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众人留在篮球场上再打一局篮球，对这些运动不感冒的夏辰在旁边打羽毛球，打得没劲之后就去围观小型篮球赛了。

夏辰不怎么看球，看到进球的时候才会跟着欢呼，像个啥都不懂但还是要瞎起哄的笨蛋。

入篮的那一刻发生得太快，他没看清楚是谁，习惯性地欢呼：“哇哦！”

其他人笑了笑，只见傅言走了过来，笑着问他：“高兴什么？”

傅言并不常笑，他嘲讽别人的时候才会扯起嘴角给你施舍个笑容，当傅言背对着阳光，像夏辰走来的时候，夏辰脑海里只有两个字：“我靠。”

感情这种东西，自从起了头就难以忽视，夏辰亦然。他变成了一个喜欢自己竹马的同性恋，每天都在纠结这究竟是不是正确的事。可它确实发生了，即使不被认可，也不能改变现状、

于是他尝试离傅言远一点，和其他人亲一点，最后不开心的又是他自己。

喜欢是不断追逐着他的身影，夏辰也是。

在傅言以为他们闹别扭的每一个瞬间，夏辰都把他的影子清晰地印在脑海里，最后自暴自弃地让这份感情继续滋生。

-

“可能是因为我压力太大吧。”夏辰解释道。

“就你那成绩还有啥压力。”夏母翻了个白眼，没再追问，让他们吃完就赶紧学习。

两人独处的时候默契地没有谈之前的冷战，还是像以前一样结伴复习。夏辰想题的时候瞥了傅言一眼，自从第一次开窍后，那种心动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多，傅言一次次的包容和妥协，两人一次次的靠近，等等。夏辰突然有点局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了十七，有了那种高中生独有的朝气，他感觉自己比以前更加肆无忌惮了。

“看啥？”傅言问，“愧疚啊？”

“没有。”夏辰低下头写作业，“你打扰我学习了。”

“哦。”傅言拍了拍他的后脑勺，“那你继续。”

没过几天，他们班又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打篮球。夏辰想起开窍时的回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看他们玩篮球，自己又没有别的事情干。男生嘛，体育课是最适合增进感情的机会了，夏辰哪怕不做运动，都会在旁边和他们待在一起，凸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可今天他有点想回教室里坐着，正想着找什么借口开脱，傅言就过来抓住他手腕了。

“干嘛？”夏辰更想跑了，“我不想打。”

“没人叫你打。”傅言把水瓶塞他怀里，“帮我拿着。”

“啊？”夏辰懵了，“别人都直接放长椅上，就你金贵。”

傅言没理他，转身和其他人打篮球去了。

哪有什么金贵不金贵，和夏辰相处那么多年，早就从他神情里看出想要走的意思，只不过想把他留得久一点罢了。

夏辰坐在一旁看他们，进球了也不想欢呼，看到傅言炫技的时候还小声骂了句：“装逼呢。”

这份淡定没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傅言看夏辰没反应，心里多少有点不满。他跑过去弯下腰，与夏辰的距离逐渐拉近——

夏辰马上别过头去：“干嘛？”

“我拿水。”

“你有病啊！”夏辰觉得自己占了下风，更生气了。

“喝水算什么病。”傅言喝了几口，想把瓶子扔回夏辰怀里，夏辰直接起身回教室了，说：“这儿好晒，我先走了。”

晒个屁，傅言想，他把水瓶放好，心底里有了一丝窥见秘密的快感。

6.挺好的

“合着把我当猴子耍呢？”夏辰刚刚恼羞成怒，佯装要回教室，其实停在了拐角处自己冷静一下。

这样一声不吭回教室确是有点奇怪，刚才其他人都看到夏辰和傅言在一旁聊天，聊完夏辰就气冲冲地走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况且他回到教室也没什么事情做，倒不如继续坐在旁边看人打球。他在该不该回去看球之间挣扎着，很快就有人帮他做好了决定。

夏辰在不远处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还很大声地问他：“你站那儿干嘛？过来玩啊。”于是原本还有点纠结的夏辰马上就下好了决定，跑回去看他们打球。

“站着发呆干嘛啊？”另一个同学问，“你要不要来打一下？”

夏辰不参与他们的球赛，其他人都知道他没太大兴趣，所以很少喊他一起玩。现在大家兴致都高，自然也想夏辰加入他们，夏辰不好扫他们的兴，只好点头答应。

他球技不怎么样，只会基本的传球，投篮的时候没有准头，上到球场就是被碾压的份儿。

“诶，你扔一个试试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夏辰上辈子去过傅言的大学，也曾经像现在一样加入过他们的球赛，只不过他实在太懒了，每次喊他投篮都会落空。

-

“傅言。”夏辰刚下课就来找傅言，他找借口说想试试这所大学的食堂，其实就是太久没见傅言了，想找个机会见他一面。

“嗯。”傅言扭开瓶盖喝水，他在和室友以及学院篮球队的人练球，对夏辰来说全是生面孔。

夏辰走过去和大家打招呼，介绍自己说是傅言的邻居和朋友，在另一所大学就读，所以很少机会见面。男生很容易聊开变熟，大家相互寒暄几句，就问夏辰要不要加入他们。他有一些为难，看了看傅言，对方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说：“就玩玩。”

“哦。”

结果夏辰球技不好这件事很快就得到了认证，本来就是游戏性质，大家打趣道：“诶，夏辰，你真逗不怎么会打球啊。”

“嗯。”夏辰知道大家没有恶意，但还是很不好意思，“不常打。”

“他打得不咋地。”傅言说得直接，夏辰点点头，说：“是啊，傅言老是这样笑我。”

说他球技差、说他不适合打篮球，却从来没打算教他打。

夏辰眼帘低垂，傅言好像全能得无论什么事情都能做到十全十美，只有他，在自己不擅长的方面一窍不通，除了讨人喜欢之外再无任何值得喜欢的优点。

-

夏辰回忆到这里，那种酸涩感好像再次涌现，他连忙收拾好心情，向篮筐抛出了球。篮球在碰到篮网后就下坠到地面，只差一点点就能进球。夏辰心里知道这次是他运气好，才没有太过难看。

其他人却以为他是隐藏的高手，说：“诶，也不是很差啊。”

不知怎的，夏辰下意识看向傅言，像在期待他的评语，又害怕再听到那种足以让他自卑的话语。傅言和夏辰对上了视线，显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在看着自己，他对自己说过的话毫无印象，更不记得念大学时的某一天，夏辰来找他打球。

“他就是不爱打。”傅言说。

酸涩感顿时退散，夏辰惊讶于傅言的回应，哪怕算不上是温柔，也没再让他难堪。

傅言没想过这句话会让夏辰记那么久，回到课室上课的时候，夏辰偶尔会盯着他看，眼里的情绪让他看不透。

“你看我干啥？”傅言忍不住问他，“我脸上脏了？”

“没有。”夏辰笑了笑，“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