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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阴影,努力能追逐到他的一点影子。
“我没有,没有,”钟秋白说,“我想都没想过。”
确实,当初佟柯跟他的关系不就跟卖身一样吗?还有他一次次无法对叶尧说不。确实,这笔钱已经很多了,有人为了这几十万能去杀人放火,哪有天上掉馅饼。
他只是,太想要爱了,如果不付出自己仅有的身体,谁会爱他呢?
钟秋白矛盾得要死,或许他就是那种人,被一句话刺痛成这样。
“抱歉,我刚刚看到这些,有些失态了。”谢玉书轻轻浮上钟秋白有些红肿的前胸,指尖冰冷划过撩人。
“你怎样我都接受的,小白,不要担心,我只是想你该好好珍惜自己了,”他思考着这个时候说什么能让人开心一点,“对了,前段时间学校寄来的东西,本来当时我就想拆开来给你看的。”
谢玉书把上次管家送来的包裹打开,里面是用密封袋装起来的一块校牌和一个老款的ipod:“这是当年六中给毕业生发的校牌,我当时朝老师多要了一块,想着或许有一天还能再见到你。”
“还有这个,当初你生日我买了想送你,往里面存了很多都是我爱听的曲子,没来得及送出去,后来我上大学,偶尔发现好听的歌还是会往里面存,成了习惯。”
“后来要出国了,正巧学校里有个寄存物件的活动,我便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了他们,想着……”
钟秋白愣愣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想着未来有人能提醒我,生命中遇到的我最珍惜的人,我的初恋。”
钟秋白按了按钮,ipod闪了闪没电了,两人都干干地笑了出来。
“什么啊,都打不开了,谢玉书,”他说着哽咽起来,“你没有骗……骗我吧,呜呜,你可不能,不能骗我这些事情。”
“我不骗你,这么多年,我忘不了你。”谢玉书郑重地说。
“怎么哭得这么厉害,我欺负你了吗?”他温柔地揉揉钟秋白的脸,“我就怕你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但又想让你哭,代表你心头也念着我,对吗?”
岂止是念着。
就像刻心里的名字,拿最滚烫的铜铁烙上,害怕自己付出所有换不来人一眼回眸,仅仅是短暂的相处也够此生了。现在知道这个人以同样的方式珍惜那段回忆,这怎么,这怎么……
“我做不来这么浪漫的梦,”钟秋白紧紧抓着谢玉书说,“所以这是真的。”
他乖乖把头伸到谢玉书胸前。
软软的,很温顺很可怜。
完全信任了人类的小狗,它知道它应该可以任意讨到拥抱了,只要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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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关部的人焦头烂额,拟稿的,打电话联系媒体的,主管擦着额头请教叶尧如何处理。
“按你们专业的方法来,分公司的人来就说来找我。”叶尧给予他们足够的空间。
“这种忽然的牵连太诡异了,叶总,”秘书拿着平板看着叶氏跌停的股票,“叶氏既不是这次出事产品的供应商也非合作企业,怎么就因为同行业名字相似一点就受这样的冲击。”
“如果只是短暂影响,不出一个月股价会再次坐回高点,你说得对,很诡异,”叶尧捏捏眉头,“联系一家证券公司,再问问姜淼什么时候有空回来一次,给她副总做。”
叶尧心里一个大胆的计划缓慢成型,他勾起唇角,哪来的不入流舆情手段,正好趁这次机会把手里的牌拿稳一点。
“分公司有人来找您,叶总。”秘书道,“刚刚被咱们一个员工怼MBA都没念完,脾气很差。”
“见见,你等下进来当着我俩的面再朝我汇报一遍早上说的,语气消极一点。”
股东会前姜淼找到钟秋白,她给人看了近两周叶氏的股价,又帮他回忆:"我生病那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钟秋白赶紧回忆:"叶氏出了什么事吗?姜部,你身体还好吗?"
"有事也要上了,最近连着股价被做空,分部的一个车间有工人受伤,之前那边负责人儿子酒驾的事情也被扒了出来。现在这些人开始找总部的麻烦了,快想想小白,你有没有私下发给别人看过文件?下午就要开股东会了。"
钟秋白心头一惊,自己曾经请教过谢玉书一些内容,但不可能,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姜淼拍拍钟秋白肩膀:"没事,可能是从别的地方泄露出去了,等下听你哥的,他要是坑你事后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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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有些沉闷,荣羽是叶家人之后第一大机构股东派来的代表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安,叶氏接连出事,若是些舆论上的事件还能等待股价反弹,他来之前接到消息现在主营业务部出了事情,难办。
钟秋白听得云里雾里,等到表决的时候他跟着投了赞成票,姜淼被任命为副总,看样子喜忧参半。会议结束有人按捺不住直接离开,钟秋白见一群人围着叶尧只好自己出门上厕所。
“查到了吗???????妈的,叶尧这小子今天还在安抚股东,自己背着大家把手里股权全卖给证券公司了,他够狠,我们也快跑吧??????行,等我回来再说。”
钟秋白听得心惊,他想着一定得提醒叶尧,便往回走,今天公司来人太多,他推推眼镜忽然看见那个出现在自己噩梦当中的人。
是余洪。
钟秋白浑身血液像凝固了一样,呼吸都变得困难,他身上的伤痕开始发痒发痛。
快逃,快逃,他疯狂扯开领结,推着人流跑到电梯,不安,恐惧,他感觉到,那个人发现了自己,眼神还是如刺刀一般,阴险狠毒。
为什么,还要缠着他不放。
“钟秋白呢?”叶尧终于忙完,去市场部找人,只见姜淼耸耸肩表示不清楚。
“叶总,”余洪拦在叶尧跟前,伸出手来想要握手,“方便聊一下吗?”
叶尧低头看了看眼前的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危险,双方都像在算计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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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秋白跌跌撞撞从厕所走出来,他眼前又开始发黑,灌了两口凉水摸黑翻出了围巾,裹成一团缩紧在床上。他觉得自己会不会生病了,但他不敢出门。
他真的太麻烦了,一股无力的痛苦涌上心头,其实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自己应该不需要再怕什么,对,就好好睡一觉,只是意外碰到。
他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八个小时,暗骂自己是个废物,还是打给了谢玉书:“你下班了吗?可不可以来我家一下。”
“小白??????”谢玉书赶到钟秋白的出租屋,昏暗的房间里那人就潦草躺在床上,身上被子叠了几层,无助地抱着那条旧围巾。
“谢玉书,你来了。”钟秋白伸手扯人衣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