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老高,“轻点?这小孩腰椎的肌肉都快凑一起去了,还轻点?你要不想我给他揉开,我就轻点!”
声儿不低,带着浓厚的本地口音,有几个字险些没让秦兆听明白,但态度摆的明确,意思比语句透露的更清楚。秦兆少见这样汹汹的气势,倒也不生气,失笑给人道歉,“揉还是得揉开的,您继续吧。”
说完低着头,和柳长杳凑的更近了些,“听到没?良药苦口。”
声音压的很低,字吐出去,被潮湿的热风裹着,悄悄话一样,只有两个人能听见。柳长杳隐隐约约闻到一点尼古丁点味道,是被反复稀释过后的焦香,从鼻腔进入大脑,带来些许的昏沉。
他们两离得近,鼻唇相对,只隔一个拳头的距离,柳长杳受不清醒的大脑指引,手掌用力,撑起上半身,想要亲吻那双一个半月以来只能在视频中看见的嘴唇,可胸口刚离开床铺就被人喝住。
“别乱动,老头子看不见,等会理错筋了可有你好受的。”
不知从哪来的风,吹散了心头那点不合时宜的绮念,柳长杳悻悻地趴回去,揪着薄薄的被单骂秦兆。
老师傅脾气躁,他不敢出声,只能用口型骂人,咬字很松散,秦兆花了些时间辨别,等认出来就笑出了声。
你勾引人。
他用食指蹭了蹭柳长杳被太阳晒的稍有些发红的鼻头,视线却往后移着,飘到柳长杳裸露的后背,在他精瘦的腰身上流连。
那上边缀着吻痕,从后腰到肩胛骨,红艳艳的,像熟透了的浆果,稍稍用力一捏就是果皮爆裂汁水肆流。
是犯罪后未清理的罪证,吸引检察官来探查。
秦兆伸长手,摸到柳长杳蝴蝶骨上,那里吻痕遍布,杂乱无章,有几块颜色发紫,甚至横着齿印。他兀自眯了眯眼,两个小没良心的,到底谁勾谁呢?
“我跟你说,年轻是年轻,不能和身体好混为一码事,你这会只是腰肌劳损,不严重,回头多找人给按几次就差不多了,可要是还这么不上心,迟早有一天得哭着喊疼。”
师傅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训人,明明什么都看不见,手下的动作却流畅的过分,柳长杳还裸着上身,坐在床上老老实实听他训,手边落了瓶淡黄色的药油,正想拿起来递给人,师傅却先一步把它收回了箱子里。
“好了,多的我也不说了,你们年轻人,什么都懂,就是不做。”他佝着身,左手扶箱,右手虚虚地弯着三指,只伸出食、中二指,从左到右地滑过箱里的瓶子,低声点着数,等确定收齐了才把箱盖一合,拍下锁扣,挎上蓝带子,“行了行了,钱已经付过了,你好好休息会儿,别乱动,以后好好注意身体。”
柳长杳还沉在难以确定位置的酸痛之中,见人如此干脆连忙撑着床站起来要送人出去,没走两步就被秦兆拦下来,要他遵循医嘱好好休息。
觉得自己被看轻的影帝立马反驳:“我没……”
嘴才张开就被人堵上,毫无预兆,又像预谋已久。
秦兆的唇温暖干燥,贴着他的嘴一触即分,像风吻过,没留太多可回味的感触。
“你想这样出去吗?”他没退开,依旧凑的极近,呼吸打在柳长杳脸上,还未消散便迎来下一波新生,是无数叠加之后近乎滚烫的温度。
手指在裸露的后腰上拂过,力道轻缓,和提示相比更偏向于挑逗。
被触摸到的肌肤抑制不住的酥麻,柳长杳被罕见的、向来只出现在宁廓身上的流氓行径唬得怔住,只能无奈地看着秦兆打开车门,将人送出去,最后在他无意间的一瞥中坐回床上。
独裁者。
柳长杳脱掉鞋袜,光脚踩上床铺,抱着纯白的枕头,窝在叠放整齐的被子里腹诽。
一个日理万机的独裁者。
他躺着,四肢放松,药油的味道渗进血肉,呼吸间都是浓郁的药味。后背还有药。他这么想着,慢吞吞地翻了个身,把枕头垫在胸前。
一个总算能抽出时间来看恋人的日理万机的独裁者。
舒缓过后的肌肉在酸麻中藏着困,柳长杳窝在松软的被子里,迷迷糊糊地合上双眼,陷入浅浅的睡眠中。
困顿间,似乎有人走进来,靠近他,站着注视他许久。柳长杳并不是一个喜欢在屏幕之外受到过多关注的人,但奇怪的是他这会并不感到难受,只是被看着这件事本身多少影响睡眠,于是他挣扎着掀动眼皮。
“没事,睡吧。”
隐约间有人摸上他的脑袋,拂过他的脸颊,用熟悉的声线与语调哄他入睡,让人丢盔弃甲,无需防备。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入睡。
三人行(上)
水浇下来,从头顶往下落,顺着发丝和眼鼻流淌,砸在地上碎成八瓣。
也有些被嘴唇接住,在朦胧的水雾中滑过唇珠,越过蜿蜒的轨道,坠入红艳的唇瓣与洁白的牙齿里,晃荡不堪地滚动。
舌尖仍在跃动,从低凹的口腔里舀出温热的积水,探出禁锢,赶到空荡荡的雾气里。
水打到柳长杳脚背上,在青白的筋络上滚了一圈,滚到瓷砖上、过滤器旁、下水道里。他转了个身,仰着头抹掉脸上的流水,手背覆上去,鼻尖上只剩滴摇摇欲坠的水珠。
关水、擦身、穿上睡袍,柳长杳打开门,干燥的冷空气涌过来挤走周遭湿热的水汽,他侧着头,用毛巾擦拭发丝上的水,伴着隐秘且淫靡的水声走出去,走到昏暗无光的卧室里。
“啊……”
宁廓被操的受不住,整个人直往上缩,头颅后仰,露出一截脖颈,像濒死的天鹅,也像被咬住喉咙的雄虎。
他被秦兆抱在怀里按着腰操,脸正对进门的柳长杳,混沌的眼神重新清醒过来,不自觉发出喘息的嘴唇紧闭,原本搭在秦兆肩上的半推半就的手也用起力来,挣扎着要把那根滚烫坚硬的阴茎挤出体内。
因为紧张而不断收缩的甬道紧致得不像话,秦兆舒爽地低吼出声,扶着宁廓腰侧的右手一伸按在他左肩上,囚着一个劲要逃的人往底下坐。
胀大的阴茎擦着后穴里最不堪的那块过去,不顾宁廓惊慌的喊声蛮横地往里撞,宁廓一时间手脚发软小腹胀痛,觉得自己离被操坏只差一个指节的距离。
“不!别…别进来了,秦兆,我让你别进来了!”
命令掺着惶恐,和严厉扯不上关系,顶多是外强中干的指责,秦兆最爱他这副逃无可逃的模样,恐惧里藏着迷惘,只要操的再狠一些就能看见不加掩饰的脆弱。
他把宁廓严严实实地环在怀里,手臂和腰背间一丝缝隙也不留,顾及着才刚开始倒真放缓了些速度,而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了头,冲着还站在浴室门口的柳长杳一笑,“我就知道是你出来了,要不他反应也不会这么大。”
身后浴室的白光从他身后透过去,照在人脸上不再惨白一片,只衬得人眼有星辰,柳长杳被那点细碎的光芒所吸引,握着条半湿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