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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他：“嗯。”
“你在哪啊。”
“在等你。”
他们约的是中午十二点，因为那间烘焙小店在下午一点才开门。
“现在才九点......”夏辰拖长了声音，“困死了。”
“嗯。”
嗯啥啊，跟个哑巴似的。
夏辰不想那么早出门，又不想离开他的床，想了想，说：“你先来我家吧，等我换了衣服再出去。”
“好。”
傅言到的时候，夏辰还穿着睡衣，刚洗漱完的样子。
“我想再躺会儿。”
“......”傅言有点无语：“你是猪吗？”
“你九点就把我吵醒了！”
“知道了，那你再躺会儿，我看会儿书。”
夏辰丝毫不羞耻，也没打算尽什么地主之谊，任由傅言在旁边坐着，他自己就躺进了被窝里。后来想想好像是有点不合适，翻了个身说：“你要不要一起躺？”
“不了。”
“换上我的睡衣？”
傅言笑他：“不合身。”
“......”夏辰瞪他：“那你啥也别穿。”
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他早就没了开这种过界玩笑的底气，刚刚这样说纯属脑子一热。他马上用被子蒙头，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脱了我也不想看。”
傅言轻笑了一声，由着夏辰睡觉。
不过这场回笼觉没有睡太久，夏辰的妈妈就进来骂他：“自己睡懒觉让人家小傅一边坐着？你有没有礼貌啊！”
“没事的阿姨。”傅言心想，他还挺喜欢看睡着的夏辰，不闹腾，可爱。
“别惯着他。”夏母说，“赶紧起来！”
最后两人十点就出去随便买几个包子，在早餐店里赶上最后一趟的早间营业。坐上地铁的时候夏辰还在低头选待会儿要做的蛋糕款式。
“给那么多钱好怕翻车。”夏辰叹气道，“选个最简单的好像没有诚意。”
“心意最重要。”傅言也凑过去看，指了指看上去比较简约的风格，“复杂的你做不来，到时候外貌不讨好就不怎么好了。”
“嗯。”夏辰点点头，试探问道：“我生日的时候你会做一个吗？”
“我？”傅言在需要动手的事情上没啥天分，“你想要？”
“还没吃过你做的东西呢，我好歹给你煮过方便面。”
“一个方便面换一个蛋糕，你还挺会算。”
“啧。”夏辰给自己找面子：“我就问问。”
“知道了。”傅言轻声说，“记住了。”
9.承诺
“我怎么觉得有点丢脸。”夏辰环顾四周，这种只举行一次的制作蛋糕活动，参加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女孩子，夏辰和傅言是组成了剩余的百分之一，当然，也有零星几个配女朋友一起来的。
“不丢脸。”傅言倒是很泰然自若，身边已经有几个女生在打量他了，他倒也不在意。
“待会儿表现好点。”夏辰低声说，“我可不想做个丑蛋糕然后被人笑。”
蛋糕是大家分组做好后一起放进烤炉里，出炉的时候谁做得丑或者好看一目了然。
傅言笑着应了下来，接过别人递来的围裙，娴熟地戴上了。夏辰不做饭，顶多会煮个方便面，那也不值得他专门穿一条围裙。 W?a?n?g?阯?f?a?布?页?ì???ū?????n????????????????ò?м
“你看上去挺贤良的。”夏辰夸他。
“你也不赖。”傅言点头道。
“......我怎么有点不习惯。”夏辰低头打量自己，又看了看傅言，傅言不知道在想啥，光是盯着他看。
“不奇怪。”傅言说，“看久了就可以了。”
打发、拌匀，看似基本的步骤对于从来没接触过烘焙的傅言和夏辰来说是难以控制好度的，对比起其他人，他们这里显得过于兵荒马乱了。
“是现在放吗？”夏辰问，“我怎么记得不是啊。”
“是吧。”傅言继续往里加面粉，“慢慢拌匀。”
“你行不行啊。”夏辰没有手感，一边跟着做，一边怀疑傅言。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夏辰早就习惯傅言嫌弃这个那个的了，他撇撇嘴，继续干自己的活去了。
带教的烘焙师大致说完揭下来的步骤后，就开始到每组旁边看看他们的进度。夏辰一边搅拌一边问傅言：“他说的你记住了么？”，又主动承认自己金鱼脑：“反正我记不太清。”
“记住了。”傅言就没旨意他能记得，他把步骤简单地解释了一遍，也不知道夏辰有没有认真听，样子看上去倒是挺专心的。
傅言说完后，夏辰依旧没有反应，他以为对方在走神，问他：“这次记住没有。”
“嗯。”夏辰点头，看着傅言：“下次我也给你做。”
“不用了。”
“......”夏辰瞪他，“嫌弃我就直说。”
“说好我给你做的。”傅言耸耸肩，明显记住了夏辰来之前说的话。
夏辰一怔，又连忙低头干别的了。
还真的记住了。
-
“傅言！”夏辰提着蛋糕，跑到了傅言的宿舍楼下。他不是本校的学生，在校门口随便拉了个人刷脸，又找人给他指了路，才能跑到这里来。
“跑这么快。”傅言瞥见了夏辰手上的蛋糕，很没情趣地问道：“给我的？”
“不给你。”夏辰不满他的反应，“我自己顺路买的，回去我跟舍友分。”
“哦。”傅言马上沉下脸。
“嘻嘻。”夏辰冲傅言笑了笑，又拉着对方到附近的长椅上坐着，“你要现在吃吗？”
“不了吧。”傅言心想这里蚊子太多了，把蛋糕吃完可能得被叮十个包。“宿舍没人，我们上去吃。”
这是夏辰第一次进傅言的宿舍，不过男生宿舍都大同小异，夏辰不觉得新奇。他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跟傅言说：“生日快乐哦！”
“嗯。”傅言看到夏辰笑着跟自己说生日快乐的时候，又有种想拥抱对方的冲动，他说：“又比你大一岁了。”
“嗯，是哥哥了。”夏辰没听出傅言的潜台词，他自顾自地切蛋糕，“快来！”
“不让我许愿啊？”
夏辰尴尬了，他忘记了这茬。
“下次再许。”
傅言被逗笑了：“又要等一年。”
“那现在把蜡烛插上？”
“不用了，我就这样许吧。”
傅言看上去好像真的在认真许愿，夏辰越发愧疚了，以为傅言就喜欢这种仪式感。
“对不起啊。”夏辰道歉，“明年肯定不会这样了。”
“没事。”傅言许完愿，他揉了揉夏辰的头发，“一起吃。”
“嗯嗯。”夏辰还惦记着没点蜡烛许愿的事，“明年想要啥蛋糕。”
蛋糕对傅言来说都一个样，他不怎么馋，他实在想不出有啥想要的蛋糕，思考片刻，他试探道：“你做一个？”
“啊？”夏辰觉得这也可以，手作的最有诚意了，他点头：“好，那你也给我做一个。”
“嗯。”
夏辰把这个承诺给记住了，可是傅言在大学里越来越忙碌，不是社团就是实习，有点空闲时间也是打个电话就算了。生日礼物不外乎夏辰说想要的东西，他买了就当是精心挑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