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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地抱住了林悦的腰,仰起头满脸泪痕的求饶,“哥哥,好疼!罚的太疼了!”
“元伊?”林悦不想人醉成这样,林悦这时候哪能生气,只得哄着,“哥哥不打,元伊乖,我们换身衣服。”
元伊失焦的眸子泪汪汪、雾蒙蒙的,隐去了清醒时的清冷理智,让林悦想起他幼时那小鹿一般无辜的天真。
“骗我!”元伊的眼泪越流越多,“不要……我了……”悲戚又委屈,他抬眸看着林悦,“我……”只是四分之一,对不对?
您把自己分成了四块,我只拥有四分之一。
林悦摸到了元伊滚烫的额头,几乎气的要将已经昏昏欲睡的人拍醒狠狠挨一顿家法,竟然发烧了还那样喝酒?!竟然还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跑回房,连医生都不叫?如果就这样烧一个晚上……
林悦不敢想。
林悦守了一夜,元伊在昏睡中挨了两针,终于把烧退了。
元伊缓缓的睁开眼,瞧见坐在床边看报表的林悦,他浑身都是酸疼的,喉咙干的一点就着,他咳了几声,;林悦扶他起来递上了插着吸管的杯子。元伊轻轻躲开,“……家主,我想去出去走走。”
林悦冒火,不想元伊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他忍下,道:“不行。”
元伊听到了拒绝,偏过头不再看林悦。
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到了极点,元伊紧抿的唇线看着倔强的不行,林悦越看越气,直接将人翻过按在了床上,在元伊的紧绷中从床柜里拿出一把戒尺,没有二话便抽向了臀峰。
沉默的房间里回荡着刺耳的击打声,生病中的孩子格外脆弱,明明期待的是温柔的安抚与亲抚,却不想却受这冷硬无情的戒尺。
元伊梗着脖子死死挺着,怎么也不愿服软,林悦下手越来越重,也是一言不发,沉默的挥下戒尺。
林悦已经连连挥下不下40,那一块地方不知道被戒尺反反复复捶打了多少次,元伊疼到不行,已经忍不住轻轻躲避。
“您…饶了我!”元伊浑身抖如筛糠,带着哭腔吐出一句求饶。
“你知道戒尺下的规矩。”林悦停下,冷冷地道。
元伊一个冷颤,戒尺不曾直接落在皮肉上,都不作数。元伊眉头凑成了一团,手指搭在裤子上,他已经不想再挨了。
“我讨厌您…”元伊的酒大概还没褪尽,他突然回过头,对林悦道。
林悦也不曾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出声警告:“元伊!”
元伊垂下睫毛,“家主总是那么有原则,什么都照着规矩,挨打也是,宠爱也是,对谁都那么公平……”
林悦不知道自家孩子今天是什么了,什么胡话都往外说,不禁皱眉,“公平不好吗?”
“可是公平,就是最大的不公平啊!”元伊不知道自己在为谁不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公平与否的话语。他可能真的是醉了,忍不住说一些讨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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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以为自家孩子是借着酒气撒娇,刚想去摸摸他的额头悄悄是不是还烧着,却不想手才抬起,小孩便往前爬了两步,铁了心要躲开他。
“元伊!”林悦蹙眉警告,声调都高了些,元伊知道林悦这是生气了,这已经是今天第二天这般严肃的叫他全名。
“是。”元伊小朋友轻轻地回了一声,抿着嘴躲着林悦的目光。
“瞧着要给你禁酒。”林悦轻轻往元伊臀上拍了一巴掌,教训道。
“您该禁的是我脑袋里锁着的那些,酒不过是开锁的钥匙……”林悦说一句元伊顶一句,“酒没了,还有其他的呢。”
林悦好整以暇,将人一把扯了回来,道:“好,那我今天就听着,我倒是才知道原来我们元伊心里头还藏着那么多事,你说。一件件、慢慢说。”
元伊被拉入了林悦怀里,顿时缩成了一团,他又烧了起来,眼神还是迷蒙的,林悦触到了他的后颈,都能感觉到那热度。
林悦摸出手机,刚准备叫人进来,却不想被元伊一把抽掉丢开老远,“哥哥不要叫慎独的人传家法来好不好?”
明明刚刚还凶狠地摔了林悦的手机,然后转头便那般可怜兮兮的开始求饶,林悦愣了半晌,觉得好笑,敲了他的额头,道:“还知道怕?知道怕还这么放肆?”他知道元伊是误会了,自己明明要叫医生,却被他当做要传刑具了。
“怕……怕疼的,每次家主罚都好怕,叫哥哥也没有用,还是要乖乖的挨完罚。”元伊将脑袋埋进了林悦怀里,嘟囔着,“哥哥不会心软,家主也不会心软,都不会……”家主是大家的家主,哥哥是林熙的哥哥……
生病的人胡闹的力气有限,情绪这般激动之后,却在林悦怀里噙着泪睡了过去。
臀却因为这一场闹剧肿起了半只高,林悦唤人进来上药,好不容易找了个完好的地方又扎了一针。
元伊底子好,好了个七七八八便没事人一般。然而他却提着行李,找到了林悦,“家主,我要出去。”
林悦瞧着他手中的箱子,没有说话。
“如果您觉得是离家出走,那便是离家出走吧。”元伊极少任性,然而这次他却觉得累极了,他想要去一个无人之境,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干。他极少想要离开林悦,但是这一刻他想。
元伊将箱子放下,从书房里捧来了藤条,咬牙道:“您可以先罚过,我再走……”
“离家出走,按规矩怎么罚?”林悦淡淡地开口问。
元伊此刻真的恨规矩二字,规矩之下不可僭越,他把自己困入了一团迷雾,一方死局,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走,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留。那日醉酒他说了很多胡话,也说了很多从不敢开口的心底藏着的话。他知道自己越过了家奴的本分,他动了想要索取的心思。
“您随意罚……”元伊扬起头,倔强的盯着林悦。
藤条到了林悦手中,压在了他的肩上。
元伊跪着,只觉得那藤条有千斤重,在藤条扬起的一瞬间,便紧闭的眼。
“宁愿挨罚也要走?”林悦怒极,连着数十下落在了元伊瘦薄的背脊上。
元伊挨不住那么重落下的藤条,一个踉跄跪扑在了地上。
后背皮肉薄,那薄薄的皮肉下的脊骨,被这样尖利的刑具抽打又痛又麻。
元伊紧紧咬唇,半天才吐出一个字:“要!”
林悦丢了藤条,背过身不再问一字。
元伊换了半晌才爬起,拿起行李箱走到了门口却突然停下,“……家主,我、我七天就回来。”
离家的孩子到底是舍不得的,人还未走就先定下了归期。
“如果我说我要大婚了,你也要走?”
元伊被这一句话击中,瞬间觉得心脏里的血液被一股力一下挤出,他难以呼吸,许久才发出
了句,自己都要忍不住的声音:“那、元伊祝……”
那声音带上了哭腔,但是元伊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他说不出祝福,晃过神时,人已在飞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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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好全的人儿怎么受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