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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极寒的天气和大喜大悲错落的情绪,元伊一下飞机便觉得自己要一头栽下去。

浑身都是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沉重,这是第二次来到这极地圈里,上一次离家出走也是跑到了这里。这广阔无边的雪原令人松懈了不少。只是这次大概看不到极光了。

元伊竟然便这么仰面倒在了雪原里,滚烫的身体被那冰冷的积雪降温,他舒了口气,脑袋里第一时间便想到,要是家主看到了,又要罚他不爱惜身体了。

“家主大骗子!”元伊嘶哑着喉咙,撕心裂肺喊出,“骗子!”您说过不会娶妻的……你说过只有我们四个的!

雪开始融化,竟然开始渐渐浸入衣里,元伊不想动弹,在这么一个无人雪原的小坡上躺着,等他发觉水已经将衣物浸透时,衣服已经重的让他动弹不得。

“元伊哥!元伊哥!”

阳光带着明晃晃的光晕,元伊难受的闭眼,觉得自己大概是幻听,怎么听到了林冉的声音?

“元伊哥!你吓死我了!”

似乎有两个人将他扶起,元伊睁开眼,瞧见林冉和江原焦急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

“我们叫来了救护车,元伊哥你的等。”

那么冷,那个冉冉却扯掉了手套,哈气搓着手为元伊暖手,江原也将元伊靠在了自己身上,湿透的背脊就这么靠着江原。

“家主知道了。”江原小声的道,“已经过来了。”

元伊瞧着挂在碧空中的烈阳,他想,别说七天,自己似乎连7个小时都不曾离开。

林悦人还未到,便先让直升机将元伊接到了医院。这医院自然和三家有关,一路绿灯便直接住进了顶楼的特护病房。

元伊的病情逐渐稳定高烧再次退去,只是这些天反复的发烧让他整个人都很疲惫。医生在林悦一个又一个电话下几乎急得满额的热汗,不敢有一丝怠慢。

林冉不知道元伊与家主之间发生了什么,却敏感的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他悄悄凑过去问:“元伊哥是不是不想见家主?”

江原瞬间目光汇聚到了林冉身上,他不想一向乖巧的林冉竟然会问出这样大不敬的话。

元伊瞧着蹲在床边等待自己回答的冉冉,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想出来散心。”他不想把自己莫名的情绪传递给冉冉他们,知道并不是好事。

林冉勉强挂着笑意,点了点头,但是明显并没有相信这个答案。江原却隐约知道林悦和元伊吵架,从二少大婚那天便开始了,他不敢去听内容,却知道林悦发了好大脾气。元伊一走,家主便让他和林冉两人紧紧跟着,然而一向敏锐的元伊,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觉俩人跟着他上了同一架飞机。

元伊精神很差,与二人有一句没一句便开始垂眸闭眼。

江原向林冉抬了抬手机,左歌发来消息,林悦已经到了医院门口。

两人悄悄的出了病房,江原去找医生,家主一会儿肯定得问情况。

然而才带着医生回来,却不想在电梯口瞧见了,梗着脖子怯生生堵住了林悦的冉冉。

“家主,您休息一会儿吧,才下飞机风尘仆仆的,元伊哥睡下了没事了。”冉冉一口气说完,却移了一步挡在了林悦身前。

江原吸了口凉气,他不想林冉真这样大胆,竟然如此直接的敢去拦家主。

林悦定睛瞧了会儿,似乎在确认这真是林冉,他抬起手指,托起了冉冉的下颌,雷霆之势挥下一耳光。

“冉冉,你也不乖了吗?”林悦冷冰冰地道。

左歌与江原哪还敢在站着,陪同跪了下去。左歌一路随着林悦前来,知道林悦这一路情绪有多糟糕,全飞机的人战战兢兢,那些医护人员,甚至满额的汗水都不敢随便去擦一下。

左歌给江原发信息都是心脏狂跳,然而这时候,林冉却还敢招惹?

“家主……”林冉的脸颊迅速肿起,眼睛通红含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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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胡闹了。”林悦轻飘的一句,那寒意却将三人冻住,“等在这儿,我自己进去,等元伊好了,我们再说。”

随行而来的医护人员将设备全部架在了元伊的病房里,林悦冷冰冰地站在一旁看着,瞧着元伊强忍着喝下药,手上的冻伤重新上药之后被一点点裹上。

本就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折腾的太过,又这般不爱惜身子,才一下将人击倒。

元伊将养了一个星期,已经如常。

元伊无事,林悦瘦了一圈。

元伊战战兢兢的等候即将到来的惩罚,林悦将一匣子放在了元伊面前,指着问:“还记得你几岁用的?几岁时封的?”

那东西熟悉无比,是小时候被林悦教导时用的训诫匣子。那时候林悦待元伊极严,但又是那般事无巨细的照顾妥帖。

“10岁时候用的,18岁封的。”那时林悦说元伊你长大了,这些东西希望以后便少用了,封存了起来。

元伊一颤,听见林悦失望的道:“元伊,你这样糟蹋自己,可对得起我?还是厌我到故意这样糟蹋自己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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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伊从未听到过林悦对他说这样重的话,一时间无法思考只知道摇头。从小到大,林悦哪怕是罚得再重,也不曾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失望的话语。

元伊惊慌失措地捧起匣子,无措地道:“家主,元伊只是……”他说不出缘由,他无法说,心里那团乱麻一般理不清的情愫。

那匣子里的家法都是定制的,在元伊十岁那年偷偷躲在衣柜里抱着小熊哭泣被发现之后。

那时林悦也不过是十几岁,心智足够成熟,却也是难以面面俱到。那时小孩挨罚的家法都是慎独里取来的,又疼又重,三五板子就能将臀皮肉无遗漏的罚全了,这数目一上去,那小小的臀面上不断地重重叠叠,伤上加伤。

那匣中第一件家法,是一把戒尺。那是元伊人生第一次作弊,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功课过于繁重,而林悦又是这般日日盯紧。臀上伤还未好全,元伊夜里温书是看着看着窝在床上睡着了。功课那般一环扣一环,一步落下,那追起来便格外难了。可是想着第二日的小测,元伊那板子上身的滋味实在难熬,小元伊便升起了偷题的心思。

他心中一遍遍念叨,今天考完一定会把功课补上,一定一定一定会补上!然后悄悄推开了林悦的书房,将老师发到邮箱里的试题预览了一遍。

元伊向来是个乖孩子,在学习这块林悦向来放下,却不想这次却意外抓包了小孩偷看试题。

那戒尺砸在手心的滋味令元伊刻骨铭心,小孩哭惨了,却还是得捧出自己的手心,颤栗地绷着指尖,被责打。

“家主家主……元伊错了!”小元伊抽泣,泪蒙蒙地抬眸。

林悦点了点小孩的额心,“元伊,失信于人是最可怕的。”小孩为自己赢得了每日十下手板的惩罚,直到林悦觉得他真的知错了。

小孩手心红彤彤的高高肿起,像两只小馒头。夜里的小孩疼的难以入眠,可怜兮兮的爬到了窄小的衣柜里,用手臂委委屈屈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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