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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按钮,现在的情况他远远躲开才是最好的,可是他放心不下夏明,这个成年没多久的小孩怎么打得过大人。

“我报警了……我报警了李辉!快他妈松手给老子滚开!”

夏明第一次知道omega的嘶吼也能如此具有震慑力,李辉显然听进去了,还击越来越没有章法,一心只想摆脱夏明找机会溜走。

“夏明……快过来,别打了……马上警察就会来……”

温函满脸是泪,他不想夏明因为自己受一丁点伤,哪怕自己已经虚弱得动弹不得,还是朝着夏明伸出手,哭着喊他:“到我身边来……求求你……”

夏明想说不要紧,即使是成年人,体力也很难敌过他,但思来想去还是老师的安全更为重要,无奈只能放过李辉,抱起温函转到更为安全的地方。

“老师,他跑了……”

夏明有些不甘心,李辉一脱身就钻进车里,一脚油门驶出了停车场,后备箱都没来得及关上,娇艳的玫瑰洒出一条花路,熠熠生辉。

“你没事吧?啊?你没事吧?”

温函呼吸急促,捧着夏明的脸仔细检查,夏明只得找个安全的角落,轻轻把人放下来,尽力收敛信息素,跪在温函身边安抚。

“没事的,我一点事都没有,我们在这等警察和医生好吗,马上就来了。”

“没事就好……没……呜……”

温函的情况却不那么乐观,此时他的双眼已经无法聚焦,短时间内体温急剧升高,整个人都泛着熟虾似的粉色,衣服被汗浸得透湿。

“老师有没有带抑制剂?”

发觉温函的信息素开始失控的时候,夏明终于慌张起来,一A一O信息素都不稳定,不出事才稀奇。但夏明不想那样,温函刚被这种无耻行径拿走半条命,此刻正在自己怀里发着烧,皮肤烫得几乎要把人融化。

“项圈……项圈有……”

温函刚想说项圈有自动注射程序,猛然想起项圈里储存的抑制剂上一次意外发情时已经用掉了,因为自己太过心烦所以一直忘了添药,两个人竟一点对策都没有,只能放任事态发展。

突然,项圈接入一个紧急连线,显示是110,夏明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声音都发着抖:

“是警察吗?我们需要一针抑制剂,这里有个omega情况很危险,刚刚遭遇一次袭击……”

“我明白,已经接到了刚才的录音文件,我们还有大概十分钟就会赶到,注意观察伤者情况,你是那个救助者?是alpha吗?”

“是的。”

“那么请你缓慢地释放信息素安抚伤者,一定要注意剂量。”

“什么?”夏明一惊:“可是……”

“人命关天,先生,omega受alpha信息素刺激的痛苦程度你难以想象,伤者现在对alpha信息素处于需求状态,给他就能缓解情况,别想太多了。但是我们同时也告知你,此时行为出格一样会被追究责任,请严格把握分寸。”

“好……麻烦快点来吧。”

夏明咬牙,扶着温函平躺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按下按钮后用力抛到远处,听声音是砸得四分五裂。

那是温函送给夏明的止咬器,此时正牢牢锁住他的牙齿。为了不伤害温函,夏明甚至没有给自己留退路。

“傻子……”

温函的眼泪顺着眼角滴落,耳朵也被打湿,夏明已经无法张嘴说话了,只用指尖温柔地擦去温函的泪,又将他汗湿的额发拨到一边,缓慢释放信息素,脸上始终挂着一个浅浅的微笑,虎牙尖尖从嘴角探出来,半点没让温函害怕,只觉得令人无比心疼。

小心翼翼到这种程度,只是想获取温函一丁点的信任。

清凉的薄荷味确实缓解了不适,温函伸出手,夏明立刻低下头,把侧脸贴上去蹭了一下,见他还没收回手又蹭了蹭,神情犹豫,好半天才试探着,在温函手心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对不起……对不起……”

温函越哭越凶,他曾经觉得夏明的感情只是少年心事里难以回避的一部分,是面对年长异性偶尔产生的朦胧依恋,是混杂崇拜感的欲望。暂时专一,始终滥情,或许一张青春漂亮的脸、一点甜腻的信息素便能让夏明许诺的星河就此陨落,但此时此刻,温函被他无声的剖白感动,不由自主,情非得已,迟来的深情像一把火烧光所有名为公序良俗的野草——成年人铸下的重重防线被轻易破坏,在滚烫的真心面前溃不成军。

“凑近点……”

夏明乖乖俯下身,以为温函要对他嘱咐些什么,谁知等到了一句缓慢但清晰的、混着蜂蜜和葡萄柚香气的告白:

“夏明啊……我喜欢你。”

chapter 17.

17.

温函醒来的时候病床左边坐着许久未见的父母和弟弟,右边坐着夏明一家,正对面还有满脸内疚的马主任和严肃的班主任,如果不是超级英雄没有出现在这里,温函差点以为自己没几天好活了。

“温老师醒了!”

所有人都凑近了查看温函的状况,温父温母立刻按下护士铃,弟弟脆生生叫了句哥哥,夏明双手扒着床沿一脸关切,夏母生怕自己儿子不小心碰着了温函,使劲拍拍夏明的屁股让他坐端正。

夏明的右颧骨上贴着一块碍眼的纱布,温函的眉头皱起来,问:

“是他打的?”

“没事了,温老师,人已经给抓走了,不用怕。”夏母以为温函在问犯罪分子的情况,立即胸有成竹地做保证:“你先好好休息,孩子他爹亲自给你看住人,啥时候好了啥时候咱再去做笔录。”

夏父点了点头,干练的寸头中闪烁着几丝花白。

“喝点水吧,老师。”

夏明把晾好的温水递到温函面前,温函没有接,就着夏明的手一口气喝完了,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又是一堆人要来扶。

“小温啊,我是真对不住你……”

马主任哽咽着,常年咽炎的嗓子甚至难以发出正常的声音,松弛的眼皮耷拉着,浑浊的泪蓄满眼眶。

“不,不关您的事。”

温函连忙摆手,他一向敬重老人家,不忍心看到马主任这副样子。

“我真不该叫大家一起吃饭,我的责任大呀,孩子。”

马主任伸出枯枝般的手擦去眼泪,皱纹被推得堆积在一处,再没有曾经精神矍铄的样子。

“多亏了夏明,你还记得那天晚上那头熊吗?那就是夏明扮的,可巧了他当时给朋友替班,正好撞见了……嗐,是个好小子。”

班主任一手拍着马主任佝偻的脊背,为了活跃气氛把话题转到夏明身上。

温函一愣,和夏明对视,夏明垂下眼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是说好了不和老师说吗?”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救了我们家温函,是咱家的英雄,真是多亏了你了。”

温母笑得很慈祥,牵着儿子的手微微叹了口气。

“是你……?”

温函记得那个玩偶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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