坐在大殿正上的是南疆王,年纪不过四十出头,却是满脸城府。
“疆王不必客气,一路舟车劳伦,我也没有太多力气跟您寒暄。”云澈一改往日温和,这和南疆王早前收集的情报出入太大,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这时他边上一人站了出来,是南疆国师,“看来九殿下是累了,不如先去备好的殿内休息一下,我们改日再谈。”
“不必了。”云澈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看着南疆王说道:“中原地大物博事物繁忙,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停下休息。只一句,贵国准备每年想圣月进贡些什么呢?”
“这个……”南疆王犹豫着看向国师,抛出他们早前商谈好的供礼:“我南疆私引中原御河水却为不妥,如今战事平息,我们应当化干戈为玉帛,再续两国友谊。”
“所以我等商议,南疆每年向圣月进贡骆驼五十,马匹百匹,和田玉珠百块,另附送天山雪莲十株。”
别的不说,天山雪莲这样的珍品难得程度云澈还是清楚的,对于南疆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
可他听完这些,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好看几分。
“你所说的这些连城之物,在我中原已不足为奇。看来疆王对这次和谈并没有太多诚意,这可怎么是好呢。”
被别国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当着众臣羞辱,南疆王脸色难看极了,但无奈圣月国势力远胜南疆,他只能忍耐。
“既是和谈,只我一方说定又怎么行。不知九殿下觉得还有哪里不足,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照办。”
南宫云澈轻笑一声,满身桀骜,在殿内环视了一圈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耳闻南疆擅蛊术,我对此十分好奇。”
“小小的一只虫子,能救人也能杀人,不知会不会哪一天突然出现在战场上,或者是我们根本看不到的地方。”
“哈哈哈,九殿下说笑了。”国师急忙站出,“南疆地域有的是擅长蛊术的人,但多用于治病救人罢了,杀人?还是用在战场上,殿下也太高估那些虫子了。”
“是嘛,看来是传闻过头了。”云澈和祈夏对视一眼,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听说那些虫子都是放在一个罐子里的,让他们自相残杀,活到最后的那只才是最终练成的蛊虫,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