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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慢慢喝。

“真不省心，你不想妈妈在这里，那我也走了算了！”

她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只有这句话正中温函下怀，温函笑笑，道：

“我给你订票，现在去火车站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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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怎么样了？”

久违的提示音响起，是夏明发来的消息。温函点开聊天框，曾经他撒的谎还历历在目，“前程似锦”四个字让温函的胃狠狠酸了一下，说不出什么滋味。

“我回家了，住不惯医院。”

“回家？？这么快就回家？这几天在医院观察比较好，万一再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那你再来救我。”

温函懒得打字，给夏明发语音，这句话发过去好半天夏明才回复：

“我没在开玩笑呀……”

温函的眉头舒展开，嘴角也挂着笑意，饶有兴趣地继续逗狗：

“可我已经回家了，怎么办？”

“那，那你有事还是叫我。”

“你爸妈要是知道了你半夜跑出去……”

“没关系，我房间窗户没有防盗窗，我偷偷溜。”

温函乐得不行，手抖拿不稳手机：

“你和谁学的，半夜爬窗户去omega家里？”

夏明躲在被子里，此刻已经满脸通红，捧着手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放下架子的温函他根本招架不住，三两句话就把人逗得团团转。

“我没有……”

“如果我给你开门呢？”

“……爬，必须爬，我家住四十八楼我也爬。”

夏明无意识咬着下嘴唇，额上渐渐有些汗意。

“先别慌着爬，你还没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你怎么还不答应？”

chapter 19.

19.

夏明一骨碌摔下床，手机飞出老远，他连滚带爬地把手机捡回来，又烫手似的哆嗦个不停，心跳快要敲碎肋骨，裂纹都成了我爱你的形状，被天降大奖砸晕了头，夏明几乎不敢相信：

“老师你，是因为不喜欢李辉了才这么对我吗？”

温函：？

温函脑子里只剩一个巨大的问号，直接给夏明打了个电话。

“老师……”

“你怎么想的？关李辉什么事？”

刚接通电话就被凶一顿，夏明还得小声不被父母发现，委屈巴巴回答：

“你自己说的呀，你说要和喜欢的alpha吃饭，不就是李辉吗？”提起李辉，夏明又开始生气，咬着牙恶狠狠说：“你喜欢他，他还敢那么对你。”

温函想起自己撒的谎，惊觉一些巧合似乎给夏明呈现了一个能说得通的逻辑闭环，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整个人无比后悔。

“等等，等等，你听我说。”

“嗯？”

夏明的声音还带了些鼻音，明显是情绪上来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alpha，那是我骗你的，和李辉吃饭也是碰巧，我不喜欢他。”

电话那边很安静，看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温函决定再加一剂猛药，彻底不顾为人师表的身段，逐字逐句说给夏明听：

“只有你，我身边的alpha一直都只有你，但你是我的学生，年纪还这么小，所以我骗你，我不想让你吃亏……”

一声低低的抽泣打断了温函的坦白，他停下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夏明？”

“呜呜……老、老师……”夏明连哭都要死死压住声音，凶狠地擦眼泪：“真的吗？你真的这么想的？”

“还要让我再说一遍？”

“不，不用了呜呜呜……”

“那你呢？”温函深吸一口气，眼眶也有些发烫，“你怎么想的？”

“我从、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夏明仰起头，哭得呲牙咧嘴，“可是你说你喜欢别人，我才反应过来我还只是高中生、我只会给你买奶茶，你还喝胖了呜呜呜……”

“噗……”

温函忍不住扭头偷笑，眼角砸下一滴滚烫的眼泪。

“然后、然后我就在想，你喜欢的alpha肯定很帅，也很有钱，我比不过人家，我真的好难过……”

夏明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函心软得要命，他第一次知道有人会为自己伤心。

“呜呜，因为我想你高兴，我总不能让你不要喜欢他吧……后来我不敢给你发消息，也不敢找你了。我看到李辉就在想，我年纪这么小，什么都没有，我确实比不上他，你喜欢、喜欢他是应该的，但是我又想看你，”夏明捂着嘴，哭得整个人都有些缺氧，“我就想再看看你……”

“所以我们聚餐，你也跟来了？”

“不不，那真的是巧合，我真的是给同学替班、替班的。”

夏明连忙解释。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停车场？”

“我想看着你们走，也好彻底死心……老师，他送的玫瑰真的好漂亮，我揍他的时候我都觉得难过，我可以打赢他，但是谁来给你送那么多玫瑰……我只有一朵，还是在后厨偷的呜呜呜……”

夏明想起自己那寒碜的一朵，顿时悲从中来，胸口一阵一阵钝痛：

“可他怎么能、他怎么能那样对你……”

“……那朵玫瑰你最后给谁了？”

温函难过得要命，想起自己当时头也不回走掉，替小狗委屈得无法呼吸。

“我谁也没给，我丢垃圾桶了……”

“笨蛋。”

温函偏过头，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只能一遍又一遍小声说着对不起。

“老师……我现在还是难过，我高中还没毕业，一分钱都没有，我……”

“你管这些干嘛？”温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就给我往死里学，没钱是你该担心的吗？钱算个屁，老子有得是钱。”

chapter 20.

20.

温函不顾医生劝阻，先是办理出院只身一人前往警察局善后，刚把医院开的药打完就马不停蹄赶回去上课，护士说温函实在太过认真负责，夸奖他照单全收，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赶着上班和认真负责一点关系都没有。

温函只是急着去见夏明。

高三生的时间十分宝贵，说不定错过这几天又得等到九月开学，虽然夏明一直忍着没说，但是温函知道两个人同样的等不及。

警方盘问得事无巨细，偏偏经手的还都是些beta和alpha，温函一遍遍重复自己当时和李辉见面是何目的，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又是怎样被他哄骗到停车场。温函记得清楚，说得明白，但每说一个字恐惧就多一分，好像李辉又朝他扑过来，狠狠掐住他的脖颈试图把他甩进车里。

新鲜的伤疤被剖开了细细查看血肉，温函还要逐字逐句检查笔录措辞有无不妥，对于警方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例行公事，而对于受害者来说无异于再一次被施暴。一套流程下来温函身心俱疲，最后签完字按下指纹，alpha警官对他说：

“以后不要再和其他不熟悉的alpha单独出门了，保护好自己。”

温函没有答话，只是看着背包里足量的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