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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的瓷砖上又来了一次,才去睡觉。

快到年关,我上班时收到一条短信,来自婴儿培育特殊技术中心,提醒我采样时间还有一个月截止。

我想着最近我们感情不错,现在提出来陈诤没准会同意我的想法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几次欲言又止,陈诤看出来我有话想说,问我:“元元你到底有什么事啊,这么为难?”

我把碗一放,一咬牙,“诤哥,你记得你生日后一天问我什么事儿那么高兴吗?我现在告诉你。”

“我去年七月份在婴儿培育特殊技术中心申请了一个宝宝,离采样结束还有一个月,我们挑个时间去做采样吧。”

陈诤听完我这话,僵着脸一直没有开口。

我知道他现在或许气狠了,动也不敢动。

我们默默吃完饭,眼看着陈诤要回房间,我急忙喊住他:”诤哥!我们谈谈!”

陈诤表情淡淡的,“谈什么?你不是已经通知我了吗?你有给我谈的余地吗?”

我小声辩解道:“我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吗………”

“是,你怕我不同意,就直接把事儿办完,办完了再来通知我。李昱元,你总有办法让我不敢小瞧你。”

“养孩子是两个人的事儿,你李昱元能一个人做决定,想要就要;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儿,你李昱元也能一个人做决定,想结就结。李昱元,你把我当什么?你就那么乐意控制我的人生吗?”

陈诤的指控让我整个人像是在油锅里煎了几道,这是结婚两年多以来,他第一次明明白白说出他不愿意跟我结婚的这个事实。

我知道我们家挟恩以报不光彩,这种不光彩在受害人点明以前是隐晦的,而一旦受害人直接点出来,难堪就会增加百倍。

我曾经以为,随着时间流逝,随着我们关系的变化,陈诤会慢慢淡忘直到最后毫不在意这段婚姻不堪的开头,但我此刻才真正意识到我的天真,我的任性,我的坏。

我怎么能慨他人之慷地把陈诤遭受的痛苦轻悄悄一笔带过呢。陈诤没犯任何错,他唯一的错就是遇见我,让我爱上了他。

作者有话说:

猜猜那个听到的人是谁?

第7章 他们亲吻了

我第一次产生性觉醒,是因为陈诤。

当时我刚上初二,对情欲好奇又懵懂。有天回家,我碰上陈诤,他溜着滑板与我擦肩而过。

风带起他的一片衣角,我还没来得及喊声诤哥,他已经滑远了。

我想,他滑滑板的样子真帅。

当天晚上,我就梦遗了,梦里是陈诤滑着滑板,对我笑。

然后我就这样慢慢、慢慢沦陷到了对陈诤的爱里。

我高一告白失败后一度精神萎靡,我妈吓坏了,我向她坦白我喜欢男孩子。她伤心了一阵,最后还是接受了。

到我上大学,同性婚姻合法了,我妈比我还高兴。接着我向家里坦言了我一直喜欢陈诤,爸妈都强烈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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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诤大学时为了他的恋人向家里出柜,把家闹得天翻地覆,我家作为邻居当然知道。

而且我爸是陈诤的老师,知道的还更多一点。

陈诤大四时莫名被指控谋杀,一切的起因是他男朋友游羽招惹上了一个同校的变态。

那个变态想报复游羽,便从陈诤身上下手。当陈诤身陷囹圄危机时,游羽刚好拿到英国学校的offer,而陈诤因为有犯罪嫌疑不得不留在国内——他们本来约好一起赴英留学,最后只有游羽一个人去。

事情水落石出后,校方为了弥补陈诤,重新给他走了一遍保研程序,陈诤就留校读研了。

陈诤从和游羽分手,到他研究生毕业,一直没有再谈过恋爱。

我中间又向他告白过一次,他也还是拒绝的态度。我总想着,如果陈诤和我试一试呢,他会不会喜欢上我呢?

我还是坚持要和陈诤在一起,爸妈拗不过我,找陈诤爸妈说了这事儿,两家一拍即合,陈诤就落入了我的魔爪。

今天陈诤终于用正义的宝剑对准我的魔爪了。

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一下子走到这一步的,我也无力辩解。

我该怎么和他解释呢?我害怕他和我离婚,想尽早拥有一个我们共同的小孩?

这话我说不出口,也不打算说。

“对不起,诤哥,我太想有一个小孩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很抱歉,今天这事儿你就当我没提过吧,到期了申请会自动撤销的。”

陈诤头也不回地去了客卧,我原地愣了一会儿,躲到卧室的衣柜里偷偷地哭。

当晚,我又梦到了芳芳。

那天后,我和陈诤开始了冷战。

他还是会照班照点地回家,晚回家也会给我发消息,但就是不跟我说话。我每次走到他身边,想跟他说些什么,他就转过脸去无视我。

但这样的他我也喜欢,因为现在他太像傲娇闹别扭的叛逆中学生了。

我一直很遗憾他的青春没有我的参与,我见过最多的他,就是成熟、不苟言笑的样子。

这场冷战因为过年暂停了。

过年期间我们在爸妈面前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等初五我妈寿宴一办完,我们回到自己家,他就又不怎么理我了。

我既心慌又心焦,害怕我们本来就脆弱的感情就此瓦解。一想到陈诤每天还要和情敌朝夕相处,我心里更加难熬。

实在没办法了,我甚至打电话给老郑让他帮忙盯着点陈诤。老郑也没多问,满口答应,结果一转眼就透了口风给陈诤。

陈诤回头就讽刺我说:“你要不要买个监视器贴我衣领上啊?”

我有些绝望,陈诤现在是不是已经认定了我是个独断、任性的人了?

我前两年付出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元宵节的前一天,于青山说他客户给了他两张私人画展的票,时间在下周日下午,问我要不要去。

我最近常做噩梦,和陈诤之间的不愉快也闹得我头痛,正好想放松一下心情,就答应了他。

晚上九点多陈诤敲开了主卧的门,我欣喜地以为他愿意跟我和好了,结果他只是来告诉我他有事出去一趟。

“什么事啊?”

他似乎不太想告诉我,直接走了。

他走后没多久,我收到他发的消息,内容是:一个朋友在酒吧喝醉了,酒保电话打到我手机上,我去看看情况。

我高兴起来,觉得他还是在乎我的。

十点半钟,陈诤还没回家,我有点担心,就坐到阳台上去等。

从我们家的阳台上可以看到车库的大门,如果他回来了,我一看就知道。

好在我没等多久,就看到陈诤的车慢慢驶过来,但那辆黑色轿车没开进车库,而是转个弯开到了旁边那条路上。

我纳闷极了,披上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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