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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心里腹诽：“人家那大腿金贵得很。”
座位很快就换好了，夏辰坐在位置上翻试卷，傅言盯着上面那几个叉：“啧。”
“嫌弃我啊？”夏辰问，“嫌弃我又要和我一起做同桌，你这是深柜。”
傅言无言以对，夏辰也不接着说话，继续研究试卷去了。
今天的课堂与以前一样无趣，可是又好像不太一样。
3.又如何
“要吃午饭了。”夏辰感觉自己的脑袋重得不行，“不知道今天食堂吃啥。”
“一起？” 傅言邀请他。
“你今天很奇怪。”夏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傅言有一秒特别紧张，生怕对方看出了什么，“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去吃饭。”
“哦。”夏辰早就习惯了傅言这样，对方越温柔他反而越不习惯，他心想自己该不会是M吧。
夏辰比傅言走得快，在前面摇头晃脑的，无论什么时候，吃东西都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傅言在后面盯着他，其实能看见活蹦乱跳的夏辰，他该很满足了，可那点私心早就失去了控制，他想加快脚步追上对方，却在一天内感觉到了好几次的无力。
突如其来的改变让夏辰觉得疑惑，哪怕是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也能知道对方根本不习惯这样。明明心里有了想要改变和扭转一切的念头，往往无从下手。
“你走太慢了！”夏辰跑回去拉他，傅言被吃货夏辰拉着跑，穿过了人群跑向了夏辰心心念念的食堂，手腕处传来的温度让傅言回过神来，脑海里突然有把声音说：“追他一次又如何，重新来一次又如何。”
“嗯。”傅言回答道，“在想事情。”
“有什么事比吃饭重要，你看我，我就没想事情。”
“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你脑袋空空。”
夏辰不和他计较，“如果我今天打不到红烧肉就是你的错。”
“嗯。”傅言少有的没有反驳他，“回去吃。”
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不知道这异常感从何而来，像是睡醒一觉后傅言就转性了。夏辰闭上嘴，不再和傅言搭话，生怕对方又说出什么，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根本在害怕什么。好像这份罕有的温柔是傅言心情好才施舍给他的，夏辰害怕再多说一句就把这个诡异的梦境给撕碎，又卑微地想希望可以永远做梦。
晚自习的时候，傅言安静地翻书，夏辰看着他把所有学科的书都快速地翻过一篇，脑海里想起“量子力学学习法”七个字，又伏在桌子上憋笑。
傅言的余光一直没离开过夏辰，眼看见夏辰像是睡着了，他拍了拍夏辰，说：“睡了？”
“睡了也被你拍醒了。”夏辰坐直了身体，“你学你的，我今晚不想学。”
“你哪天都不想学。”
“切。”夏辰不理他，假装好学地翻数学课本，大有一种“你不相信我我就学给你看”的气势。
晚自习并非强制的，以前傅言就会自愿留下来上晚自习，说在学校学习不会容易分心。两人住得近，夏辰觉得自己一个回家没意思，久而久之两个人都会留在学校上晚自习。现在他们心照不宣地留了下来，教室里的人并不多，安静得只听见风扇转动和翻书的声音，恬静而美好。
傅言像是没在留意自己了，夏辰想，于是他又把课本合上，借着谁教的姿势偷偷看傅言。这是他们做同桌的第一天，以前只能在房间里这样看他，在教室看好像又是另一种感觉。
傅言看书时候一动不动的，老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是在背书，又或许是想怎么做题。自从他们大学毕业后，就少有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可能是因为相处得太久了，心动的感觉都被时光消磨。可现在，当夏辰看到穿着校服看书的傅言时，心跳无来由的加速，他久违地有这种对傅言的喜欢快要溢出来的感觉，来得急，又很浓烈。
突然好委屈，夏辰想。
上一辈子浑浑噩噩的就结束了，也不知道傅言这个没感情的冷血混蛋有没有在他的葬礼哭，也不知道傅言有没有对他说了什么。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他永远不会有机会知道。比起找不到答案的遗憾，夏辰更为遗憾的是没有勇敢地追过傅言，每次只敢开玩笑说：“我最喜欢傅言了！”，却又不敢说这不是在开玩笑。结果什么都没做，他的一生就这样突然地结束了。
傅言察觉到夏辰的视线，小声问他：“你怎么了？”
“没有。”夏辰的额头蹭了蹭自己的手腕，“看你好看呗。”
“哦。”傅言不自然地低下头，“看书吧。”
“知道了。”夏辰又唤他：“傅言。”
“怎么了？”
“没事。”夏辰笑了笑，“就喊一下你。”
傅言嘴角微微勾起：“嗯。”
4.你也好
零散的人群在往校门口那边走着，少数住校的人选了另一条路回去宿舍。夏辰和几个住校的同学道别，瞥见傅言自顾自的自己走了，又连忙追上去。
“你怎么不等我？”夏辰有点失望，以为今天傅言变得温柔是个好的开始，没想到那么快就回到现实了。
“聊完了？”傅言明知故问，等夏辰和他并肩而行时才放慢脚步迁就对方，“没不等你。”
“可你就是自己先走了。”
“现在不也在和你一起走吗。”傅言的语气听上去就是在反问：“那要我怎么样？”，夏辰没好气地闭上嘴，不再说他了。
今天早上的自行车还停在校门外一个简陋的“停车场”，那是专门用来给学生存放单车的地方。傅言走过去，绕了一圈才辨认出自己的自行车，他蹲下解了锁，骑了上去之后似乎没有载夏辰一程的打算。
“你有没有良心啊？”夏辰有点生气，“早上好心送我回来，现在又想自己跑了？你骑自行车我还在旁边跑步追你啊？”
傅言的笑意一瞬即逝，没表现出就是专门想让夏辰发火所以才这么做的意思，他勉为其难地拍了拍后座：“上来吧。”
“不稀罕。”夏辰觉得自己可有骨气了，傅言也没逼他，只好慢悠悠地蹬着自行车，在旁边跟着夏辰走路的步伐。
约莫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夏辰忍不住了，质问他：“你干嘛啊？踩自行车还那么慢，还不如人家乌龟呢。”
“谁是乌龟？”傅言笑他，“你啊？”
“啧。”虽然路没多长，但好歹是重生第一天，夏辰从早上就一直迷糊到晚上，依然没能习惯高中作息，整个人累得不行，晚上居然还要背着书包步行回去。
“我累了。”他坦言。
“哦。”傅言没做反应。
“你停车。”夏辰过去按着他的手，借力跨上后座，“走吧。”
“不是不坐吗？”
“你屁话好多啊。”夏辰把头埋在傅言背后，有句话他从上辈子念叨到现在，也没有实现过——“再说一句屁话就不想喜欢你了。”
傅言感受到他的动作，心情瞬间放晴，他故