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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做出什么危险举动。

原迫经过傅以衡身边时,脚步顿住,转身扑向他怀里。

原明生有些摸不准现在的情况,难不成这人是个司机?

两人同时开口。

傅以衡:“你想跟他走吗?”

原迫紧紧圈住他的腰,整个脸埋在他怀里,身体不安地抖动,“爸爸,我怕,他要把我抓走。”

傅以衡一惊,把小孩从怀里拉出来,打量着他的脸色,“什么?”

“是的,这点先生我可以作证。”服务生如实道。

原迫掐掐他的衣角添了一把火:“我有录音的,爸爸。”

这时,站在三人身边却感觉自己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的人动了,原明生忍了一晚上的脾气终于爆发,破口大骂:“草,什么垃圾,这他妈是老子的儿子,用得着你们管?”

原迫插了一句嘴,“你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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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个毛没长齐的玩意敢这么和你老子说话?你给我过来!还敢录音?老子今天没带工具,不过没关系,看我不打死你!”

原明生毫无形象的在路边大喊,路人经过像在看神经病一样瞅他,纷纷绕开避之不及。

傅以衡短时间内做出了最快的决定,他把原迫塞进车里,锁好车门,叫助理过来把车开走,打算找个僻静点的地方亲自和这个玩意爸爸谈谈。

老玩意倒腾着两只腿跑过去拍着车门,钱袋子被人锁住了,他必须得去救。

(四)

老玩意跑到副驾驶位前,与原迫隔着一扇黑色车门。他站在车窗外不停大喊,单手用力拍着车窗,仿佛濒死前能抱住的最后一块浮木,双眼饱含希冀,却并不知道原迫在车内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诉求。

只觉得他很吵。

傅以衡见原迫安全,也没制止原明生发疯,而是选择在一旁站着观察,左手点着车壁平息怒气。

几分钟不到,许是原迫在车里无趣,他降下车窗,淡淡地望向原明生。

两人之间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原明生好似发现了原迫的松动,但口中说到一半的话可收不回来。

“原迫,你别忘了是谁生的你,忘恩负义的东西这辈子必定恶鬼缠身。你不是最怕鬼了吗?只要你给爸爸钱,跟爸爸走,那些东西就不会来缠你。”?

“只要你听话,爸爸会保佑你的。”

傅以衡没打扰独属于二人仅剩的交流时间,抱着双臂站在一旁观看。原本小孩是有机会屏蔽掉来自原明生的所有杂音,既然他已经决定接受,那也无伤大雅。有自己在,原明生算不上是威胁的存在。

原迫漆黑的双眸仅仅落在原明生身上一瞬,一言不发,侧脸过脸去不想看猴飙戏。

原明生见原迫没有异色,便换了个嘴脸给自己求情,“好儿子,你现在也不缺钱,就借爸爸一点,等我赌赢了拿到钱我再来还你。你放心,爸爸运气很好,不出三天,我一定能连本带利地给你。”

明明就在前一秒都还是咒骂连连,恶毒的诅咒不计其数,一察觉到原迫的态度有一丁点松动,转而为自己的欲念申请开脱,见缝插针的本领令傅以衡不免咂舌。

懒得管了。

看他还能再无耻到什么地步。

坐在软椅上的原迫脸一冷,忽感浑身乏力,幸好他并没有对这个人抱有任何希望,同理他正不正常、是否迫于生计来找他投奔他,都不重要了。

原迫抬头,右臂一伸,指了一块空旷干裸的空地,给傅以衡无声的指令。

傅以衡见位置不远,正可以用来观察二人,便没有拒绝,走过去等。

原明生心里一喜,扒着车窗看原迫,苍老松弛的手顺着缝隙探了进去。

原迫压着他的手腕向下掰,直到那人露出疼痛的表情后,他才大发慈悲地松手说:“你保佑我?你是死了吗能保佑我?”

“别再来找我,再管我要钱,我就告你。你近几年可一分钱都没给过我。家里一张卡都没有,存折也是空的。我有证据。你今天不走,下次就没这么容易让我收手了。”

看着小孩跟原明生说了什么,那人又恢复为原来的丑陋嘴脸。

傅以衡无奈地笑了笑,赞叹这孩子不加掩饰且赤诚的爱恨。

原迫关上车窗,男人仍旧站在车前,背影弯曲像棵过季的枯黄的葱。

不知为何,一向喜欢在天蒙蒙亮时啼叫的乌鸦竟在这时叫了起来。

天色已晚,路上空无一人,“呜呀呀——”的叫声令原明生缩了缩脖,背影萧瑟孤寂,眼神空到令人发颤。

(五)

助理赶来,递给傅以衡一份文件,钻进驾驶座发动车子把原迫送回家。

傅以衡亲眼看着他儿子坐着车渐行渐远,转身戾气蔓延,无孔不入地侵袭着原明生。

原明生跌跌撞撞地追着车,刚跑几步就被傅以衡抓进手里,按在一旁的墙壁上不得动弹。

整整三分钟,原明生一直被傅以衡单手掐着脖子,整张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到开始翻白眼。

傅以衡才松了手,他还不想沾上人命。

赶来的路上他就想着怎么把原迫这个垃圾爹赶走,还为此纠结了许久,怕原明生拿生养之恩要挟孩子。

结果这人目的竟是要把原迫拐走,卖了。

真是个好爹啊。

傅以衡把手里拿着的文件拍到原明生面前,劣迹照片、记录和内容截图一张张地散落在地,原明生低下头看到脚边的那一张照片时,瞳孔放大,身子抖了起来。

“你查我?”原明生捡起照片撕了个粉碎,目光深藏敌意。

他什么也不怕,不怕自己打骂拐卖亲儿子的事被捅出去日后被人戳脊梁骨;不怕原迫今后不会信任他;也不怕儿子没送到手那个老板会让自己在市内交易圈里混不下去。

怕的是借高利贷赌博被公开出去,那些人来找他要钱,并且这件事犯法。

而傅以衡刚好抓住了他的这个把柄。

傅以衡的脸色在暗夜里犹如厉鬼,偏偏声音也深沉醇厚,像是来索命,“逃吧,能逃多远逃多远,我来之前已经报警了,估计没几分钟警察就来了,不好意思。”

看着手机里发过来的录音,傅以衡毫不犹豫地按了保存,转发给警队的人,而后他凑近原明生耳边幽幽道:“看在原迫的面子上我不想动你,可你非要凑上来啊。原明生,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欺负了我的人总得有些苦头给你吃吧。我可从不亏待任何一个人,前提是,别动原迫。”

这些证据,傅以衡在收养原迫的时候就已经着手搜查,初衷是为了了解原迫从小的生活环境,以及养大他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以为原迫说的那些就已经足够恶劣,没想到原明生还真的给他送了个不错的‘惊喜’。

或许,他不来找原迫这些证据就不会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傅以衡还会惦念着原明生给了原迫一个正常的童年而放过他。

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原明生听到这些险些发了狂,惊恐的看着他,“你究竟想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现在叫警察走,我答应你再也不来找原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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