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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的耳中,至少有一半都化为了意味不明的嗡嗡声:这事说来疯狂,塞维恩都没意识到自己能这么轻易地硬起来:在一个怪物正用她的触手摆弄你的时候,无论她的触手正卷着什么部位,你都不应该轻易有这种反应才对。但是塞维恩……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情欲来得气势汹汹,蛮不讲理地席卷了一切。

可能是因为之前先有莫里斯……都怪莫里斯。他们两个是思想和道德观念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但是身体却毫无分别,埃莉斯显然已经在莫里斯身上弄清楚了他那片皮肤更为敏感,那根触手操到哪他更有感觉。而在莫里斯遇到埃莉斯之前,他们甚至都未曾意识到这样的地方的存在。塞维恩现在虽然还注视着埃莉斯,但是目光已经模糊了,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眶中溢出来,让他的视线变得雾蒙蒙的。

但是他还是咬着牙,试图让之前的对话进行下去——就好像要以此来证明还还未曾输给这个怪物。

“他?”所以塞维恩声音抖着问了一句。然后他就意识到他根本不应该开口,一声呻吟差点冲口而出——那些触须现在正在下流地裹着他的阴茎,其中还有特别细的一根正不依不饶地试图往他的尿道里钻。

埃莉斯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膀:“或者‘她’,又或者‘它’。你们这颗星球上的生物用两性划分彼此,但是我们没有男性与女性之分……不过近一个世纪以来我逐渐意识到作为‘女性’的好处了,可能是你们国家流行的那种‘绅士风度’作怪,你们这种人在女性面前真是格外容易放松警惕。”

她意味深长地停了一下,然后补充道:“当然,这可能是因为你们以为她们都格外弱小。”

此刻,塞维恩的肩膀已经垮下去了,他用没被埃莉斯握着的那只手撑着桌面,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要不是酒馆里还有这么多人,他可能已经撑不住身体倒在桌子上呻吟了——在他的身体里面,在第一根触手之后,又有几根触手正在往他的身体里钻;那些触手正进到深得可怕的程度,给人一种内脏几乎要被捅穿的错觉。

当然,仁慈的埃莉斯可能并不会真的那么做,她只是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塞维恩:后者低垂着头,额头上的一缕黑发挣脱了润发所用的香脂的束缚,正垂在他的前额上,随着他身躯不受控制的震颤而一颤一颤的。当塞维恩努力抬起头来的时候,就可以看见他发红的眼眶和面颊,还有紧紧地咬着下唇的牙齿。

他或许有很多问题要问,比如说关于埃莉斯口中的“你们这颗星球”,又或者埃莉斯的同类到底有多少,这个城市里有潜藏着多少人们看不见的怪物。

但是这些问题他一个也没有问出口,那些填进他的身体里的鼓胀的腕肢蛮不讲理地撞在他的前列腺上,快感像是劈啪作响的电流一样沿着塞维恩的脊柱燃烧上去。塞维恩眼前一白,好像被呛住了一样张开嘴巴,但是没有任何声音能从他的喉咙里挣扎出来。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滑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伏在桌子上,一只手仍旧如同紧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掐着埃莉斯的手指。

从埃莉斯的角度来说,这一瞬间本来深深地藏在塞维恩的身体里的那种独属于他的情绪的韵味——羞耻如同云一样软绵绵的触感、愧疚悠长而浑厚的苦味,当然还有大量的绝望,绝望是尖锐的,像是瓢泼大雨——一下子从他周身爆发出来。

而表面上,他的身体只是痉挛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在衣冠完好的情况下射了出来,精液溅在他的裤子里面,开始一点一点浸透黑色的布料。而同时,那些触手纷纷松开他,原路从他的衣服下面滑出去,触手表面在他的大腿上蹭上了一道一道的、精液和触手自己分泌出来的粘液混合在一起的脏污。

埃莉斯看上去纹丝不动——塞维恩无法理解那种“进食”的过程,他看不见人的情绪的颜色和形状,只能发现埃莉斯的眼睛(这人类的表象只是她的皮囊,或许那根本不是她真的眼睛?无论如何,那看上去可真够惟妙惟肖的)亮得吓人,凡是有点理智的人在这种时刻都不会以为她是她口中那种“弱小”的女性。

最后一条触手滑出了塞维恩的裤管,它们在地板上爬动的时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埃莉斯看着塞维恩,嘴角依然固化着那个不变的笑意,而仍缠着塞维恩的手指的那些细小的触须的花纹正在逐渐变色,从血一般的鲜红色褪成了一种温暖的、餍足的淡红色。

塞维恩的心跳如雷,大腿内侧的皮肤依然随着高潮的余韵而轻微颤抖。他开口的时候声音还是在震颤,他低低地说:“那么……”

“如此,”埃莉斯说,“我们的交易算是达成了。”

第三餐:海峡中的幽灵船

十一月份的一个深夜,南安普敦。

这里是这个国家最繁忙的港口城市之一,港口上停泊着无数满载货物的货船、还有远洋的客轮。而这个夜晚,港口正被湿冷的海雾笼罩着。

对于这个时代长期在英伦半岛生活的人们来说,雾气确实很常见——但南安普敦的雾又与伦敦有所不同:伦敦时常被无边无际的灰黄色雾气笼罩,散发着呛人气味的黑烟从林立在大地上的无数烟囱里升起,像是血管里的血一般流入城市间飘动的无边无际的大雾。而南开普敦的雾则是纯白的、如同棉花一片片从灰蓝色的海面上飘来。

停泊在码头上的一艘钢铁巨轮正在缓慢地启动,船头推开层层黑水,它气派的外壳上用油漆刷着“普鲁塔克号”这个船名。

这艘远洋轮船的目的地是纽约,这种去往另一个大洲的船在起航前一般会出现乘客们的亲朋好友聚集在邮轮前热情相送的场景,但这艘船起航的时间在午夜时刻,船舱里还有一大半是货物,所以站在码头上的人寥寥无几。

巨轮的甲板上,有几个人倚在船舷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向站在甲板上的人们挥手,但是这些站在码头上的人的身影也很快被白茫茫的海雾吞没了。从甲板上往下俯视,能看见船身正逐渐破开黑色的海水,但只要再看向稍远一点的位置,就只能看见一成不变的白雾。

“真是个鬼天气,是吧。”有个抽着烟斗的男人随口跟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位乘客搭讪道。

后者穿着一件长及脚踝的斗篷,但是从他搭在船舷上的那只手、还有从外衣袖口中露出来的一截装饰着宝石袖口的衬衫来看,这位乘客八成是位家境不错的先生。

这种人一般来说自认为是“绅士”,他们面对别人的搭话的时候,往往会显得挺有礼貌的……但是眼前这位可能是个例外,对方标准的拿谈论天气开头的话语正尴尬地在空气中消散,但是这位先生一动不动,就跟没听见对方的问题一样。

抽烟斗的男人尴尬地笑了两声,这个时候他应该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是老老实实地回船舱中去睡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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