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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切。”
“看你要收钱啊？”
“一次一百。”
“好廉价。”夏辰笑他，“可我没钱诶。”
“那不收你钱。”
夏辰笑着点头，配合着他的话多看了几眼，心底的疑问再次浮上水面——“他最近怎么那么温柔。”
从学校到家的路上没有多少盏路灯，夏辰熟稔地坐上自行车后座，用手机电筒给傅言当照明。他不是能憋话的人，如果自己没琢磨出什么，那开口查问就是早晚的事。
“傅言。”
“嗯。”
“你最近为什么变得那么温柔啊？”
傅言听到这问题的时候愣了一下，怕夏辰是窥察到了什么，更害怕现在尚且不完美的自己会被夏辰嫌弃。
“你觉得怎么样？”他避开了问题，反问夏辰。
“啊？”夏辰更不解了，他怎么想有啥关系吗？他只好懵懂地回答：“挺好的。”
“那就好。”
这段对话对两人来说似乎有点尴尬，夏辰没再追问下去，他自己想了一下，然后被某个想法惊醒了。
傅言是有喜欢的人了？
他拽着傅言的衣服，这次没再敢问出口。
7.不笨
夏辰今晚很奇怪，傅言想。
今晚每一次的对视都带有了猜忌的目光，被发现后又急急低下头继续做题。傅言想不出自己有什么露出马脚的地方，如果夏辰怀疑他喜欢上了自己，随之而来的可能是各种大胆的试探，而不是这种小心翼翼的猜疑。
“你看着我干嘛？”傅言终于问出口。
“没，我想题呢。”说罢，夏辰装作若无其事的低下了头，心里暗道好险好险。不过就傅言那种说话带刺的劲，除了他勉强算是日久生情和滤镜极重之外，也没人看上他了吧。顶着这么一个臭脾气跑去搞暗恋，必须得失败。
失败最好，夏辰想，本来计划着慢慢改变两人的关系，至少要表现得比之前大胆一点，结果一腔热血无处实践，所有计划都夭折在起点处。他又仔细回忆，记忆中傅言跟谁都是不冷不热的状态，不是他自作多情，能算上关系好的也只有他一个了，其他顶多算是能喊得上名字的普通同学罢了。而且也没有在傅言口中听说过他有喜欢的人和一些关联的信息，那又会是谁呢。
夏辰琢磨傅言的感情比想题还要积极，他盯着同一道题发呆，没发现傅言也在看着他。
“你今晚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还......还行啊。”夏辰马上拿起笔做题，傅言一眼就找到了做错的步骤，被指正一番后又见对方噘着嘴，不满地把原本的答案划掉。
“还不乐意了。”傅言嘲讽他，“说好这次正确率太低的话要重做和罚抄错题十遍，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谢谢你哦。”夏辰有气无力的回答，傅言指导的语气过于正经，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点凶巴巴的，又无意中给他今天才勉强建立好的自尊心来了一下重击。
“傅言。”夏辰喊他。
“怎么了。”
“我很笨吧。”
妥妥的陈述句，傅言听得一愣，下意识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就问问。”夏辰先推卸责任：“我觉得你是这么想的。”
“我没有。”傅言的神色变得严肃，“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知道了。”夏辰心里很快就高兴起来，“行吧、”
傅言终于品出点不对劲来：“你是不是因为这个，今天一整晚都不开心？”
“......”夏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实这并不是他不能专心的原因，但真正的原因是他不能说的。他勉强承认：“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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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对自己太失望了，原本以为开始迁就夏辰就是对他好的开始，但原来自己无意中还是会给夏辰造成伤害。他的性子没办法一夜之间变得服软，也学不会一下子扭转之前的相处模式，他只好慢慢改善，最后却还是让夏辰觉得不开心。
“对不起。”
夏辰没想过傅言会因此而道歉，之前他试过跟傅言说：“我才不笨。”，对方回答他的却是“你还不笨？”
“也没事。”傅言一道歉，夏辰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就问问。”
“嗯。”
傅言伸手揉了揉夏辰的头发，他抿着嘴，眼神专注而温柔，夏辰傻傻地笑了笑。
“那你明天陪我去玩好吗。”
“可以。”傅言点头。
明天是假期，夏辰早就想去做一个蛋糕给自己妈妈作生日礼物，他见傅言愧疚，又想给自己争取点空间，便提议带傅言一起去试试。
“做蛋糕诶，你会很无聊吗？”
“不会。”傅言摇头，“我没做过。”
“好吧，那我们明天一起去。”
“嗯，我来你家楼下等你。”
“好哦！”
傅言见对方高兴起来了，自己也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背，“好了，写作业吧。”
“遵命！”
8.记住了
明明不是第一次和傅言单独出门，可是夏辰还是第一次那么紧张。其实他和傅言没有对方没见过的样子，所以精心打扮这件事从来不会发现在他们要一起出门的时候，有时候甚至会直接从脏衣篓里面找一件不脏的衣服套上就完事。
夏辰今晚与傅言告别后，打开衣柜注视许久，他不在意自己的时尚细胞有没有死光，此时此刻是第一次希望自己稍微有点眼光。明明八字没一撇，还是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拿出好几套衣服出来逐件试上，最后又自暴自弃地想没有一个搭配是完美的。
他放弃思考，直接发消息给傅言：“明天穿啥？”
“有啥好穿？”
“你选。”
“？”
傅言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问他：“你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明天穿啥。”
“就随便穿就可以了，你又不会搭配衣服。”
“哦。”夏辰心里啧了声，这是说出心里话了，“你是在损我不会穿搭吧。”
“没有。”傅言极为罕见地说：“穿啥都挺好看的。”
“啊？”夏辰木讷地应了一声，反应过来后马上大声说：“你变了！”
傅言不欲和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想了想，说：“穿黑色吧。”
“为什么？”
傅言点了外放，打开了自己的衣柜，翻了翻里面的衣服说：“因为我明天穿黑色。”
挂了电话之后，夏辰的脸都有点发烫。他把衣柜简单整理一下，又把刚刚拿出来的衣服叠好放进去，从不起眼的地方找出了一件黑色的短袖。
虽然他对时尚极其不敏感，但还是有自己偏好的风格，夏辰特别喜欢张扬的颜色，越亮越喜欢。换一个长得黑一点的就很灾难了，那种颜色衬在夏辰身上只会加分。
“醒了没。”傅言的电话打过来时，夏辰还在迷迷糊糊地做梦，刚在做傅言帮他擦掉嘴角边奶油的梦，下一秒就被人唤回现实。
夏辰揉了揉眼睛，感觉很羞耻。
“傅言。”夏辰的声音有点哑，对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