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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些年,一直就呆在这里。”

他说的随意,还一边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看着醇香的咖啡在杯子里泛起小小的水涡。

陈祁安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又在骗他。假设一直呆在这里,怎么可能十年都找不到人。都是骗人的谎话。

“那你现在住在哪?改天我登门拜访。”陈祁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淡的笑了笑。

这是他在逼问自己。许念慈在桌下握了握拳头,再难自控。那种被人辖制的阴影一下涌上心头。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我想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就这样吧,再见。”

提着东西气冲冲离开了咖啡厅,许念慈站在路边喘气。去他妈的陈祁安!该死的垃圾男人。他早就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许念慈了。陈祁安还能怎样?法治社会,还来霸王硬上弓那套?

走了一段路,他忿忿的拨打陆明远的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回家。

“好,我马上过来。你就在原地等我。”可陆明远没有接到许念慈。他开车到这儿的时候,许念慈不见了踪影。电话也再打不通了。只剩下机械的嘟嘟声。

思忖之下,陆明远冷静的打开了手机定位。这是他以防外一在许念慈手机上安装的定位软件。连许念慈本人也不知道。

等他操作一通,才发现小红点正在向城外的方向移动。已经走出了好几十公里。这绝不是许念慈会做的事情。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糟了。意外发生了。许念慈遇到危险了。

陆明远立即驱车,往城外的方向赶去。他给谢启打了个电话:“调些人手给我,我遇到麻烦了。念慈不见了。对,越快越好。”

陆明远在高速上一路疾驰,走了没多远,却发现小红点消失不见了。

这是常玩的把戏。陆明远并不意外。只是暗自发誓:等他找到许念慈,一定要叫这些狗崽子好看。

可止不住的担忧也在让他越发紧张。许念慈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到底是谁要这样做?

生意上的他向来杀伐果断,斩草除根,不可能是生意上的仇家。他为人十分低调,也鲜少树敌。许念慈更是深居简出,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的人一只手也数的过来。

可越是这样,陆明远就越是担忧。什么都不知道,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第十三章

许念慈是在剧烈的头疼中醒来的。

他揉了揉巨痛无比的脑袋,缓缓起身,慢慢地,一些信息迟缓地传入脑海。

他被人打晕,然后带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他现在在床上,像是被注射过什么药物一样,身体软乏无力,脚上还有一副上锁的镣铐。目光所及,没有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

这是被人抓起来,囚禁了。可偏偏这房间的地上还铺了软垫,开着暖气。

许念慈正欲下床四处查看时,才发现床头柜上留了一份食物。旁边的牛奶下还压了一张纸条。

“我晚上九点回家。桌上的东西记得吃。”许念慈看着遒劲的字迹,不禁惨笑出声,泪水随之滑落。这字迹,除了陈祁安还能有谁。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啊。

陈祁安没有离开。他坐在监控室里,一秒也没有挪开过视线。他看着许念慈从昏睡到苏醒,再由冷静变为不安,害怕、恐惧。一直等到许念慈泪流满面。

他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一刻。陈祁安离开座位,朝着地下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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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花了很多气力打造的囚笼。适合做一切事情。更适合将许念慈养在这里,一步步驯化。

门开了,陈祁安走到许念慈面前。居高临下看着猎物。脸上还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

可许念慈的反应过于冷淡。无视了他的存在。这不好玩。许念慈应该要哭着求他。求他放过自己。亦或是,亦或是如从前一样。

“阿慈,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想到,一眼看到许念慈因为挣扎被磨的通红的脚腕,陈祁安蹲下身,抬起美人的脚腕,狠狠地揉搓着。

这让许念慈一阵刺痛,惊呼出声。他忿忿抬起头,拿泛红的眼睛看着陈祁安。泪水还在眼眶流转,好像随时都要落下。

“为什么?因为欺负我很过瘾?因为我懦弱,好拿捏,所以就要沦为陈大少爷的玩物?这样回答,您满意了吗?”

说完这一大段话,许念慈哭的更凶了。豆大的泪水像珍珠颗颗,砸进陈祁安的手背。本来气势汹汹的一段话,被许念慈说的气势全无。越说到后面,他越哽咽,最后几个字都因为抽噎变得只零破碎,听不清楚。

陈祁安的手不自觉附上许念慈流泪的脸。他想起来了:最开始,他是不想让许念慈哭的。

在抽噎的哭声里。恍惚间,陈祁安又看到了十年前的许念慈。

那时候的许念慈,是被全班欺负的对象。他经常被调皮的男同学围住,挤到墙角。笑嘻嘻的问他,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

许念慈站在人群里,脸色惨白,一双细嫩的手紧紧捏住校服,可怜兮兮的向周围的人求助。可是没有人愿意去帮他一把。

正在做题的自己,忽然看到了那双无助的,红通通的,和兔子一样的眼睛。他第一次管起了闲事。 站起身来,轻轻咳嗽:“快上课了。都散了吧。去准备下节课的听写。”

学生们都很买他的账。嗤的一声后,人群散去。许念慈一个人在原地。还不忘向他投去了感谢的目光。这是故事的开始。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陈祁安从遥远的思绪里回过神来。他卸下了全部的伪装。轻轻抱住了许念慈。像哄孩子一样哄着眼前的爱哭鬼。

许念慈可能也是哭累了。就这样渐渐在他怀里冷静下来。又睡了过去。

十年过去了。失而复得,大概就是这种滋味。刚看到许念慈的时候,他欣喜若狂。满心的喜悦都要将他的理智推翻过去。可看到许念慈对他态度冷淡,不闻不问。这又让他气愤不已,情难自控。

手环忽然响了起来。这是再提醒他:该去喝药了。陈祁安把许念慈轻轻放下。摇摇晃晃的走出地下室。他在脑中不停的思考:为什么总是这样。

许念慈。这个平凡而又怯懦的男人。从他的少年时代起,直到现在。他总是有办法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失控。从前是,现在亦是。

陈祁安在这十年里,做过无数次的自我劝告和释怀。他甚至结过一次婚。

可是对许念慈的执念更像是墨菲定律。怕什么来什么。他愈发想要忘了这个人的存在。许念慈在他的脑海里,就越是根深蒂固。

喝完药,陈祁安又折回地下室。去看了一眼睡着的许念慈。他躺在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哭过的脸颊还有点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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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祁安摸了摸他的脸。有些病态的亲了亲。事已至此。他是真的没办法再放开了。

他脱下了衣服,把许念慈抱在了怀里。像是旧社会的土财主,抱住失而复得的宝贝。

阿慈。恨我吧。恨我也好。

陈祁安这样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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