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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的富三代。这人还和许念慈传过那么一段,不过后面不知怎么的,流言就烟消云散了。
男人心中一阵鄙夷,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了情况。
“你看到许念慈了?”电话那头的人直奔主题,抓住重点。
“可不嘛,他现在可比之前神气的多了。今非昔比……”男人还没说完,就被不耐烦地打断:“吴强,他还轮不到你说。管好你自己。把地址发过来。”
那头的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惹得吴强牙酸,对着电话骂骂咧咧:“妈的,什么毛病?一个个都捧着许念慈,像个香饽饽似的。”
说完,他又想起许念慈的脸。不就是长了一张娘们儿似的脸吗?有什么稀奇?上学的时候就跟个小姑娘一样,现在也没什么两样。
男人一边肖想着,一边把地址给班长发了过去。
半小时后,他等到了班长。男人看到他,略微点个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紧接着就直接掠过自己,去了一家店里。
吴强傻站在原地。心里一阵无语,所以说:班长和许念慈是真有过那么一段儿了。
这还真是有趣。
吴强回想起曾经种种,那时候的许念慈,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被在意的。他暗自喃喃:“上学的时候,没见你有这么积极。”
事情的结果是,班长没有问到关于许念慈的半分消息,导购对客人的隐私保护到位,塞钱也不张口。
只能另寻他法。不过这个消息已经足够让他振奋。
男人在吴强面前打开了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现金卡。递给了吴强:“这是给你的报酬,算是答谢你给我的消息。”
吴强开心的接过,却一眼瞥见钱包里的照片,愣住了,那是高中的许念慈。他心中狂跳,强行按捺住冲动,好奇的话没能问出口。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班长,有句话还是要告诉你的好。我瞅着,许念慈的金主对他不错。”
男人闻言变了脸色。他眼底情绪变化万千。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又像是在思考。最后却只冷冰冰地说了句:我知道了。便结束了他们的对话。
男人快步离开了商场,回到车上,点燃一支烟,在吞云吐雾中,拨通了朋友的电话。
“恩,麻烦你了。改天当面筹谢你。”
许念慈总是懒懒的。回到家里就瘫坐在沙发上,等着陆明远来伺候自己。而陆明远倒是乐意。一点不觉得麻烦。
在陆明远换好拖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后,陆明远也坐到他的旁边一起休息。许念慈这才舒服了些,靠着陆明远的肩头开始撒娇。
“嘻嘻,辛苦啦,明明。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一边说着,还亲了亲陆明远的下巴。
这种话,对陆明远永远适用。他显得有些得意。“那你打算怎么犒劳我?”
知道陆明远口中的“犒劳”是什么意思。许念慈的脸色变得有一点泛红,有些害羞。“你呀。你这个小魔王。”他起身,附在陆明远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陆明远面不改色,往沙发上一靠。俨然一副老爷姿态。“再加两次。不接受议价。”
只能说在讨价还价这方面,陆明远将商人的本色发挥到了极致。总是把他的切身利益最大化。
吃完饭,两个人又去花圃里清理了杂草。看着小苗慢慢长成了大苗,开始有了点花的样子。许念慈有些高兴,他提议:“要不,我们把门口的草坪也种上花吧。这样看着多好看呀。”
陆明远还在弯腰除草,远远的应了一声。“都可以。我听你的。”
许念慈看着花圃里高低不齐的花苗,已经开始畅想以后花儿争相斗妍的模样。原来,真正去做一件想做的事情,会甘之如饴。而且,这花是陆明远和他一起栽下的。更添了些特别的意义。
许念慈浑然不知,哪些灰色的过往,正在无声无息的向他逼近,企图再次拖垮他的一切。
第十二章
许念慈最近迷上了烹饪。起因是他做了一道糖醋排骨,虽味道一般,陆明远却还是赏脸的吃完了。并且大力称赞了一番。从那以后,陆明远就鼓励他去报烹饪班。许念慈也乐意接受了。
这天,是风和日丽的一天。许念慈打算在晚上做一个汤温补,陆明远最近因为公司的事情有些忙碌。家里缺了他想要的一味食材,秉着亲历亲为的想法,许念慈出门买菜了。
生鲜超市的食材琳琅满目,花花绿绿的颜色在展柜上散落,成了平淡生活里的点缀。
等许念慈买好东西出来时,迎面来了一个男人,目光灼灼,毫不掩饰地朝他看来。许念慈定睛一看,对上了男人的双眼。霎那间,许念慈愣在了原地,腿也无端开始发软。大脑停止了运行。
为什么会是陈祁安。
曾经屈辱的一幕幕飞快的在眼前闪过,许念慈很快出了一身冷汗,想要立刻逃走,腿却怎么也迈不动了。
看吧,又来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呢。
“阿慈。好久不见。”陈祁安面露微笑,依然是那样的温柔。好像他们就是许久未见的老同学,此刻正站在这里叙旧。
许念慈久久没有回应。男人也不着急,丝毫未觉尴尬。只是慢慢打量眼前人。
近十年不见,许念慈长高了些。不再是记忆里瘦弱的模样,脸上也多了点肉。头发长了不少。半挽起来的头发随意搭在肩上,面容清丽依旧。
时间并没有在这位美人身上留下痕迹。只是徒增了些成熟的韵味。是男装也掩盖不了的魅力。
“找个地方坐坐?一起喝杯咖啡。”陈祁安的语气随意自然,好像给足了许念慈尊重,可许念慈清楚,他无法拒绝。
陈祁安就是个疯子。
万幸的是,这些年过去了,他好像自控能力强了点。不会再对着自己动手动脚。不过这也是陈祁安的一个特点。在人前,依旧爱装成斯文败类。
两个人对面坐着,陈祁安先开口。他语气里带了点疲惫,哑声问他:“阿慈,这些年你去哪里了?过得好吗?”
阿慈,阿慈。这个称呼总是带着点亲昵的意味。牵扯了太多过往。听得许念慈浑身难受,如芒刺在背。却又不能直接说出来。他微微侧过身子,简短地回了两个字。“还好。”
见许念慈态度冷淡,男人心里有些无力的窝火。心烦意乱,又把烟瘾激了起来。于是,他动作熟练地在对面点燃一支烟。可见许念慈眉头拧在一处,又把还没来得及抽的烟掐灭掉。
好像多在意他的感受一样。
“你可以抽,不用管我。”这举措不但没有取悦到许念慈,反叫他生出些厌恶来。他对陈祁安的德行太过了解。这招对他,真的不受用。
“恩,好。”男人把掐灭的烟头放在了烟灰缸里,抬起头看着许念慈,欲言又止,好像在努力组织着措辞。“我找了你很久。可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找我做什么?这是许念慈的第一反应。可鉴于这男人随时可能变成一条疯狗,许念慈只得客客气气的,平心静气的假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