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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个可爱满满的比心,记得那朵未送出的玫瑰,就是不知道夏明在暗处看自己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看了多久。
夏明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小狗轻轻把头埋在温函的手边,他怕温函误会自己在跟踪。
“没大没小的呢你?”
夏母一把揪住儿子的后衣领把人拽起来,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三十六床醒了吗?”
护士推着车进来,给温函挂上一瓶调理信息素的药水,一边扎针一边说主治医师马上就会过来给病人说明情况,外人不宜久留,班主任推着悲伤的马主任率先离开,不忘回头叮嘱温函好好休息。夏明被父母生拉硬拽弄走了,一边跳一边说老师我有时间就来看你,温函失笑,让夏明赶紧走别耽误上课。
“儿子啊……”
温母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眶渐渐红了。
“唉,你说说你,你干嘛要和那个alpha去吃饭啊?”
温父忍不住开口,一张嘴就是训斥,温函原本还算轻松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冷冷回道:
“年级聚餐而已。”
“别蒙我,年级聚餐,你们俩是单独吃的饭!”温父最看不惯大儿子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好端端的和他吃什么饭?”
温函张嘴就要反驳,被温母阻止了,轻轻拍着背给他顺气,安抚似的小声说:
“你爸就是脾气急,你别和他斗气,都一把年纪了,也是为你好。”
“妈,没必要说这些没用的。”
气氛坠入冰点,温函早已习惯,当年他还在家里的时候天天都免不了几顿吵,矛盾或大或小,唯一相似的是每次母亲都像这样拉偏架,听多了就没意思了。
母亲垂下眼睛默默流泪,父亲气得站起身来就要走,迈出两步又被母亲拉回来,顺势就在病床边站定,一手叉着腰,另一手开始挥舞,翻着多年的老黄历,音调一声比一声高。
“我早和你说了,omega找个靠谱的alpha嫁了一辈子吃香喝辣,你非要出去工作,一个人在外面工作不安全不安全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还跑这么远,将来我和你妈出事了,你坐飞机都要飞十几个小时,养你这么大,你是真的不心疼爸爸妈妈啊!”
“这里是医院,别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与其说是刀枪不入,不如说是麻木了。温函挪动身体给自己倒了杯水,水是刚烧开没一会儿的,握在手心有些嫌烫,他想找人帮忙掺点冷水,父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弟弟坐在凳子上低头打游戏,对争吵充耳不闻,满脸的事不关己。
温函叹口气,又把水放下。
“你、你、你真是!”
父亲指着温函的脸,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脸上气得一阵红一阵白,母亲又去安慰父亲,说小孩子不懂事。
“懂事?他什么时候懂事过!”
父亲还想骂,被赶来的医生制止,兴许是电梯太挤,医生跑了好几层楼梯,眼镜都起了雾。
“干什么?家属管好自己可以吧,和病人吵架?不看看这是哪里?”
温父甩手离开,温母拉都拉不住,弟弟刚结束一局游戏,打了个哈欠跟着父亲走了。
当温函就算再了解他们本性,此时也不禁有几分自觉凄凉,也没想起来和医生打个招呼。医生似乎见惯了这些,拿着一叠报告神色如常地和温函解释分析结果:
“你的情况是很好的,你看这里,这个数值水平是正常的,意思就是说你的腺体功能没有受影响,包括我们说以后的特殊时期,没有刺激的话也还是一个正常的表现。然后我给你开了点滴,住院这两天打完就好了,身上没有还觉得哪里痛吧?”
“没有。”
“那好,没觉得痛我就不给你开其他检查了哈,有情况随时告知护士,或者直接来找我,没问题歇两天就可以直接出院了,再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好吧?”
“那个和我一起来的小孩,他有没有事?他和一个alpha打架……”
“那他自己也是个alpha啊,”医生哈哈笑起来,“你还担心他?这个年纪,你该担心被他打的人有没有事。”
“好吧,谢谢医生。”
温函礼貌地点头致谢,医生也回以点头,快马加鞭跑出病房,忙得看不见影子。
“儿子,你爸说的也没错,出了这个事情,你在这里又怎么好安身?你听妈一句劝,跟妈回……”
“妈,”
温函打断她。
“你不觉得现在这座医院里,关心我的只有那个医生吗。”
chapter 18.
18.
直到晚上温父都没有再出现,温母躲出去接电话,还是被温函听见了一些零碎的句子。
温父已经带着小儿子回老家了。
温函咬下一口苹果,只能说是见怪不怪。
“你爸爸有点急事,弟弟也忙着上学,我留在这照顾你。”
温母讪讪地赔着笑,试图给她丈夫找些脸面。
“嗯。”
温函也懒得拆穿,他的父亲一直做些木工活,急到这种地步大概是给自己打棺材,至于他弟弟,听说砸钱进了当地最好的初中,成绩半点没有起色,“忙着上学”也不知是在骂谁。
“儿子,要不你把钥匙给我,我回去给你拿两套换洗衣服来?”
“不用,”温函果断拒绝,她的心思藏在良善的皮囊下,要是以前说不定温函就上钩了,拜她所赐,温函栽过的跟头太多,多到他不得不对自己的亲生父母长记性。“我又不是不能走,明天回家洗个澡再过来挂水就行。”
“唉,你看看,你都出来工作这么久了,爸爸妈妈还不知道你住在哪儿……”
“放心,我住得很好。”
过于冷血的拒绝引来病房里其他病人的侧目,温母眼圈红红的,坐在床边抹眼泪:
“我养你这么大,连住哪都不愿和妈妈说吗?”
“妈妈为什么又一定要知道我住哪呢?”温函冷笑起来:“不会又像上次一样,闯进房子里要弟弟的学费吧?”
温母擦眼泪的动作瞬间僵住,眼珠一转,嗓音愈发沧桑:
“那时候家里真穷得揭不开锅了,一家人互相扶持是本分嘛,你帮帮弟弟也是你的责任。”
“原来如此,行了妈,告诉我医药费是谁付的?”
温母张着嘴,这下连话也说不出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回答:
“我们赶来的时候……你就在这儿了,我还真没问医药费的事儿,妈现在就去给你问问……”
温函拉住母亲的胳膊,略有些发胖,不甚明显的手腕关节上挂着一大一小两只纯金的镯子。
“不用问了,妈,现在尽一下一家人互相帮扶的责任,把医药费打给人家夏明妈妈。”
“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温母见逃不掉,恼羞成怒地训斥:“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积蓄?你又没出什么事,这些医药费还要向我讨吗?”
兴许是因为激动,她的调门拔高了几成,其他病人听了个清清楚楚,转而齐齐看向她。温函好整以暇,端着水小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