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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根触须正在兴致勃勃地沿着裤管往他的腿上爬),塞维恩看上去真的很想要调头就走。

“女士,”最后,他微微地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已经与一位淑女有婚约了,我不能——”

埃莉斯能从他的声音里听见一些可爱的、愤怒的震颤,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点缀著名为“愤怒”的樱桃的小蛋糕,她对甜腻腻的蛋糕本身并不是特别偏爱,但是对樱桃倒是很感兴趣。

“而我可不想强迫一位绅士,”埃莉斯微笑着回答,就好像为了证实她的话似的,那些缠在塞维恩腰腿上的触手骤然一松,“您要是不同意,我当然可以让您体面地从这家酒馆里走出去,但是您期望的那场‘交易’也到此为止——莫里斯确实特别美味,但是我可对他杀死了几个人类不感兴趣。”

她顿了一下,欣赏似的看着塞维恩攥紧的拳头和微微发白的指节,别的生物都不会这样明显地把情绪表现在脸上,无论是埃莉斯的母星上用于做他们的食物的那些生物,还是后来这颗星球上的那些动物,只有人类会这样做。

她诱劝似的开口:“而且您其实知道,教授。假如我真的想要猎食莫里斯,无论你或者他怎样反对,我都会得手,我能不能吃到他实在跟您愿不愿意和我做交易的关系不大——您之前提出的条件,本来就对我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如果我本来就能轻易吃到他,又何必在意有没有您的允许呢?”

过了一会儿,塞维恩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来,那双蔚蓝色的眼睛中(诚如伊利安——伊丽莎白——所说,蓝色是一种忧郁的色彩)充满了某种苦涩和极为不易察觉的痛苦,但是如埃莉斯这种优秀的捕猎者,可以轻易从空气中尝出这种味道。

“你是对的。”这位绅士低低地说道。

——于是埃莉斯知道,对方为此做出了退让。

这多奇怪啊,这人一看就是会信仰他们那位不存在的神明,不进行婚前性行为、订婚了也对自己的未婚妻彬彬有礼的家伙,但是此刻他却会为了一个正在用他的身体杀人的罪犯退让。人在什么时刻会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线呢?是为了自己的自由、为了正义、为了道德还是为了利益?爱情被一个人置于多么崇高的位置、又在什么时候可以被抛弃?

但是话又说回来,埃莉斯不需要去研究自己的晚餐的心中所想。虽然他的情绪此时此刻是一种尖锐的、令人感觉到疼痛的酸味,那意味着他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所以她再一次微笑起来,一直放在桌面上的双手亲热地握住了塞维恩的左手。埃莉斯能感觉到对方稍微缩了一下,似乎想要甩掉她的手,但是最后依然忍住了。

和怪物那种冰冰凉凉的、胶质触感的触手不一样,埃莉斯的人类皮肤摸上去是柔软和温暖的。塞维恩绝望地发现,这双握着自己的手的双手和他的未婚妻的手似乎也并无区别——这种假象只维持了不到十秒钟,然后,塞维恩感觉到埃莉斯的掌心里有什么蠕动了一下。

几根细细的触手从她的掌心里钻出来,沿着塞维恩的皮肤攀上去,黏黏糊糊地绕住了他的手指。

亲眼看着这样的场面上演,比通过莫里斯的眼睛窥探这一切要更加可怕,他的手臂飞速蹿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但是他已经不打算在这关头退缩了:莫里斯的问题必须得到解决,他不能坐视一个恶魔用他的双手在这城市里不断杀死无辜的女人。

而埃莉斯定然不会意识到此时他心里在想什么,这黑发的女人低垂着头,专心致志地用指尖摩擦着塞维恩的指缝,那些细小的触手也一条条攀上来,看上去甚至有些亲昵似的——也就是在同一刻,沿着他的裤管向上爬的那些触手已经越过了他的膝盖,其中一根触手灵巧地钻到吊袜带下面去了,这触手跟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勾着吊袜带往外扯了扯,然后猛然松开,那截袜带就在他的皮肤上弹出了啪的一声。

嘈杂的酒馆里当然没人听到这样的声音,甚至因为他们两个已经在原地坐了太久,之前落在他们身上的那些注视的目光都移开了,但是塞维恩仍然感觉到有一股热度在自己的颧骨上烧起来,他低声抱怨到:“你们这种怪物难道都喜欢用这种方式——”

“人的思维藏身于壁垒之中,这点我之前已经跟莫里斯解释过了,虽然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部分。”埃莉斯用温和的语气解释道,在她说这话的时候,缠着塞维恩的腰的触手已经把他衬衫的一角从裤子里拽了出来,触手的尖端沿着他的腹股沟往下滑着,像是蜗牛一样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湿润的水痕,“要像让情绪从保护着它们的铜墙铁壁中溢散出来,需要很严苛的条件:我首先需要让你破碎。剧烈的、足以使人失控的疼痛,足够狂乱的梦境,要么就是性——我们一般不会用第一种方法,那对于食物来说,有点过于浪费了。”

“我宁可选择梦境。”塞维恩咬牙切齿地回答。这个时候,那根从他腰部滑下去的触手已经碰到了他的睾丸,这感觉简直就好像是有蛇在他身上爬,他身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又强迫自己僵坐在桌前。

“你这点真是跟莫里斯一模一样,他也想选择梦境。”埃莉斯得出了一个塞维恩很不喜欢的结论,然后她微微一笑:“不过没用,我不喜欢。”

同时,那根触手湿漉漉地撸了他的阴茎一把。

塞维恩整个一抖,他的手肘磕在了桌面上,发出闷闷的砰的一声。

幸亏这一切都藏在塞维恩的大衣下面,没人能看见他的裤子被触手撑起来一大块。但是另一方面,这间破酒馆的木桌上连一块桌布都没铺,那些白色的触手就从埃莉斯的裙子下面源源不断地游出来,在肮脏的地板的阴影里蜿蜒前行。如果有个醉鬼往桌子下面看哪怕一眼,都会立马尖叫起来。

这让塞维恩更加坐立难安起来,但是那些从他的裤管里慢慢爬上去的触手现在也已经到达了大腿根部,这些如同人的手指一般灵敏的触手尖灵巧地玩弄着他胯间这个敏感的器官。塞维恩的手心里全是汗水,手指不受控制地掐紧了埃莉斯的手,那是足以让淑女们疼得叫起来的力道,但是这怪物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或者根本是因为她连眨眼的需求都没有,塞维恩晕晕乎乎地想着)

这还没完,一根分泌着液体的触手正挤在他的臀缝里,努力地往他的后穴里钻,在他的双腿之间弄出些闷闷的声响来,并且逐渐浸湿了塞维恩裤子的裆部。

而埃莉斯选择在这个时候给他看正缠在他手指上的那几根小小的触手——白色的外表上有鲜红色的纹路汇集又散开。

“红色一般代表着开心,”埃莉斯告诉他,“如果我的那个同类在你面前变成这种颜色,要么意味着他见到你很高兴,要么意味着他认为你很美味,要么两者皆有。”

这些话语传到塞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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